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寒忍無可忍地攥住唐寧夏的手臂,把她拉過來,用自己的雙唇狠狠封緘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隆冬的天氣,外麵雪花紛飛,唐寧夏卻覺得臉上一陣燥熱,雙頰炸開了兩抹粉紅。
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顧子寒生澀地吻著唐寧夏削薄的粉色唇瓣。
兩人都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一下的,粗重有力。
唐寧夏那顆自詡高智商的腦袋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心臟失控地瘋跳起來……
頓時,顧子寒就像著魔了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品嘗到少女的美好,生澀,甜美的,他欲罷不能,雙手漸漸地滑向唐寧夏的腰,潛意識想要想要把靠過來的少女抱緊……
磕磕碰碰,唐寧夏漸漸地就呼吸不過來了,不小心咬到了顧子寒的唇,兩人的嘴裡都蔓延開了新鮮血液的味道。
顧子寒瞬間醒過神來,推開了唐寧夏。
唐寧夏呆呆地看著顧子寒,纖長濃密的眼睫毛撲閃了幾下,顧子寒彆開目光,她抓起了背包,摸摸頭,果斷說:“我先走了。”
“……”顧子寒看著唐寧夏類似於落荒而逃的背影,默默地想:早知道這個方法能把唐寧夏趕走,為什麼不早點用?
冷靜下來,他又皺了皺眉,為什麼會吻了唐寧夏?
這時,唐寧夏已經跑到門口。
她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咬著唇……
他們……真的接吻了。
所以說,其實顧子寒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吧?她就不相信顧子寒真的是因為嫌她吵才吻了她,如果顧子寒想讓她閉嘴,有的是方法。
顧子寒這樣忽冷忽熱,到底算什麼?
唐寧夏做事一向利落,最不能忍受這樣的不明不白,她折身回了客廳。
顧子寒看著又突然出現的唐寧夏,彆開目光:“你不是走了嗎?”
“你為什麼吻我?”唐寧夏坐到顧子寒麵前問。
顧子寒垂下眼瞼,翻書:“你太吵了。”隻有他自己感覺到,耳根有些發熱。
“顧子寒,承認你對我改觀了有那麼難嗎?”唐寧夏不解。
“不難。”顧子寒直視唐寧夏,“但是我對你還沒有改觀。”
“……”唐寧夏氣急,俯身下去捧住顧子寒的臉頰,狠狠咬了咬他的唇,“我明天還會再來,看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承認。”
“明天我不會給你開門了。彆想用門鈴嚇我,我隨時可以拆下來。”
唐寧夏望著天花板想了想,眼角的餘光掃到陳嫂從外麵回來,她“哼”了聲,“有種你從這裡搬走,否則你拆了門鈴我也能進來!”
說完,唐寧夏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
走到門外,唐寧夏攔住了陳嫂,軟磨硬泡跟陳嫂要了指紋識彆係統的設置密碼,拇指一按,一設置,然後她就有了自由出入這裡的權限。
回去的路上,唐寧夏的心情是飛揚的,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一隻薩摩突然衝了出來,她踩下急刹,目瞪口呆地看著在風雪中快要凍成冰塊的流浪狗。
一個想法,漸漸地冒上了腦海,她毫不猶豫地下車,把這隻流浪狗抱回家。
……
第二天唐寧夏再出現在顧子寒家裡的時候,手上抱著還很小的一隻薩摩耶,她摸摸薩摩耶的頭,指了指顧子寒:“那就是未來的主人了,去,和他打個招呼。”
薩摩仿佛能聽懂唐寧夏的話似的,從唐寧夏懷中跳下來,跑過去磨蹭顧子寒的腿。
顧子寒一開始是厭惡的,縮了縮退,薩摩抬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看他,水汪汪的眼睛比唐寧夏還要純潔沒有雜質。
顧子寒彆開目光:“唐寧夏,你怎麼抱著這隻狗來的就怎麼抱著它回去!”
唐寧夏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沒聽見顧子寒的話一樣:“我昨天回去的路上撿到的流浪狗,看你一個人住無聊,所以送給你跟你作伴的。”
“……”顧子寒還是不願意看那隻狗。
唐寧夏自顧自地說:“你給他取個名字吧。……哎,估計你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來,我來吧。”
糾結了很久,唐寧夏最終在眾多名字中選了一個通俗易懂的“大白”。
從這天起,唐寧夏有事沒事就愛往顧子寒家跑,顧子寒嫌棄她,她就理直氣壯地說:“我的未婚夫在這兒,我養的狗在這兒,我還擁有自由出入的權利,還能連連車技,為什麼不能來?”
大白很可愛又足夠善解人意,顧子寒漸漸覺得家裡有這麼一隻小東西跑來跑去也不錯,接受了大白,甚至偶會也會抱著它了,卻持續嫌棄唐寧夏。
唐寧夏偶爾也會抱怨:“我連一隻狗都不如嗎?”
