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兩處消息,鳳紅鸞站在窗前有些想不通。WWW.pinwenba.COM若說雲族主幫助玉痕有理由,因為他最想滅了的是藍雪。但東璃君紫鈺和君紫璃此舉就匪夷所思。太皇太後百日未過。君紫璃戴孝之期應是在家守孝。如今前往西涼恭賀,到底因何被玉痕拿住了把柄。
以前或許因為太皇太後,但是如今太皇太後去了,君紫鈺和君紫璃應該沒有把柄才是。鳳紅鸞有些想不通。
房門
打開,藍子逸下了早朝回來。他的身後跟著藍澈。
剛一進門,藍澈劈頭蓋臉就問雲錦:“你到底想好辦法沒有?還是你沒有辦法可想?”
雲錦頭也不抬,恍若未聞。
藍澈過去,似乎就要奪他筆。藍子逸伸手拉住藍澈:“太子彆急。此事定有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真要去恭賀他登基?”藍澈氣悶:“我這幾日查了。玉痕將西涼上下防守的固若金湯。根本就無縫隙可插。如何能搞破壞。”
鳳紅鸞不置可否。金鳳樓傳回消息。西涼此時的確如此。玉痕隱衛和皇室隱衛處處防護。想要見縫插針,根本不可能。
更是得到消息。西涼皇室的隱衛儘數交給青王玉子墨統領。可見玉痕對玉子墨之信任。換而言之。西涼如今在玉痕和玉子墨的防守下,真的固若金湯。
“姐姐!你到底想好辦法沒有?”藍澈似乎急的要跳腳:“定不能讓那如佛如此輕易舉行登基大典。否則他登基後,即刻發兵攻打藍雪。到時候你們根本就不能大婚。”
鳳紅鸞回身看著藍澈焦急的樣子,頓時笑了:“我們大婚。我們都不急。你急什麼?”
“這不是廢話?你們大婚了都省心。”藍澈瞪了鳳紅鸞一眼。
“我們大婚了也未必省心。”鳳紅鸞笑著擺擺手,讓藍澈坐下:“沒事兒。總有辦法的。父皇如何說?”
藍澈哼了一聲,鬱悶的道:“父皇如今將所有朝政幾乎都推到我手了。說這事兒我處理。”伸手抓抓頭:“我想了幾日。也沒辦法。難道真要我去恭賀他?我才不去!”
“父皇開始鍛煉你了。”鳳紅鸞笑了笑,回身看向藍子逸:“子逸可想出辦法?”
藍子逸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道:“雲師兄、墨師兄,我三人同門。墨師兄入門最早。比雲師兄還要早一年,而他一直都處理金鳳樓,接受西涼皇室隱衛輕而易舉。而我剛剛回朝,鄱陽王府隱衛自然難以同西涼皇室隱衛相比。所以,要輸一籌。想不出辦法。”
“若是將皇室隱衛給你,你可想出辦法?”藍澈盯著藍子逸。
“太子殿下,即便如今將藍雪皇室隱衛給我。我接收也需要時間。自然來不及。”藍子逸苦笑道:“這如今不是隱衛的問題。而且說明師兄防護嚴密。無法在西涼興亂。”
“更何況如今在西涼的暗樁和隱衛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這如何又能說不是玉痕和墨師兄想借此來鏟除藍雪暗樁?若是如此。數年隱衛暗線布置,便會毀於一旦。以後再想插入,便難於登天了。”
藍澈頓時垮下臉來:“可恨的玉痕!”頓了頓又道:“玉子墨也可恨,早知道這樣,在藍雪小爺就該殺了他!”
“也不怪子墨。在其位謀其政。他畢竟是西涼國的六皇子。血濃於水。西涼總之是他的家國。”鳳紅鸞想起那日玉子墨要離開。後來又返回來問他是否需要大夫。若是那日他離開的話。天下之大,以著他的才智和長年侵淫黑暗的敏感,玉痕總不會輕易找到他吧!
說到底,也是緣由於她,才有如今的玉子墨。
鳳紅鸞歎息一聲。
“還有十日,急什麼?”雲錦聽到鳳紅鸞歎息,抬頭瞟了她一眼:“不準想他!”
鳳紅鸞頓時笑了笑,嗔了雲錦一眼:“就想你,行了吧?”
雲錦嘴角勾起:“你本來就該隻能向我。”
鳳紅鸞無語向著頂棚看了一眼。這人……
“你們惡不惡心?都什麼時候了?”藍澈不滿的瞪著二人,看著二人不緊不慢居然還有心情打情罵俏,似乎就他一個人乾著急,頓時氣惱的一揮袖子,轉身向外走去:“最好你們想出辦法來。反正本太子是沒辦法可想。想不出來就打仗。打仗才不怕那姓玉的。反正小爺是不給他去恭賀。那樣不能大婚,遙遙無期。看誰急!”
