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匆匆忙忙的來到了花府的門口,而花府的門口卻是顯得很是荒涼的感覺,荒涼站在原地看著已經碎裂的木板,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慢慢的走上前,輕輕的將木板拿了起來,然後靠在了一邊,看著牌匾碎裂成了兩半,花零的眼角也留出了一些眼淚,這可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此時卻是因為一把火全部都燒沒了,花零輕輕的摸著大門,走進去,此時裡麵卻是在這裡收拾著什麼東西,但是再收拾,地上的血跡卻是沒有那麼快的就清理掉了,花零看的不禁有些觸目驚心的,雖然說她自己本身就很是害怕這些東西,但是此時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竟然敢自己一個人獨自的來到這裡,花零看著周圍收拾東西的人,看來是不認識花零了,也算是讓花零放心了一些了,好歹沒有熟悉,可是卻在裡麵發現了徐仁航的身影,嚇得花零趕緊躲在一邊的樹叢中,偷偷的看著徐仁航,免得自己暴露了。
“趙曉,記住,這裡一切都要還原,切記,我不想零兒看到這裡的時候是那麼狼藉的樣子,所以說……記住此事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恐怕是你的項上人頭也不保了知道嗎?”徐仁航有些威脅的對著趙曉說著,但是趙曉卻是明白的很,徐仁航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哪裡舍得下手呢,至於他呢,也隻要照做便能夠相安無事的了。
花零想要仔細的聽聽他們兩個人說些什麼,慢慢的挪動著腳步,可卻不曾想突然從樹叢中伸出來一隻血淋淋的手突然出現在了花零的麵前,嚇得花零趕緊站了起來,而她這一站,也著實的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的一乾二淨了,徐仁航轉過身看著花零受到驚嚇的模樣,又看著地上躺在那裡的屍體,趕緊上前將花零一把抱在了懷中,輕輕的用手安撫著她的頭。
“零兒,沒事沒事,我在這裡呢,不怕了。”徐仁航低頭輕聲的在花零的耳邊說著,想要安慰著她,花零雖然對他表示及其的不滿意,但是此時卻是全然沒有其餘的話要說了,顯得有些無奈的樣子,躲在徐仁航的懷中不敢吭聲,而趙曉則是命人趕緊去處理這個屍體,好讓已經受到驚嚇的花零能夠好好的緩一緩,待到花零緩解了一下的時候,她偷偷的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剛才的地方,好在屍體已經及時的處理掉了,花零才算是真的是鬆了一口氣了。
“零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皇宮中待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裡了,這裡昨日……經曆了大災難了,所以……本是不想要讓你看到這樣的畫麵的,可是我卻是阻攔不住你,就好像越是阻攔你,你反倒是更加的想要往外麵跑,你以為你包成這個樣子,我就認不出來你了嗎?”花零在徐仁航的提醒下,發現自己的紗巾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弄得亂糟糟的了,而且臉上的麵紗也不知道被風給吹到哪裡去了,花零顯得有些尷尬的樣子,用衣袖將自己的臉給捂住,似乎是想要在徐仁航的麵前最後的一絲掙紮一下。
徐仁航看著花零這個樣子,不禁笑了笑,好像是想要看花零還要整出什麼名堂一樣的感覺,花零看著自己已經是失敗了,便是完全卸下了包袱,看著徐仁航,眼神中卻是有些不滿,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徐仁航居然一點都不告訴自己,還要將自己囚禁在皇宮中,這是何等的態度惡劣那,隻是她花零也並不是吃素的,若是想要這麼輕易的就說服她,怕是難的很,在花零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徐仁航卻是抓住了花零的手腕,將她往裡麵拖了起來,弄得花零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茫然,但是也隻能任憑徐仁航帶著自己,看著周邊熟悉的事物,不是燒成了灰燼,就是已經遭受到了損害,哪裡還是她那個時候待在花府的樣子呢。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這……這花府這麼會燒的那麼的嚴重的,一定是有奸人所為,父親向來不喜歡惹是生非的,此時也已經不是朝堂之人,怎麼會弄得如此的嚴重的。”花零看著熟悉的地方,說話卻是有些哽咽,深怕自己會看見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是不可避免的,當花零走到寒萱閣的時候不禁停下了腳步。
“你是要帶我去見什麼人嗎?我……我還沒有準備好,我……我不想看到那麼血腥的畫麵,我隻想要我的家人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哪怕房子燒毀了也沒關係,燒毀了可以重新建造,可是若是命沒有了,那可就……”花零緊緊的皺著眉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零兒,去……去見見你父親的最後一眼吧,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今日來了,便好好的瞧一眼。”