顧子寒淡淡地答:“確實。”
“……”唐寧夏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顧子寒,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不揍你。”
其實,顧子寒的病已經好了,隻是他一直沒說。
其實,隻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取消唐寧夏自由進出這座房子的權利,可是他沒有去做,他給自己的理由是他懶得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可是,再怎麼找理由,他心中還是滋生出來一股不太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樣的狀況不能維持下去了,也許應該做點什麼,改變這種情況了。
否則,有些東西就會失控。
隻有陳嫂感覺得到,她照顧了將近十年的少爺,慢慢地變了。
過了春節,唐寧夏又往顧子寒家跑,她知道顧子寒這個春節沒有回顧家的大宅,理由是要養病,以為顧子寒的病還沒好,借著看病之名再一次闖進他家。
她進去的時候,顧子寒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在修建花園裡的花草,被養得肥肥胖胖的大白跟在他的腳邊磨蹭著,畫麵很和諧。
唐寧夏覺得唯一違和的是,顧子寒這種人居然會修剪花草,艾瑪,太詭異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此刻的顧子寒看起來要比平時親近人一些,不那麼淩厲了,溫潤的書生氣很重,更加賞心悅目。
唐寧夏正想走過去,屋裡麵忽然傳出來一道女聲:“子寒。”
她詫異地看向屋子的大門,走出來的人居然是……
米曉晨!
米曉晨會在這兒是出乎唐寧夏意料的,她走過去,問:“米曉晨,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米曉晨哂笑,“你又憑什麼問我,這兒又不是你家。”
唐寧夏冷笑了一聲:“這兒是顧子寒家,我是他未婚妻,將來這兒就是我家。現在,我有資格問你了嗎?”
提起顧子寒和唐寧夏的婚約,米曉晨的臉色果然一變,旋即又恢複正常:“唐寧夏,你不覺得你很可憐嗎?子寒根本就是抗拒你們之間的婚約的,他是被逼的!”
“我倒是覺得你更加可憐。”唐寧夏慢悠悠地說,“你和顧子寒之間,連個他抗拒的婚約都沒有。”小樣,跟她鬥嘴上功夫,米曉晨還太嫩了。
“……”米曉晨跺了跺腳,跑向顧子寒。
唐寧夏遠遠地看著,米曉晨不知道和顧子寒說了什麼,顧子寒……笑了。
顧子寒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好看,用顛倒眾生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米曉晨看癡了,唐寧夏……呆了。
不是被顧子寒的笑容震撼呆了,而是因為他居然對米曉晨笑,他從來都沒對她笑過。
無論她怎麼努力,在他心目中,美好的依然是米曉晨吧。
顧子寒沒注意到唐寧夏,大白卻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唐寧夏,朝著她飛奔過來,仰著頭看著她,在她腳邊蹭了蹭,一臉討好的模樣。
唐寧夏蹲下來抱起大白,“你的主人連你都不如。嗯……畜生不如!”
大白不動了,用一種茫茫然的目光看著唐寧夏。
唐寧夏摸了摸大白的頭,抱著它走向顧子寒。
顧子寒好像真的這才注意到唐寧夏,皺皺眉:“你怎麼又來了?”
唐寧夏目光倨傲地看向米曉晨,“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米曉晨為什麼會在這兒?”
“關你什麼事?”顧子寒冷冷的,“她經常在這兒。前段時間你沒碰到她,是因為她不在S市。”
“……”唐寧夏很難得地睖睜了好久反應不過來。
米曉晨經常來這兒?
她來這兒這麼多次,顧子寒曾經吻過她,那顧子寒對米曉晨做過什麼?
唐寧夏搖了搖頭,想把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麵甩出腦海,可是顧子寒和米曉晨親密地接吻的畫麵卻越來越清晰,揮之不去。
“你們做過什麼?”她看向顧子寒,目光有些茫然,仿佛不願意相信什麼。
顧子寒說:“你在想什麼,我們就做過什麼。”
“……”唐寧夏蹲下來,放下大白,趁機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站起來的時候,唐寧夏的目光已經是淩厲的:“讓米曉晨走!我不希望看見她在這裡。”
“唐寧夏,你憑什麼?”米曉晨知道顧子寒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底氣很足,“這是子寒家,我們誰留下來,應該是子寒做決定。”
“就憑我是他未婚妻!”唐寧夏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句話,看向顧子寒,卻聽見他說:“唐寧夏,你走。”
米曉晨的眼裡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唐寧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咬著牙,“顧子寒,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走。”顧子寒看了眼米曉晨,目光溫柔得唐寧夏幾乎懷疑自己不認識他,“曉晨已經回來了,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唐寧夏這段時間還在好奇,為什麼顧子寒會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登堂入室地騷擾他,卻原來,她隻是米曉晨的替身。
“曉晨,我們回去。”顧子寒抱起大白,回屋了,米曉晨也跟著他,很快地,偌大的花園裡隻剩下唐寧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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