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紅鸞頓時鬆了緊抱著雲錦腰的手,改為拉住他的手,嘴角笑意歡喜:“我就知道你是記得的。WWW.pinwenba.COM”
語氣無比得意,像個孩子。
雲錦瞥了她純然的笑顏一眼,拉著她,快步出了皇宮。
宮門口,公主府的馬車等在那裡,雲錦和鳳紅鸞剛上了車要走,藍子逸身子追了出來,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挑開簾子上了車。
雲錦看到藍子逸,臉一寒:“下去!”
“雲師兄,我是緩步來的,搭車回去!”藍子逸對著雲錦爾雅的笑了一下,對著鳳紅鸞道:“有好幾日沒見到墨師兄了,順便去看看。”
鳳紅鸞剛要點頭,雲錦猛的出手。
藍子逸身子一躲,閃開,剛要開口,車簾子再次被掀開,藍澈的腦袋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輕身上了車:“我也搭車!”
鳳紅鸞頓時好笑。一個太子,一個世子,能沒有回去的車?
看到雲錦清寒的臉色,鳳紅鸞伸手環抱住他的腰,也顧不得藍澈和藍子逸在跟前的不好意思,軟聲道:“這大冷的天,看他們怪可憐的。就捎他們一程吧!”
藍子逸聞言頓時嘴角抽了抽。
藍澈臉一黑,瞪著鳳紅鸞:“誰可憐?”
“你不可憐彆搭車啊!”鳳紅鸞瞥了藍澈一眼,她可不想被雲錦的冷氣場凍死。尤其這個人以後是她一輩子的糧倉,自己丈夫的基準為先,弟弟要靠後一位,她一直很分明的。
“你……”藍澈一口氣憋在那,不上不下的看著鳳紅鸞。
“趕車!”鳳紅鸞見雲錦似乎臉色稍好,立即對著外麵吩咐了一句。
外麵車夫應了一聲,馬車穩穩的走了起來。
車內一時靜寂,無人言語。鳳紅鸞則是軟軟的膩在雲錦的身上,沒骨頭一般。
藍澈氣惱半響,也無從反駁鳳紅鸞的話,看到鳳紅鸞膩在雲錦身上的樣子,更是生氣,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有點兒出息。見到雲錦跟拔不動腿似的。以前她那股子冷勁也不哪兒去了,他真想幫她揪出來。
鳳紅鸞似乎沒看到藍澈瞪視,故我的賴在雲錦身上玩他腰間的玉佩。觸手溫滑,暖如凝脂,摸著就無比的舒服,一時間愛不釋手。
“你要喜歡就解下來!”雲錦瞥了鳳紅鸞一眼。
“不要!”鳳紅鸞想也不想的開口。
雲錦看著她:“不要?”
鳳紅鸞搖搖頭道:“不要!在你身上戴著,我也時常可以摸到,跟我的有什麼兩樣。”
雲錦默然,目光定在鳳紅鸞把玩玉佩的手上。清冷的眉眼暖了幾分。
藍子逸淺笑的看著二人。雖然一冷一暖,兩人卻依然如他初見一般,看起來如此的密不可分。
藍澈白了鳳紅鸞兩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盯著雲錦:“我問你,那一劍怎麼回事兒?”
藍澈一開口,鳳紅鸞敏感的察覺到雲錦身子一僵,她蹙眉看著藍澈。
藍澈不理會鳳紅鸞,似乎沒看到她蹙眉不讚同的神色,緊緊盯著雲錦的眼睛:“我問你,在雲山,你刺我姐姐那一劍是怎麼回事兒?彆以為她如今選了你,什麼也不問你,那一劍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頓了頓,藍澈又道:“今日,你必須說個明白!”
藍澈話落,車中靜寂無聲。
鳳紅鸞更是清楚察覺到雲錦本來有幾分暖的身子變得僵硬,僵硬的身子從內到外透出濃濃冰寒,那種冰寒似乎要灼傷她的身子。
“怎麼?你不敢說?還是有什麼不能說?還是你如今也在設一局,無心之人,想借我姐姐爭奪藍雪!”藍澈字字珠璣,盯著雲錦,幾乎最後一句,辭色嚴厲。
鳳紅鸞感覺抓著的玉佩似乎瞬間就冰可入骨,濃濃一層清霜。她臉色一沉,製止藍澈:“澈兒!”
“姐!你今日管我也沒用。因為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弟弟。藍雪是你的國家。這個人,若是今日不將一切說清楚,即便你選了他為駙馬,我也是不同意你們十日後大婚的!”
藍澈轉眸看著鳳紅鸞陰沉的臉色,聲音句句堅定。又轉頭看向雲錦,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他不是以前的雲錦。如今,他是一個無心的人!”
鳳紅鸞看著藍澈,更是感覺身邊的人似乎凍結成了冰人,頓時一怒:“住口!”
