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問題?
那位法師大人聽到紀小言的話,倒是沒有了先前的那番猶豫的神色,反而是立刻點了點頭,對著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問便是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紀小言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對著那位法師大人問道:“法師大人在進鎮子之前,應該也是知道,我們清城的城鎮現在想進來,都是要求了每一個原住民與冒險者們都要選擇,成為我們清城勢力的人,不能做出背叛我們清城的事情的........”
那位法師大人點了點頭,似乎一下便想到什麼,麵色微微有些發僵。
“可是,法師大人看看......你們法師聯盟那麼多人進了我們清城的城鎮,卻是在做了這樣的事情後,並沒有被主神大人的誓言給局限到,所以我就想問問.......法師大人,這是為什麼?”紀小言的臉上帶著笑,目光卻是認真無比的,大有這位法師大人不回答,剛剛他們商量好的一切都要作廢的意思在。
那位法師大人張了張嘴,卻是又沉默了下來。
“法師大人可以考慮一下,我還有點時間!”紀小言笑眯眯地說道,“隻是,希望法師大人這考慮的時間也不要太長了,不然,我們大家都在這裡等著,還是有些不太好的!”
那位法師大人朝著周圍的眾人都看了看,尤其把目光落到了青彌老頭與夜嬗城主的方向,忍不住哆嗦了兩下,這才咬牙點了點頭,開了口:“其實,很早以前我們就到清城來踩過點的,也就是因為這個限製,當初大家又退了回去.......之後,聯盟裡便給了我們來清城的這些法師們一塊牌子,專門用來對付城主大人您說的這個限製的........”
一邊說著,那位法師大人便從從脖子上掏出了一塊牌子來,試探著衝著紀小言的方向遞。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裡是真的在滴血了!
願意那麼爽快地答應紀小言的招安,這位法師大人其實也是有小心思的。什麼發誓成為清城的人之類的,在紀小言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他是完全不擔心的!隻要有這塊牌子,這些誓言什麼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將來在清城裡待著還,他真心留下也是好事,要是待的不好,有這塊牌子在,他直接離開,也就離開了!根本一點後果都不用承擔.......
可是,這位法師大人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盤算居然這麼快就被砍斷了,還隻能為了不讓眼前的這位城主大人生出什麼疑心,或者是對他不滿的情緒來,隻能把這脖子上的牌子給拿出來!
這以後可就真是沒有任何的退路了啊!
一想到這些,那位法師大人便忍不住想要流淚了.......
紀小言倒是微微詫異了下,看著一個清城的守衛把那牌子從那位法師大人的手裡接過,遞到自己的麵前後便接了過來,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那是一塊做工十分普通的木牌子,上麵也就隻有一個簡單的花紋,與一個大大的“妄”字,其餘的便什麼都沒有了。再看看屬性,紀小言這才總算是明白了幾分。
這是一塊由法師聯盟的人特意製作的牌子,上麵的屬性有介紹,作用便是用法力維持,能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製造出一個謊言法盾來,在某些時刻躲開主神的規則限製。
這可就不是一個小玩意兒了!
紀小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停地在手裡翻轉著這塊木牌子。
“這是你們法師聯盟的人做的?”紀小言沉聲問了一句。
那位法師大人點了點頭,隨即又皺眉說道:“雖然他們都是這樣說的,但是我覺得這東西,應該不是我們......不是法師聯盟的人能做出來的!”
“這話怎麼說?”紀小言挑了挑眉,微微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覺得,法師聯盟的人,做不成這樣厲害的東西!這可是對抗主神大人的規則呢......怎麼可能由他們就能做出來的?那他們且不是比主神大人還要厲害了?”那位法師大人小心翼翼地看向紀小言,有些討好地說道。
也就是因為這位法師大人的這話,本來還對著木牌子沒有頭緒的紀小言一下便想到它可能的來處。
這遊戲世界裡,還有誰和主神大人一樣厲害的?或者說,曾經可能與光一樣厲害,現在也擁有一些非凡能力的?
可不就是煞城那位覅蒂娜城主大人嗎?這個有些世界裡,大約也就隻有她能找出這樣的東西來了!
隻是,覅蒂娜城主什麼時候與法師聯盟的人有了聯係,還願意幫他們做這樣的木牌了?還是說,其實這一切都就是覅蒂娜城主大人的主意,借了那法師聯盟眾人的手,用這些木牌子的能力,把這些法師都給送到他們清城來,等著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把他們清城給一窩端了?
想到這個可能,紀小言的臉色便又沉了沉。
這應該是很接近事情的猜測了。
“接到任務,進入到我們清城來的所有法師大人,都有一塊這樣的木牌子?”
“是的!”那位法師大人點了點頭,對著紀小言說道:“每個人都有,不然根本不可能進的來。”
“那麼,這樣的一塊木牌子能維持多久的效果?”紀小言又問了一句。
“平常時候,這牌子倒是不用使用的,在催動法力進入了清城之後,隻要不做任何傷害到清城利益的事情,我們也不可能被主神大人發現,所以幾乎都不用使用。在侵染那城鎮保護結界節點能量石的時候,便需要用法力來催動這塊牌子,讓它把我們周圍都給籠罩起來,隔絕了主神大人規則的勘察就行了!一般情況下,隻要法力能支持,想用多久都行......隻是以我的能力,每次也就是能支撐一個小時左右......”那位法師大人想了想,還是老實地對著紀小言說道。
這便是他為什麼那麼久才能汙染一塊能量石的原因......
時間和精力,可不都是耗費在了那塊木牌子上嗎?
紀小言掂量了幾下那塊木牌子,眉頭倒是皺的緊緊的,片刻之後這才又說道:“也就是說,隻要你們的身上有這個東西,都不懼怕主神大人的誓言規則了?”