說完,人已經出了房門,走了!
藍澈腳步聲如一陣風似的遠去。
鳳紅鸞頓時好笑的揉揉額頭:“這孩子這脾氣怎麼還這樣?我以為經皇後一事過改了。如今看來還是這個急性子!”
藍子逸也好笑,搖搖頭道:“太子的脾性是改了許多。以前煩悶朝政,如今很是上心。但是這件事兒皇上不管。推給了太子。這些日子太子日夜苦想,辦法都想儘了。那些大臣們被他催的叫苦連連,也想不出個好對策來。如今就指望著雲師兄和公主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鳳紅鸞笑。看來那孩子是被逼急了:“不過這樣也好。他那一段時間我是著實擔心的。還是這樣好。”
藍子逸點點頭:“畢竟這些年皇後冷淡太子。如今太子傷心一陣子,便也就過去了。”
鳳紅鸞想著當年皇後難道就知道有這麼一日?還是真的不喜歡藍澈?她有些想不明白。藍皇後既然穿著皇後正裝而死,那就是愛藍雪國主的。既然愛藍雪國主,沒有道理不愛藍澈。或許是因為她娘?
她娘和藍雪國主相愛。藍皇後既然是她娘的內侍,自覺對不起她娘生了藍澈,所以就對他不好?或者是見到藍澈就想到她娘?
伸手揉揉額頭,反正藍皇後如何也死了。鳳紅鸞也懶得再想。這些日子她處理龐大的金鳳樓,有些用腦過度。
“過來,我給你揉揉!”雲錦放下筆,對著鳳紅鸞道。
鳳紅鸞抬步走了過去。雲錦將她拉在懷裡,如玉的手輕輕揉按鳳紅鸞眉心。
藍子逸已經見怪不怪,瞥了二人一眼,坐下身,開始處理事情。這些日子,藍子逸也將他的書房從鄱陽王府搬進了公主府。除了睡覺外,幾乎長在了公主府。除了金鳳樓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也都搬到了書房。
幸好這間書房夠大。但還是被三人的資料,奏折,密函,賬目一大堆堆疊的滿滿的。
轉眼又過了兩日。藍澈依然沒想出辦法。公主府那二人沒動靜。藍雪國主依然不聞不問。真如他說的一樣。此事就交給藍澈處理了。
藍澈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沒辦法,又跑來了公主府催促雲錦和鳳紅鸞。
雲錦依然不搭理他,鳳紅鸞聽之任之,沒有任何想法提供。藍澈氣的又摔門而去。忍不過兩日,又來了,發一通脾氣,也不問了,直接離開。
後來幾乎一天來兩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每次藍澈都會鬨一氣,然後氣哼哼離去。鳳紅鸞都想著這孩子估計憋得太厲害。需要到這裡來發泄。
這樣又過了五日。距離玉痕登基,還剩五日。
吃過午飯,依然在書房。鳳紅鸞站在窗前看著藍澈準時準點來報到。不由得伸手揉揉額頭,看向雲錦:“也該差不得了,你想做什麼,動手吧!”
“終於急了?”雲錦抬頭,挑眉看著鳳紅鸞。
鳳紅鸞伸手指指窗外,那腳步聲踏踏踩的正響,她努努嘴:“彆折騰這孩子了!”
“嗬……”雲錦低笑。
鳳紅鸞回頭看著他,他伸手一推筆,身子懶散沒有骨頭一般的靠在椅子上,笑顏毫不掩飾,如玉雪初融,爭雲破月。
鳳紅鸞不由得呆了一下。
“是你受不了他的折騰了吧?”雲錦笑問。
鳳紅鸞頓時伸手捂住眼睛,嘟囔道:“麻煩雲公子,以後千萬彆這樣笑。我忍不住讓你提前升任我丈夫。”
雲錦頓時呆了呆。
鳳紅鸞忽然撤開手,滿眼狡黠的看著雲錦的呆樣,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這女人!”雲錦臉頓時黑了一下,須臾,他又忽然笑了:“如果你想提前讓我升任你丈夫,我沒問題。”
鳳紅鸞伸手揉揉鼻子,笑道:“彆鬨了,那孩子進來了!”
藍子逸無奈的從埋著的密函中抬頭,抬眼瞥了二人一眼:“你們沒看到這還一個人麼?也太拿我不當回事兒了!”
鳳紅鸞頓時呃了一下,轉頭看藍子逸。臉騰的就紅了。想背轉過身去,但怕被他笑,隻能伸手揉揉額頭,不自然的道:“看來真是忙壞了。腦子不好使了!”
頭已經垂了下去,臉紅到耳根子了。
這些日子雖然和雲錦日日在一起,他們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止,更忙的沒時間甜言蜜語說笑。如今這麼露骨的話,真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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