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肆無忌憚的嘲諷,讓曹丕和豐臣秀吉瞬間紅溫,臉色一片鐵青的同時也陷入思考。
從距離上來看,就算走水路比陸路要快,可須佐之男若是真去了南九州的話,也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返回。
那麼也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王翦猜到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須佐之男根本就沒去南九州,他們從頭到尾都被王翦這個老匹夫給耍了。
一念至此,曹丕和豐臣秀吉都不禁在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老狐狸。”
“豐臣將軍,你確定王翦未調大軍過來嗎?”曹丕問道。
“城內隻有兩萬守軍,若王翦真調大軍過來的話,哪怕是偷偷摸摸,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絲一毫痕跡,絕不可能瞞不過吾麾下的忍者。”豐臣秀吉正色道。
聽到此言,曹丕心中也鬆了口氣,王翦沒調大軍過來,證明起碼沒有伏兵,聯合軍進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敗之地。
看著城外黑壓壓的敵軍,王翦心中不禁暗道一聲好險。
曹丕等人以為王翦一開始就識破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但事實顯然並不是這樣,畢竟要真是事先知道的話,王翦肯定會提前設下埋伏,就算無法設伏也肯定調集大軍過來增援,然而他都沒有,足矣說明他是之後才察覺到的。
王翦確實猜到遠呂智趕赴九州島,有一定可能會是調虎離山,但他並不能確定,而萬一賭錯的話,那代價就太大了,所以才會在明知可能是計的情況下,依舊將須佐之男派去九州島。
王翦這次雖也賭了一把,但卻做好了應對準備,以確保須佐之男能搶在遠呂智之前趕回,結果他的這番布置都還沒發揮作用,聯合軍那邊卻自己露出了破綻。
曹丕大肆抓捕黑冰台密探的行為,雖是為了不讓王翦了解到遠呂智的行蹤,但也無疑是在表明他們在做賊心虛。
如果說之前王翦隻有五成把握,聯合軍是在調虎離山的話,但此事一出王翦就有了九成把握。
雖然依舊沒有十成把握,甚至也可能是對方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故布疑陣,但王翦顯然不認為曹丕豐臣秀吉會有這等謀略,所以果斷召回了還在途中的須佐之男。
可惜,若不是時間不夠,無法讓王翦更進一步進行布置的話,他肯定要借此機會設下伏兵,將來犯之敵儘數殲滅於城下。
如今優勢肯定是在聯合軍這邊的,畢竟占據絕對的兵力優勢不說,還進可攻退可守,選擇權在他們這,已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聯合軍這邊雖人多勢眾,但王翦也是早有準備,不但擁有堅城,還有絕世猛將在,聯合軍強攻就算能打下來,但代價卻會大到讓人無法承受。
王翦已做好了打一場防守戰的準備,哪怕最終守不住,甚至丟掉南濃尾,但隻要能借此狠狠削弱聯合軍一波,那就是值得的。
對聯合軍來說,現在退兵才是最好的選擇,但這次足足出動了十萬大軍,一箭不發就撤軍的話,屬實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對於士氣也是個極大的打擊。
一念至此,豐臣秀吉給遠呂智使了個眼色,遠呂智會意後當即單騎衝出,並對城樓上的須佐之男大喊道:“須佐,你個倭奸,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遠呂智,出自遊戲《無雙大蛇》係列,其原型取自日本神話中的八岐大蛇,但設定的身份又是被神界魔瘴氣侵蝕後的神界大將應龍的轉世蛇魔。
單從八岐大蛇是遠呂智的原型,八岐大蛇又是神話人物,而遠呂智隻是遊戲人物這兩點,遠呂智無論是實力還是潛力都不可能比得過八岐大蛇。
但遠呂智卻還有一個應龍的轉世的設定,恰恰就是這個設定極大的提高了他的底蘊和潛力,再加上其出世後又有了新的機遇,這才造就了如今越戰越強,甚至都已經快超越八岐大蛇的遠呂智。
須佐之男的養氣水平還是不錯的,但還是被遠呂智的一句倭奸給氣到了,當即強忍著怒意向王翦請戰。
王翦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下令下令打開了城門,隨後一匹駿馬就從城內衝了出去,而須佐之男也從城樓跳下,蜻蜓點水般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徑直衝向遠呂智,兩人的第三次交戰也就此打響。
遠呂智不愧是體質驚人的怪物,之前的兩戰雖都戰敗了,但也分彆堅持了六十回合和一百一十回合,雖說最多在堅持四十回合就落入下風,但這一次他竟和須佐正麵大戰六十回合而不落下風,可見這次卷土重來的他確實比之前更強了。
“須佐,你的槍怎麼越來越無力了,是不是投降大秦心有虧欠啊?不過也是,誰能誰能心甘情願的給滅亡自己國家,並且還搶了自己心愛之人的仇敵效忠呢……”
