“報!”
“說!”
“報王爺,大事不妙!”
“什麼大事,快說呀!”南王爺催促道。
小兵道:“黑臉教放火燒山,底下全燒起來了,東西南北燒成了一圈!”
“啊?”
南王爺徹底怔住了。
邊上,楊若晴雖然往這方麵預測到了,而且還正在做防備的措施,可是,當真正聽到這些,還是忍不住驚訝了。
這麼大的山,為了這百號人不到,說燒就燒。
連帶著山裡的動物們都要被牽連,這個黑蓮教聖女還真是大手筆啊!
“在哪呢?快,扶我過去看看!”
南王爺急道。
小護衛和周副官趕緊一左一右將他攙扶到了前麵,楊若晴也緊隨其後。
眾人來到那邊上,俯身往腳下那陡峭的山體上一看,都驚呆了。
山腳下,俯瞰下去時入眼的不再是那些秋天金黃的野景,樹木在被火焰吞噬著,鋪天蓋地的黑煙滾滾而上。
“四周全都是火,天哪,這哪裡是武陵山?這壓根就是火焰山啊!”
楊若晴喃喃著道。
火勢現在距離他們立身的地方還差著一大段距離,可是,照著這種燃燒速度,不出一天的功夫就能燒到這山頂了。
燒到了這山頂,那他們就更危險了。
“王爺,咱彆這站著了,快回山洞裡去!”楊若晴催促道。
南王爺長歎了一口氣,在周副官和小護衛的攙扶下,又回到了山洞。
“這下,就算是援軍趕來,也救不了了,怎麼會搞成這樣?”
南王爺自責懊惱,拳頭重重砸在麵前的地上,砸得砰砰作響。
拳頭都破了皮,滲出血來。
周副官趕緊勸阻,勸阻無效,求助的目光隻得再次投向楊若晴。
楊若晴見狀,趕緊上前來。
“王爺,眼下已不是自責懊惱的時候,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做接下來的打算!”她道。
南王爺抬起頭來,“他們都已防火燒山了,我們就兩條路可走。”
“要麼衝殺下去,那無疑死路一條。”
“不衝殺,我們留在這山頂,也是讓他們甕中捉鱉!”
“我實在想不出該作何打算!”南王爺道。
楊若晴道:“王爺,這還不是最惡劣的,我擔心……”
“擔心什麼?”南王爺趕緊問。
楊若晴道:“他們放火燒山是第一步,下一步,搞不好這火裡麵夾雜著毒煙。”
“燒不死我們,就用毒煙把我們給熏死。”她道。
“啊?這手段,實在卑鄙……”南王爺道。
“既然是邪教。卑鄙的手段多不勝數。”楊若晴道。
何況那個聖女,多智近妖。
自己能想到這一切,那個聖女肯定也會。
瞧瞧,自己昨夜擔心他們會放火燒山,今天果真燒了。
“南王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我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分頭行事來應對接下來的事!”楊若晴接著道。
南王爺抬起頭來,“駱夫人,你說,接下來該如何做,隻要能挽救我們的士兵,本王願意聽憑駱夫人差遣!”
楊若晴點點頭:“王爺,為了防止毒煙危害,我現在要帶著軍醫和周副官他們去準備藥水的事情。”
“現在大火燒山,很多士兵都很恐慌。他們需要王爺您的安撫。”
到時候火還沒燒上來,山上的士兵自己則先亂套了,那還玩個球啊?
所以,穩定軍心,極其重要。
南王爺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過這一會兒的對話,他也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扶我出去!”
他指了那個小護衛,在小護衛的攙扶下,緩緩出了山洞。
山洞裡麵,周副官一臉焦急的湊到楊若晴跟前:“駱夫人,你快快差遣屬下吧,大火都快要燒到屁股啦!”
楊若晴點頭:“趕緊收集一些衣裳布料過來,扯成一塊一塊的,咱們做防毒的口罩……”
眾人爭分奪秒的忙活起來……
此時,遠在秀水鎮的宅子裡。
駱風棠躺在床上,掙紮著伸出一隻手來抓住麵前奔跑得隻剩下半條命的小波。
“你說什麼?夫人他們上了武陵山?為啥要上武陵山?”他跌聲問。
小波喘著氣道:“我們找尋小公子的路上,遇到了黑臉教的匪賊,前後夾擊迫不得急才被逼上了武陵山去跟南王爺彙合。”
“上山前,夫人打發屬下前往荔城報信求援。”
“那援軍呢?出城去了武陵山嗎?”駱風棠問。
小波搖頭:“我去荔城報信求援,可是,接待我的那個王府侍衛統領卻猶豫不決。”
“說是此事非同尋常,還要跟守城的其他要員那商議一番方可決定。”
“我留在那裡等了兩個時辰,都沒人搭理我。”
“眼見不是頭勢,我隻得趕回了秀水鎮跟將軍您這彙報!”小波道。
“將軍,您快快想想法子吧,夫人他們一行好多兄弟都受了傷,身上也沒乾糧了。”
“而聚集在武陵山下的黑臉教匪賊數量眾多,屬下擔心夫人他們難熬!”小波道。
聽到這番話,駱風棠掙紮著直接從床上坐起了身,顧不上抓邊上的外衣就下了地。
屋子裡,拓拔線和那日鬆等全都奔了過來扶住駱風棠。
拓跋嫻道:“風棠,你這是要去哪啊?你這身子剛剛吃藥有了一點起色,可不能下地受累啊!”
“你是要救晴兒對麼?你讓那日鬆去跟寧肅那裡求援啊,讓寧肅派人去救援!”
邊上,那日鬆點頭:“對,風棠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去,我這就去軍營那邊跑一趟,跟寧肅說這個事!”
駱風棠搖頭:“彆去了,寧大哥和夏侯將軍已帶兵去了秀水鎮東南方向追繳擄掠百姓糧食的南蠻子,不在軍中。”
“我要去救晴兒,她還在等著我!”他道。
“可是,你這副身子可怎麼去啊?走路都要倒下去!”拓跋嫻哭了,眼淚嘩啦啦的流。
可是,卻怎麼都勸不住駱風棠。
那日鬆抬手,想要將駱風棠敲昏了送回床上,然後自己帶著拓跋嫻的那支護衛去。
就在他剛剛抬手的當口,駱風棠卻似預料到了似的,一把推開了那日鬆。
又從拓跋嫻的手中掙脫開去,如一陣風般衝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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