那位法師大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紀小言頓時便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那位法師大人:“那麼,剛剛法師大人答應的那麼爽快......現在可有後悔的意思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位法師大人一聽紀小言的這話,趕緊便搖頭對著她說道:“城主大人,我是真心的想要成為清城的一員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您可是要明鑒才是啊!不然,我怎麼可能把這個東西交給城主大人您啊?”
“是這樣的嗎?”紀小言挑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絕對是這樣的啊!”那位法師大人立刻點頭,一副十分肯定的樣子,對著紀小言說道:“城主大人,您可不能不相信我啊.......我是真心的!!”
“好吧!我信法師大人了.......”紀小言的手一邊掂量著那塊木牌,一邊對著那位法師大人身邊的清城守衛們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也把法師大人先放開了吧........”
幾個清城守衛點頭,三下五除二地便解開了那位法師大人下半身束縛著他的那些藤蔓,總算是給了他自由了。
“你這樣放了他,就不怕他反咬我們一口嗎?”夜嬗城主瞧見動靜,頓時皺眉走來,對著紀小言有些不悅地問了一句,然後又道:“還是說,隻要他有了風吹草動,我便直接把他處死了?”
那位法師大人一聽夜嬗城主的這話,頓時便瞪大了眼睛,趕緊往身旁那些清城守衛們的身後躲了躲,然後高聲對著夜嬗城主喊道:“你可不能殺我!我現在也是清城的一員了.......”
“怎麼回事?”夜嬗城主滿臉不高興地看向了紀小言。這可算是他的獵物,怎麼就變了身份?
紀小言衝著夜嬗城主笑了笑,把這個法師大人透露的消息與那塊木牌子的事情都給夜嬗城主說了說,然後才笑著道:“既然這位法師大人願意將功贖罪,我覺得讓他幫幫忙,把我們清城內城鎮裡隱藏的法師大人們都給揪出來,其實也是可以的.......”
“你信他?!”夜嬗城主的臉色更冷了兩分!
紀小言倒是肯定地點了點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夜嬗城主!”
“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夜嬗城主帶著幾分惱怒,朝著紀小言說一句,甩著袖子便氣衝衝地離開了。
那位法師大人見狀,頓時大鬆了一口氣,趕緊討好般地看向了紀小言。
“法師大人,一會兒我便安排了人與你一起,你們便挨著城鎮開始找吧!”紀小言也不多廢話,直接對著那個法師大人吩咐道:“當然,在此之前,法師大人便跟著他們一起,再重新去宣誓一番,好好地成為我們清城的原住民一員吧.......”
“是,是,是!城主大人,我這就去!我這就去!”那位法師大人可一點都沒有要再休息的意思,聽到紀小言的話便立刻點了頭,倒是主動催促了身旁的守衛們,便要去宣誓。
幾個守衛們瞧著紀小言點頭後,這便又組織了一隊的守衛們,這才帶著那個法師朝著鎮子的大門方向過去,一般宣誓的地方,都在那邊!
眼看著那個法師大人跟著清城的守衛離開之後,青彌老頭這才湊到了紀小言的身邊,低聲問道:“不再派點人跟著?要是他反水跑了怎麼辦?”
“跑了也可以啊!”紀小言卻是對著青彌老頭笑了笑,然後說道:“那邊就是大門,隻要走出去,就不算是在我們清城的勢力範圍了......他要是真存著逃跑的心思,我們想要強留,也沒有意思!”
“可是,你不是指望著他去把那些法師同夥們給揪出來嗎?”青彌老頭聽到紀小言的話,倒是真的詫異無比了。
“青彌師傅,揪人這種事情,也不是非要讓他去,才能辦成的啊!”紀小言卻是笑了笑,看著青彌老頭一臉疑惑的樣子,這才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啊......這些法師們到我們清城的城鎮來,時間都不會太長的,必然都是在我們清城成立了陣營之後,他們才出現的,不然,也不會需要這塊木牌子了.......”
青彌老頭看了看紀小言手裡的木牌,想了想,點了兩下頭,示意她繼續說。
“所以,這些法師們不論哪一個,不論他們是用了什麼樣子的身份進入我們清城的城鎮,對於每個城鎮的原住民們來說,他們其實都是陌生人......我們把消息都給每個鎮子的鎮長大人們,讓他們去安排了鎮子裡的原住民們把那些陌生人都給指出來,不就能給出一個大的範圍了嗎?”紀小言一臉的笑意,對著青彌老頭說道,倒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每個鎮子裡,出現在陌生人可不少呢!難不成,每一個找出來之後,你都去翻他們的脖子上,是不是有這樣的木牌?”青彌老頭卻是撇嘴,對著紀小言又問道。如果紀小言真的是這樣想的話,那可就是有些太笨拙了!
畢竟,不是誰都會把木牌藏在脖子上的,不是嗎?
“青彌師傅,你忘記禘墨了嗎?”紀小言聽到青彌老頭的話,卻是好笑地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朝著禘墨指了指,然後說道:“禘墨可也是土係的法師呢!真要是與土係的法師站在一起,禘墨肯定是能很清楚地辨認出他們來的........”
青彌老頭聞言,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似的,把目光移到了禘墨的身上,果不其然便瞧著禘墨點了點頭。
“等人都選出來了,到時候禘墨幸苦一下,每個城鎮跑一圈不就得了?最後如果出現了什麼有爭議的人選,我們最終再用木牌這個東西來確認一下就行了.......”紀小言笑眯眯地開口說道,“再不濟,還有其他的法子來把他們甄選出來......眼下這位法師大人,不也最後屈服了嗎?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所以,不用擔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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