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宇文成都醉酒誤佳人

2018-04-15 作者: 冷麵寒槍
第24章 宇文成都醉酒誤佳人

我竟然還沉醉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舍不得放開。Www.Pinwenba.Com 吧殷唯你給我醒醒,他根本心中沒有你,現在隻是可憐你而已。我聽到自己心裡的呐喊,雙手猛然間將他推開。他站的太穩我力氣有太大,結果讓自己踉蹌著退後幾步。抬頭就看見他一臉的難以理解,然後開始劇烈的咳嗽。

“撞疼了?”我條件反射的是開始緊張他,全然忘記了剛才的想法。

“沒什麼大礙,你怎麼了?”

“我……”我剛想說,就想到了師父,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讓宇文化及知道他的計劃全盤破碎,那我就沒有用。既然沒有用他會輕易的放過我和師父嗎?以我對他的了解,最大的可能是被滅口。

“你?”他又要問。

“你能不能當這一切你都不知道,繼續討厭我恨我!然後聽從你爹的意思娶我。”我隻能跟他說道這裡。

“我爹讓我娶,我自然不能違抗。”他隻是拿宇文化及做說辭。

“但是!你不能讓他知道你沒有誤解我,我師父的命還在他手裡。就算我求你,如果成親我們就做假夫妻,救了師父我就會離開你。以後你要跟玉郡主在一起,我自然會幫你解釋。宇文成都!”我用懇求的語氣,然而他卻一臉茫然。我想,他現在已經有了不娶我的理由,可會幫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良久,他沒有答複,慘白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終究是不願!”我滿心的失望,或許對於他來說難以跟玉郡主交代才是最重要的問題。而我生也好死也罷,也不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所要報答我的感激我的,怎樣也比不上玉郡主。

“好,我答應。”他的聲音飄入風中,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答應娶你。”他抬頭的眼眸迷失在安和的風中,槐花從樹上紛紛的飄落撒到他眼底。空氣開始凝結,我隻是看著他然後聞到槐花的芬芳,我跟宇文成都依然保持著冷戰的狀態,所有的人都看不出我們已經互相諒解。秋水自上次我嚴厲拒絕她,就不曾再來找我。或許她本就是存著這個心才接近我,原來我也學會了去想他人的惡意。李嬸拿來了新鮮的槐花糕香甜可口,總是錦兒來給我送。這個院子除了我以外不讓彆的女子住,所以錦兒總是串門過廳的走好遠來過來。蘇兒也是不能陪我在身邊的,不過她住的還算近些,這幾日也不見宇文化及那裡有什麼大的動靜。心裡想著趁著蘇兒不在去上次的地下密室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空子可以鑽。

我摸索著上次走的路,時間有些久了不大記得清楚。順著假山走著走這就不知道走到了哪,忽而好像聽到蘇兒的聲音,嚇了一跳。探過頭發現果然是蘇兒,她和另外一個人在說話,那人顯然是她的情郎陳光景。聽他們說的是要離開相府,我心中大笑上次蘇兒果然被我說動這次已經策劃著跟情郎私奔呢。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一番。

“蘇兒!”我喊她。

她驚慌失措的四處觀望,才從假山的縫隙看到我。“殷姑娘,你怎麼在?”

“我一直在盯著你呢,早知道你們倆想逃!”

“我們……”她看著自己的情郎陳光景。

“不用多說了,我這就去告訴丞相大人!”我故意嚇唬他們,想他們一定會求饒。

“姑娘,求你不要告發我們。”陳光景先開口求我,我沒有理他隻是轉頭看著蘇兒。蘇兒見我盯著她,卻咬著下唇絲毫不語。

“蘇兒?”我故意喚她。

“殷姑娘是有何吩咐吧!”看得出她刻意讓自己鎮定。這次她倒是明白,我其實也沒什麼用意,隻是覺得或許從她身上能找到救師父的方法。

“把你們的逃跑計劃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們。”

“殷姑娘,莫非你也想離開?”蘇兒問我,她不理解堂堂相國府少夫人居然要逃跑。

“我想不想離開會告訴你嗎?”我笑道,“這樣吧,你領我去地下密室,我考慮下要不要告發你們。”

“姑娘這是何意?”

“你不要管了!你若不願意那我也隻好……”

“好吧!”她歎口氣。

“噓……不要告訴相國大人!”

