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這些了,現在她成了我們的主人,以後都要小心伺候,被拋棄的女人最難應付了。”
“……”
曼文直接推門進去,將幾個女傭驚得全縮站到一旁,麵麵相覷,你推我我推你地躊躇著誰先去道歉。
沒有理會她們,曼文徑自走到流理台前,拿起暖水瓶往奶瓶中衝奶粉。
一個女傭大著膽子走過來,堆著虛偽的假笑恭迎道,“大少奶奶,需要我幫忙麼?”
她講的是英文。
剛剛,她們討論用的是德語。
轉了轉手中的奶瓶,曼文滴了兩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試溫,溫度正好,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傭們個個鬆了口氣,原來這位大少奶奶聽不懂德語。
“既然你們知道我不好伺候,以後彆再私下講閒話,我不喜歡。”
驀地,曼文又回過頭來,說出一口流利的德語,表情冷漠。
“……”
女傭們全傻了眼,連忙低頭道歉。
曼文沒有聽,直接走了出去,五指緊緊攥住奶瓶,指尖泛白……
也好,全世界都會直觀地認為她是被拋棄的,厲爵西的苦惱應該會少很多,這樣很好。
他們都必須被迫地去適應以後的生活。
隻能這樣。
……
另一邊,英國,莊園。
厲家二少爺的房間長期飄散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濃烈得讓房內的豪華都失去色彩。
心電儀器一直亮著。
厲爵斯躺在床上,沒有蘇醒的跡象。
“啪。”
一杯紅酒被一隻修長的手擱在床頭。
“大少爺。”幾個護士站在一旁,朝一身西裝革履的厲爵西低頭鞠躬。
“都下去。”厲爵西的聲音有些啞,帶著一點鼻音。
“是,大少爺。”
門被關上。
空曠的房裡隻剩下兄弟二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你倒是一點都不想醒來。”厲爵西看著厲爵斯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低笑一聲,端起一旁的酒杯,朝自己的弟弟傾斜,“我珍藏的82年紅酒,有興趣品嘗麼?”
“……”回應他的自然是一片沉默。
“敬你大哥,你嫂子跑了。”厲爵西如自言自語般地說著,眼中有著疲倦,仰起頭將珍藏的紅酒一飲而儘,什麼滋味都沒在舌尖停留。
“……”厲爵斯昏睡。
“你大哥被一個女人玩弄了。”厲爵西自嘲地低笑一聲,“我去查了,查她這一段時間發生過的所有事,一切都很平常合理。”
“……”
“在我們家,太合理的事情是不對的。”這一點,身為厲家長子的他比誰都看得透徹。
“……”
“父親介入了我和曼文之間。”隻是父親在遮,他就算拚了命都查不到任何來龍去脈。
“……”
“她選擇了向父親妥協,不是信任我。”厲爵西轉著手中的空酒杯,厚壁的酒杯模糊地映著什麼,根本看不清楚,“你大哥在她眼裡,是個很沒用的男人。”
不管發生了什麼,她已經選擇離開他。
於她的心中,他根本護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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