藍澈看著鳳紅鸞,並不住口,而是道:“你可以想想,在雲山,他毫不留情的刺了你一劍。我問過子墨了,那一劍隻差一寸就傷到心脈。當時情形若不是那個女人擋住,你也就無可救的被他殺了。”
“說明他是真的無心了,才對你下手。否則以他對你之心,如何能下的去手?”藍澈看著鳳紅鸞,見鳳紅鸞唇瓣緊緊抿起,他又道:“後來他在北山獵場,我二十萬大軍包圍下悄無聲息離開。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在我藍雪早有布置!”藍澈雖然話說給鳳紅鸞,但是盯著雲錦的眼睛:“後來呢!你中了情花毒那日,他再次消無聲息出現,如此的及時,是他根本就沒在雲山,而是就在我藍雪暗中籌謀什麼,才能那麼及時的出現。”
“花燈節那日,縱火,暗箭,殺手,一係列的舉動。又說明什麼?”藍澈聲音已經陰沉:“你遭了刺客暗殺,我遭了刺客暗殺,父皇的皇宮遭了刺客暗殺。這些統統的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想顛覆我藍雪。你,我,父皇一死,藍雪還有何人?豈不是他的掌中之物?”藍澈聲音加重,滿是淩厲:“如今這一係列之舉不成,他便又來娶你,知道你對他有情,便加以利用。讓你對他信任,對他一如既往。等有朝一日,他便是讓你家破人亡。”
一番話落,藍澈死死瞪著雲錦,看向鳳紅鸞陰沉的臉道:“所以,你最好醒醒!認清楚他,這個人已經不再是雲錦,而是沒了心的人。”
“父皇是被一生情蒙蔽,認為隻要你們好就好,所以,他支持你。哪怕麵臨著的是藍雪國破家亡。而你,你的眼裡,沒有我這個弟弟,沒有父皇,從來就不當藍雪是你的國家,藍雪百姓也是你的子民,你的眼裡,隻有他!”
“即便他敗你家,滅你國,殺你親人子民,你也無所謂是不是?”藍澈最後一句話,已經不能用聲辭厲色來形容。而是深深的觸痛:“姐姐,你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人,你如何想不到這些?你是不願意想,還是你根本就是要隨著他傾覆家國?你何其冷心狠心!”
話落,藍澈再不開口。
車廂陷入空前靜寂,但是每個人耳邊都響著藍澈這一席話,在車廂四壁飄蕩。
雲錦身上的冰寒氣息已經將自己凍結,更是凍結了身邊的鳳紅鸞,本來早先因為四人擁擠有一些溫暖的車廂如今處處冰霜。
鳳紅鸞緊緊抿著唇,一雙眸子忽滅忽滅,臉上神色不明。
藍子逸也同樣抿著唇看著雲錦和鳳紅鸞。臉上同樣看不出任何神色。
許久,雲錦寒氣忽然退了,看著藍澈:“我就要了藍雪的江山又如何?”
藍澈本來低著的頭猛的抬起,死死的看著雲錦:“我果然猜對了!”
“你猜對了又如何?你有本事阻止麼?”雲錦三分冰冷,三分寒涼,三分無情的看著藍澈:“你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阻止我不動藍雪,或者是動不了藍雪。否則,即便你是她的弟弟,藍雪是她的家國,但是若擋我的路,我也不容!”
“你終於說出來了!這就是你一直所謀的。”藍澈瞪著雲錦:“你娶我姐姐,目的果然在此!雲錦,你還是不是人!”
雲錦冷冷的哼了一聲,玉顏清寒不屑:“在我眼裡,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頓了頓,瞥了一直膩在他身上不動的鳳紅鸞一眼:“她於藍雪無權,於天下大事漠不關心,即便有幾分小聰明,在本少主眼裡還不屑於利用!”
“藍雪是藍雪,她是她!你是你!我若殺你,易如反掌!”雲錦話落,手腕猛的一抬,瞬間就將藍澈打出了車廂,伴隨著外麵悶哼一聲,和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愚蠢!”
車夫看到藍澈被扔到地上,似乎驚了一下,馬車停住。
“繼續趕車!不準停!”雲錦吩咐。
車夫一哆嗦,不敢看從地上起來怒瞪著馬車的藍澈,連忙一揮馬鞭,馬車繼續走。
藍澈站在雪地上,錦袍粘了雪,瞪著馬車走遠。他一雙眸子滿是惱怒,半響,惱怒褪去,有幾分不甘又有幾分迷惑還有幾分不解,他怔怔的站著,直到馬車消失了影子,他始終一動不動。
“太子殿下!天寒,您還是回府吧!”藍翎見馬車都走了沒影了,藍澈依然還不動,如今大雪剛過,正是寒風入骨,試探的勸道。
“進宮!”藍澈收回視線,一甩袖子,向皇宮走去。
“屬下著人趕馬車來?”藍翎見藍澈抬步就踏著雪走路,靴子踩了雪深深的陷進去,他如不查一般,再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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