“這個我明白!”她很識趣知道不再多問,帶著我拐了好多彎才到。原來這裡的假山還真是都差不多,怪不得我找不到呢。這地下密室在外麵看來不過是普通的假山,若不是真知道這有玄妙還真看不出來。

“你這樣幫我,我也會助你們離開相府。”我對蘇兒說。

她好像並不太信我,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據說宇文成都這幾日裡去了登州,一得知這個消息我就渾身不舒服。自從上次我倆冰釋前嫌後,我與他之間就有了某種默契,儘量用眼神去發現對方用意。

我正在抄寫藥方,錦兒這時候進來了,她年紀本身就小,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

“當心!”我看她走進門差點摔倒,忍不住大叫一聲。

“殷姐姐,我沒事!”她笑嘻嘻的說。

“你急匆匆的乾什麼呢?”我看她跑過來有些疑問。

“告訴你少爺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唄,你這麼急就為告訴我這個?”我覺得好笑,這個小丫頭古靈精的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我看你啊,這幾天魂不守舍的一直看隔壁的窗戶。我以為你太想念少爺呢。”她撅著小嘴說道。這個小丫頭連我看宇文成都的窗戶都知道,可見她人小鬼大。

“好好,服了你了。那你們家少爺被老爺叫去了?”其實我心裡也特彆想見他,雖然一直不說話。但能見他心裡也覺得踏實。

“哈哈,看把你急的。他進宮去了。”錦兒邊說邊嘲笑我。

“鬼丫頭,你彆胡說!”我連忙去擰她的嘴,她笑著跑開。

得知他要回來,我心裡也開始異常的慌張。不知道這幾日去了登州是怎樣,又擔心他跟玉郡主有些什麼。忍不住嘲笑自己,想太多了多餘的人是我啊。

也已入了三更天,也不見宇文成都回來。自己一個人坐在槐樹下,夜風習習的吹過。槐花已經凋謝完,沒有了那日的芬芳。我坐在樹下想著月光下他的臉,他醉酒時迷離的眼神,額角的碎發散落開來。想著他也在這樹下等我,那時他想的什麼呢?想著想著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有人來了,腳步聲緩緩的越來越近。睜開朦朧的眼睛才發現來人是宇文成都,他似乎喝醉了。

他的金色披風被風掀了起來,“宇文成都。”我喊著他的名字,他的眼睛裡的光早已渙散開,露出一個邪氣而詭異的笑。我連忙跑上前去,卻發現他的左手滿是鮮血。

“這是怎麼了?”我顫抖的捧起他的左手,撩開衣袖發現上麵有幾道劃痕,鮮血還未乾。他有些醉醺醺的,似乎看不清我。

“玉兒,你沒有走?”他喊著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楊玉兒。我被她這一喊似乎丟了魂魄,我本想說自己不是玉兒,但又怕他傷心。

“恩,我一直在等你。”說完這句話喉嚨就好像被悲傷卡主,胸口開始無法呼吸。

“玉兒,不要走,不要嫁給彆人。”他攬我入懷抱,那天也是在這個地方,同樣的擁抱,可惜現在他心中抱的人不是我。原來他去登州竟然是因為玉郡主成親,想必這幾日也吃了不少苦頭,但是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受傷了?”

“玉兒,我害怕想你,我一想你這裡就痛。”他用右手捶著自己的胸口,“我以為身體的痛可以減輕心痛。”原來是他自己弄傷的,他又何苦如此,難道真的非楊玉兒不可嗎?

“我以後不會讓你心痛了,你也不要再傷害自己。”我笑著一邊欺騙著他一邊欺騙自己,就讓他當作我是玉兒,做一個美好的夢吧。

“你彆動,我給你傷口上藥。”我想要去給他找些藥卻被他一把拉住,回頭看見他憂傷的臉。

“你每次一走就不回來了。”

“好,我不走。扶你回房休息行嗎?”

“恩”他簡單的回答,卻依然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好不容易把他勸回房間,他也不說話隻是乖乖的讓我卸掉他身上的金甲。我想如果我們成親是不是每天都要做這些簡單的事兒,在他身邊照顧他,看著他吃飯睡覺,過著普通夫妻該有的生活。想到這心裡又是甜又是酸,我竟然奢望永遠的留在他身邊。可是我已經答應要離開他,就算我割舍不下我也不能後悔。

他的衣服裡依然塞著那把匕首,意外的發現還有我給他的兩瓶藥。宇文成都已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幫他傷口塗好藥就開始拿起那把匕首細看。這吧匕首一直都被他珍藏著,另一隻在楊玉兒那裡不知道接受什麼待遇。慢慢得拔出刀刃,隻見一片寒光閃爍。

“玉兒。”聽到宇文成都說話我慌忙的扭頭,原來他隻是在夢囈。匆忙中耳間的珍珠落下,我起身去尋發現竟然成了兩半。我疑惑的看著它,想到手中的匕首。連忙拿銀簪子來試,竟然切起來如豆腐般柔軟。雖然銀較之鐵軟,但剛才這觸感恐怕這匕首真是削鐵如泥。想到這裡我豁然開朗起來,這個正好可以打開師傅的鐵籠。可是怎麼才能拿到手,直接跟宇文成都說明白嗎?他們父子那麼的互相了解,他露出馬腳怎麼辦。萬一救不成豈不是不連個退路都沒。不能讓宇文成都知道,我何時要逃!想到這裡我進退兩難,握住匕首的掌心也沁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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