徐仁航有些平靜的說著這句話,但是在花零的耳中,這卻是有些諷刺一般的感覺,什麼叫最後一眼,這句話在花零的耳邊現在卻是最不能出現的,花零有些踉踉蹌蹌的走著路,似乎是有些站不穩,但是走進寒萱閣,卻發現父親竟然是躺在了台階上,胸前則是插著一把劍,心裡很不是滋味,而花零很快的跑上前,仔細的看著父親,想要確認是否是自己真的看到的,可是等她跑到了花大人的麵前,眼中的淚水卻是再也無法止住了,很是傷心的在花大人的身邊哭了起來,有些泣不成聲,日思夜想的父親,此時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已經是不能言語,花零跪在了花大人的麵前哭的很是傷心的樣子,而徐仁航也是慢慢的走了進來,表情顯得有些沉重,畢竟這花大人可是幫了他不少的忙了,而他卻是連他的的性命都保不住,反倒是讓花零現在哭的那麼的傷心至極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父親,為什麼連你也要丟下零兒,當年就是因為零兒的貪玩所以才沒有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麵的,而此時卻又是要讓零兒看著父親死去,卻是什麼都做不了,也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麵,父親,零兒可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的無臉見零兒,零兒並不想要這樣……父親和母親都一樣,就這麼離零兒遠去了,零兒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零兒是不孝,大不孝,父親……”花零很是傷心的跪在地上,此時話語之中,卻是有些說不清楚了。
“零兒,你彆一味地自責了,嶽父大人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模樣的,隻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挽回不了什麼了,零兒你要節哀。”徐仁航本想著安慰花零的,可是卻不曾想花零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直接往房間當中走去,似乎是在找些什麼的樣子,隻是尋尋覓覓的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她找的東西的影子,站在門口看著,眉頭卻是緊縮著。
“零兒是否擔心姐姐,姐姐沒事,隻是受了點傷,隻是父親現如今卻,我一定會好好的安葬嶽父的,零兒,若是你難過還是哭出來吧,最起碼我也能夠分擔些,可是如今你卻是這樣一直壓抑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和你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才是最好的,隻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徐仁航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話到嘴邊卻是已經說不出來了,此時的他也是有些攔不住花零了,花零此時的心中充滿著仇恨。
“你也彆管我,這次的事情想也不想,一定是宰相府那些人乾的,除了他們沒有人能對我家有那麼大的仇恨,定然是這樣的。”花零不知道是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了,顯得很是不理智,徐仁航想要攔住花零,但是確實沒有辦法,徐仁航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塊令牌,卻不知道是否應該讓花零知曉,不管花零的樣子,估計現在是沒有辦法讓她知道的。
眼看著花零有些不受控製的準備要跑走,徐仁航卻直接伸手將花零囚禁在自己的懷中,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反抗,花零卻是有些惱火的直接咬了一口徐仁航的手臂,但是徐仁航卻是不肯撒手,咬的有些紅腫了,花零便慢慢的鬆開口,看著徐仁航的表情,知道自己一定是下嘴太重了,她也有些內疚的看著徐仁航,似乎是有些心理不平衡的樣子,徐仁航看著他的氣也算是消了一些,將她直接轉了個圈,麵對麵的互相看著彼此,花零反倒是有些害羞的不敢看徐仁航,而徐仁航依舊是那麼的強勢,低下頭看著花零,不允許她的眼神有任何的閃躲。
“零兒,現在也算是消氣了吧,你看我的手上也是被你咬的那麼的深,要知道我可是筆都拿不起來,那接下去的日子可是要你好好的幫我才是了,否則可是延誤國家要事啊,零兒,衝動並不能解決事情,嶽父和嶽母在天上看到你這個樣子也一定不會開心的,他們可是喜歡你能夠好好的,希望你每天都能夠快快樂樂,而且……現在我們還有念仁,我不能讓念仁的母親成為殺人凶手不是。”花零漸漸的冷靜下來也能夠好好的聽徐仁航說話了,她低著頭看著地上,昨日若是她自己在這裡恐怕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吧,隻是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感歎起來,不過好在她的身邊還算是有徐仁航的,否則她也隻怕是不能好好的忍受著了。
“那你一定要幫我查出是誰下的手,絕對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了,還有……要好好的安葬我的父親,好好的安葬花府上下的人,畢竟他們都是為我們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才遭受到了殺身之禍的,還有……”花零還想要說卻被徐仁航用手指堵住了嘴,不讓她說話。
“你夫君我都已經將事情辦好了,夫人可是不用想那麼多。”徐仁航低頭溫柔的看著花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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