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權能樹?這是你新獲取的權能?”
安格爾點點頭,就權能樹的相關信息,向桑德斯解釋起來。
當安格爾解析出新權能的信息後,他的思維中,就像落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迅速的破土發芽,轉眼間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而這棵看不到邊的繁茂巨樹上,每一根枝丫上麵長的不是樹葉,而是掛滿了無數的權能的光點。
簡而言之,所謂的權能樹,其實就是類樹狀結構的權能分布。
魘境主體內的所有權能,都被記錄在這個樹狀結構上,按照不同的分支,位於不同的角落。
“所有權能?”桑德斯眼底閃過驚訝。
“按照既有信息來看,的確是所有權能。隻不過……”安格爾頓了頓,有些赧然的道:“隻不過,目前絕大多數權能都隱匿著,無法被查探。因為,還沒有獲得,就沒有辦法顯示出來。”
也就是說,安格爾之前所看到的那些被“潑墨”的屏蔽信息,並非是安格爾的實力不達標,也不是知識底蘊不夠,單純是因為這些權能,還沒有被獲取。
目前,安格爾能看到的在樹狀結構上,查探到的權能,一共隻有三個。
第一個,是在偽“空間法則”枝椏下的一個子權能:「夢境之門」。
第二個,和夢境之門並列著的,同樣也是安格爾獲得的一個權能「守門人」。
第三個,則是偽“萬物法則”旗下的子權能:「孽霧」。
目前,在權能樹上,隻有這三個權能是可以被查看的,其他枝椏上的權能,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既不知道名字,也無法查探。
“意思是,所有從魘境主體上剝離的權能,才能在權能樹上被查探?”桑德斯問道。
安格爾點點頭:“按照我獲得的信息來看,的確如此。不過準確的來說,是所有在夢之曠野中已經生效的權能,才可以被查探。”
而這裡所說的查探,其實就是對所有在權能樹上的權能,進行操縱。
譬如,夢境之門。
安格爾可以在權能樹上查看夢境之門,思緒進入光點後,立刻獲得了相關信息:擁有此權能,可以主宰外物進入夢之曠野的位置。
按照權能樹的一些設定,他還可以借著權能樹,有限度的操控這些權能。
不過,夢境之門本身就是安格爾所獲取的,他不用借著權能樹,就可以直接操控。
“既然你可以操控這些權能,那這個孽霧呢?這應該就是之前逸散的那個權能吧,它是什麼情況?能夠對它進行操控嗎?”桑德斯好奇道。
安格爾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孽霧」上。
既然他能查探的都是已經在夢之曠野生效的權能,那麼拋開守門人與夢境之門,這個孽霧必然就是那個逸散出去的權能。
也就是,之前他們看到的那片黑霧。
如果將權能按照黑白來劃分,這個孽霧從名字上來看,就屬於黑暗麵的。它本身屬於偽萬物法則下的子權能,而萬物法則是一個極為寬泛的法則,它甚至和其他大型法則都有相當的交集的,就譬如格蕾婭當初的創生,雖然被稱為創造法則,但也可以算是萬物法則之一。
安格爾有些好奇,它的作用會是什麼?
「孽霧:擁有此權能,可以誕生噩夢中的掠奪者,孽力生物。」
噩夢中的掠奪者?安格爾帶著疑惑,在權能樹的分支下,仔細的閱讀起孽霧的相關信息。
當他讀完後,卻是恍神了許久。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當初逸散的權能,居然會是這種能力!
所謂的孽力生物,正如記載所說,是一種噩夢裡的掠奪者。弗洛德其實猜對了,孽力生物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夢界生物,它們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掠奪。
所掠奪的對象,針對所有的夢界生物,包括夢界居民,以及進入夢界的人類。
安格爾皺著眉,繼續向桑德斯解釋道:“孽力生物對於夢界居民而言,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危機。它們誕生下來後,形態各異,能力也各有不同,並且按照孽力的多少,而產生個體實力上的差異。”
“按照它們自身的狀態,可以分為三種階段,初生期、成長期或者說掠奪期,以及最後的成熟期。”
初生期,也就是黑霧裡剛剛誕生的時候,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實力。
成長期,也就是掠奪期,侵占了其他夢界生物的軀殼,並且逐漸與之融合,當融合到了中期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標誌,便是可以離開孽霧了。
成熟期,徹底的取代夢界生物,並且吸收噩夢的能量不斷成長。
孽力生物幾乎不會徹底的消滅,縱然被人殺死,也會重新的進入孽霧,再次興起新一輪的輪回。
孽霧離初心城非常的近,而孽霧裡誕生的孽力生物它們天生就與所有的夢界生物為敵,夢界居民自然是他們掠奪的對象。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危機。
“怎麼偏偏逸散了一個這麼危險的權能。”安格爾感覺有點頭疼。
桑德斯聽完安格爾對孽霧的敘述後,陷入沉思,過了許久後才問道:“那你能通過權能樹,操控孽霧權能嗎?”