見自己手段儘出,卻還是拿不下須佐,遠呂智心中也有些急了,想要用言語來擾其心神,但須佐之男身經百戰,心性堅定,又豈會被他三言兩語就亂神。
“幼稚的離間計。”
冷笑一聲後須佐不再回應,而遠呂智見須佐嘴上雖不說話,手上力道卻越來越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又要輸了,於是開始各種垃圾話頻出。
“須佐,你不但是個倭奸,還是個軟蛋,你一直喜歡你妹妹,甚至為了你妹妹至今未娶,而嬴昊搶了你妹妹,你卻在為嬴昊賣命,你怎麼就不敢從嬴昊手裡把妹妹搶回來呢……”
“閉嘴,閉嘴,閉嘴。”
遠呂智話還沒說完,就被須佐一聲怒吼打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而須佐的逆鱗無疑就是妹妹,月讀。
須佐對大秦或許有怨,但並不在月讀身上,因為就算不嫁給嬴昊,自幼飽讀詩書、知書達理的月讀,也不可能會違背倫理,喜歡他這個親哥哥,而且聯姻大秦也是月讀自己的決定,所以他心中對於月讀嫁給嬴昊是祝福的。
至於須佐自己,沒了妹妹,他也不會對第二個人動情了,所以已經決定終身不娶,將一輩子都用來進行武道修行。
這件事在須佐心中早已過去,但這件事畢竟不算光彩,可如今遠呂智卻當眾提出來,除了讓他感到羞恥,敗壞了他的名聲之外,還會損害月讀的名聲,這才是須佐暴怒的真正原因。
暴怒之下的須佐,改變了穩紮穩打的打法,反而采用招招致命的激進打法,想要儘快將遠呂智擊斃,但這反而落入了遠呂智的圈套。
“豐臣大人說的沒錯,我的實力跟須佐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想要取勝就隻能用邪招,而月讀就是須佐的破綻。一旦當眾提出這兄妹兩的糾葛,定會讓須佐心神大震,到時或許就會露出破綻,而隻要其露出破綻,那我的機會就來了。”
遠呂智一邊艱難抵抗,一邊回憶戰前豐臣秀吉對他的叮囑,如今表麵上看須佐因憤怒更強了,但打法卻亂了,而打法一亂往往就會露出破綻。
雙方又大戰二十回合,在須佐之男的猛攻下,遠呂智可謂是相形見絀,迅速落入下風,全盤被動,眼看著就要落敗了,但秦軍那邊卻主動鳴金了。
須佐見狀雖心有不解,但還是選擇了撤退。
可遠呂智又哪裡肯放須佐走?畢竟這種機會隻有一次,下次再用可就不好使了。
遠呂智經曆兩次戰敗,第三次也被打的極為狼狽,好不容易等來的勝利的機會,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錯過,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他的實力本就不如須佐,須佐一心想跑他是不可能攔得住的。
“滾開。”
麵對糾纏不休的遠呂智,須佐反手一槍掃出,全力一擊之下,竟將猝不及防的遠呂智從馬背擊飛,落地後倒滑十幾米才止住衝擊。
須佐見此,雖知道機會難得,但也有可能是對方的誘敵之計,況且城頭的鳴金聲卻依舊在響,所以冷哼一聲後還是頭也不回的返回了城內。
見這樣須佐都沒留下,遠呂智隻能不停的咒罵,想要再度激怒對方,但這顯然不太可能了,隻能在對方回城後,一臉不甘的返回本陣。
須佐才到城就跑去質問王翦,為何在他占據優勢時將他召回。
而麵對怒意未消的須佐,王翦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怒而興兵乃為將者大忌。”
須佐聞言頓時如遭雷擊,直至此時才終於反應過來,身經百戰的自己,竟著了遠呂智這個後輩的道,表麵上看處處占據上風,但破綻已然出現,打到最後屬實勝負難料。
王翦正是看出來須佐被激怒後打法亂了,並且已經顯露出破綻,而須佐在秦協軍中的威望極高,他若是戰敗顯然會影響士氣,所以才會在其占據優勢時將其召回,畢竟占優而退不能算敗,真落入下風而退那可就不敗而敗了。
另一邊,遠呂智也是一幅敗犬的模樣,畢竟這次都打不贏以後就更難贏了,隻能主動向豐臣秀吉進行了請罪。
豐臣秀吉心中雖也感到可惜,但並未責備遠呂智,反而好言安撫了一番,畢竟對方可還沒認他為主呢,萬一給罵跑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天夜裡,就在豐臣秀吉和曹丕商議好撤軍事宜後,曹丕卻話鋒一轉提出要見其背後的高人。
“你不是都見過了嗎。”豐臣秀吉不動聲色的說道。
“豐臣兄,你應該知道在下說的並非役小角,而是隱藏在他背後的那一位。”
聽到曹丕此言,豐臣秀吉沉默了片刻後,問道:“你還知道多少?”
“不多,隻知道一個‘帝釋天’的代號,而且遠呂智應該跟那位有關係吧?”
帝釋天一直在刻意隱瞞自己的存在,並沒有走到台前的打算,可既然已經被黑冰台盯上了,徹底暴露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對豐臣家來說,帝釋天的暴露反而是件好事,畢竟對於這種背後勢力極大,且隱藏了不知道多少底牌的來怪物來說,真的徹底和大秦對上的話,那能給他的支持力度自然也會更大。
沒錯,就是豐臣秀吉暗中透露的。
帝釋天以為自己是棋手,隱於幕後想要操控嬴州局勢,殊不知從他現身的那刻起就也是一枚棋子,而他眼中的棋子豐臣秀吉反而在利用他,隻是他自己並不這麼認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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