安格爾:“我隻能有限度的操控孽霧所產生的孽力生物,但對孽霧本身是無法完全掌控的。”
雖然安格爾可以操控孽力生物,但孽力生物非常的多,安格爾也不可能一直去操控,沒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精力。
安格爾頓了頓:“我從權能樹的信息裡還發現,雖然我無法完全掌控權能本身,但我可以通過權能樹的力量,剝奪並回收已經生效的權能。”
“也就是說,如果某人從魘境主體裡獲取了一樣權能,我可以直接從它那裡剝奪回收權能。”
“當然,這也是有限製的。剝奪的權能會回到我這裡來,我如果自身實力不夠,這些權能會將我撐爆。”就像安格爾在學徒期,隻能獲得兩個權能,再多就不行了。因為他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那麼多權能。
桑德斯:“這對權能樹本身而言,不是限製。它限製的,是掌控權能樹的人,也就是你的實力。”
安格爾點點頭。
桑德斯思忖道:“那既然可以回收權能,能不能將孽霧回收呢?”
安格爾臉上露出苦笑:“不行,權能樹回收權能的前提,是這個權能必須由夢界生物、或者人類獲得的權能。”
“回饋給夢之曠野的權能,是無法回收的。”
孽霧,是安格爾當初逸散出去的權能,已經回饋給了夢之曠野。
等同於,孽霧已經是夢之曠野本身的一部分。
而權能樹,其實是基於夢之曠野而誕生的,按照主從來說,夢之曠野是主,權能樹是從。
這種情況下,權能樹怎麼可能去剝奪已經交付給夢之曠野的權能呢?
這也是安格爾覺得麻煩的地方。
孽霧,會為夢界居民帶來非常大的危機。偏偏,安格爾還拿孽霧沒什麼辦法。
桑德斯沉思了片刻,道:“人類居住在安全的環境下,慢慢的就會好逸惡勞,有一個危險在旁刺激著,也能讓他們更加的珍惜現在。從這點來看,其實也不錯。”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居安思危。
桑德斯繼續道:“而且,既然孽霧屬於眾多的權能之一,這也代表了,站在夢之曠野的角度,擁有孽力生物肯定不是一件壞事。或許,它會帶給夢界居民危機,但用之好,它也可以成為一柄防禦外敵的利劍。”
對人類以及夢界居民而言,孽力生物是危機,但如果摒棄由人類構成的道德高地,單純站在夢之曠野的角度,孽力生物其實並不算危機。
就像極端教派一樣,絕大多數的巫師對他們都恨得牙癢癢,可站在世界意誌的角度看,極端教派存在自然有存在的理由。
安格爾也明白桑德斯的意思,他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如果我能夠隨時掌控,或許會更好。”
“那倒是不一定,說不定自由發展才會創造奇跡。”桑德斯隨口回道,“再說,你隻是不能掌控孽霧這個權能,但你還是可以有限度的操控孽力生物,這其實也不錯。”
安格爾也隻能這麼去想,而且他既然擁有夢之曠野,未來也必然以夢之曠野的高度去思考事情。
思及此,安格爾點點頭:“不過,等會還是需要和弗洛德說一下,儘量小心一些。”
借著孽霧的事,也將關於權能樹的一些功用效果都說的差不多。
桑德斯總結道:“雖然有些波折,但你這次獲得了權能樹,絕對是最有價值的。”
“其實權能樹也算是一個權能,但既然它能在樹狀結構中顯示所有的權能,可偏偏不顯示自己,這也說明了一些問題。”桑德斯緩緩道:“或許你想的沒錯。”
“權能樹,並不單純是一個核心權能,它就是類似世界意誌的存在,是一種聯係所有權能的心臟!”
桑德斯說到這,忍不住感慨:“幸運之卷不愧是幸運之卷,雖然帶來了一些後患,但當下所得到的收獲,卻是實打實的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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