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宇文成都不舍殷唯

2018-04-15 作者: 冷麵寒槍
第59章 宇文成都不舍殷唯

清晨的寒氣惹得我呼吸不暢起來,胸口的碎裂的咳嗽讓舊傷跟著崩裂。Www.Pinwenba.Com 吧捂住噴發的鮮血,甜腥瞬間充斥了鼻息。怎麼會想到那個甜腥刺痛的吻呢?

回去以後的幾日裡都是李家的風光,李元霸最終還是取代了我。沒有我大隋依然會贏,因為大隋有了天下第一的李元霸。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開始被遺忘了呢,連阿唯都拋棄了我,心中的不甘開始蔓延在全身。皇上終於在幾日後召見我,問了我的傷勢如何。他的眼睛銳利的掃過我,轉而問起阿唯。

“你那的那個丫頭最近怎樣?”他忽然問起阿唯的事來讓我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

“臣最該萬死,她離開了。”我如實回答道,不知道皇上會作何感想。

“天寶將軍把人打發走了不成?你啊你,怎麼這樣呢朕賞給你的,上次那個給我打發回來,這次的你給我打發走了。我怎麼說你好,這個可是相國大人親自給你求的,我看那丫頭也對你挺不錯的,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他說了很多的話,句句都聽在心上,可是父親為何要求皇上?

“臣知罪。”

“哈哈,我可不覺得你有什麼罪,不喜歡就算了,天下女人多的是再給你找幾個。”他擺擺手,一會兒殿上依次進來一些女人,在我眼前變成模糊的一片。隻能依稀的感到紛飛的色彩在攢動,還有嬉笑的繁雜聲。“天寶將軍來看看,這些都是一路上各地呈貢的美女,不過真的沒有那丫頭好的。但是反正你都不喜歡,挑兩個暖床吧。”說著拉著兩個女人往我這裡推,我慌忙的跪下來。

“臣不敢,皇上不必勞心。”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絕好,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想給我女人,唯一被我默認的隻有阿唯。

“我不勞心,這些給你都是理所當然的,這些日子天寶將軍也辛苦了。”他摸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天寶將軍,你到底想怎樣?我還希望宇文家有個後人繼續為我護我大隋江山呢!”

“皇上!”我連忙磕頭,“我要把她找回來。”

“哦?”他邪魅的眼睛微抬看了我一眼,“你這是後悔?”說著又笑起來,似乎在聽到一個荒唐的笑話。“宇文成都,你這種性格真是惱人呢!”說著揮揮手讓那些女人退下,自己徑自端起杯子喝酒。有時候我不理解縱情聲色的他,但是我知道他是我要守護的君。或許他也不理解對自己嚴苛的我,但是他也明白我會對他儘忠。甚至我知道是父親選擇了他,或許我彆無他選。他沒有再說彆的,讓我回去了,臨行前又笑嘻嘻的說了句,“好好找啊,找來了我好跟元霸交代。”

我的心隨之被提了起來,忽然想到李世民似笑非笑的臉,他把阿唯藏起來了麼?晚上回去的時候父親找我說話,很久我們沒有好好的坐來說些話。從母親死了之後,他便將他的慈愛全部收了起來,最近他雖然對我百般的擔憂但是依然沒有好好的說些什麼。

他老了,我不由得想到這個事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已經可以站著與他對視,不再是那個抬頭仰望他的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歲月已經在他身上開始刻畫出了滄桑,甚至有時候我開始想到風燭殘年這四個字。特彆是這幾年,他似乎對朝堂隻是有些力不從心了。經過我受傷之後,他甚至有些懊悔自己樹敵過多。而我對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兩人端坐著,似乎是很久前的年歲裡,它早被拓印在記憶的深處。

“成都……”他看著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要說的,又說不出口。

“請父親指示。”習慣與這樣與他說話,雖然我想跟他更加像親人那樣,但是這些年我已經枷鎖緊緊套牢。

父親聽到我的話目光裡有著些許的懊悔,“孩子,這些年苦了。”

忽然聽到他這麼說心中有些許的慌張,好像來不及反應這些給心帶來的溫暖。手心沁出了汗,黏黏的觸感讓我覺得或許是真的吧。連忙回答道,“孩兒不苦。”

“好。”他有吐出一個字,隨後頓了頓又說,“殷唯那丫頭的事兒我還是得跟你說說。”

忽然聽到父親提到她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父親跟她是有些什麼關係似的。但是此刻似乎真的是要得到答案,不由緊張的屏住呼吸。

“先不說你把她趕走,隻是要告訴你,她本該就是你的發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你們自小安排好了。以前是為父有了私心,現在想來也著實對不起故人。”他說著眼睛垂了下來,有些許的情緒被他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但是卻讓我看到了痕跡。

“孩兒知道了,會把她找回來的。”聽到原來我們早有婚約,有了些許的高興。這樣是不是她就不會回避我了?但是在父親麵前我還是故作鎮定,仿佛隻是接受一個任務。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快要跳出來,阿唯你是我的發妻。

父親又說了些小時候的事兒,把那些曾經存在過的美好回憶拿出來細細的品位。就算在這朝堂之上他依然是詫叱風雲的相國大人,但他也到了該享天倫的年紀。看天色已晚他才回去,我目送他看到他的背影忽然有些心酸起來。

而後的時間裡,我慌亂的尋找殷唯,也開始派人監視李世民,但是他沒有什麼動靜。忽然覺得難道上天不讓我再見到她,這麼殘忍,我們好不容易……漸漸的我的心隨之都冷了下來,尋找她的信心都慢慢得被磨滅。但是卻在一天的黎明,房間裡射進來一支箭,箭上帶了封信,上麵的字跡是玉兒的。

忽然覺得熟悉而遙遠,玉兒的臉重新浮現,看來她好好的是沒有危險,但是阿唯呢?心中不由得想起阿唯倉皇的臉驚慌失措的神情。

但是信中內容卻不得不讓我驚喜,來不及想她寫封信是何意。

信中所指的地方並不十分遠,隻要想到阿唯的確是跟李世民在一起,奔騰而去的馬兒也比不過我飛馳的心。惶恐占據了整顆心,把它墜在胸膛前吊著。有些淅淅瀝瀝的雨在下著,飛奔的速度造成雨滴也變得急速起來,連這些雨也都跟著我慌了。

我到了玉兒信中所說的院子裡,有些驚訝它的布局,跟我和阿唯一起呆過的地方太像了。但是那時候它還是初夏,而現在已經秋也快沒了已經這麼久了。屋裡的門還在虛掩著,我迅速的走過去推開門。門內的空氣被茶香浸染著,李世民握住阿唯的手。看到這一幕身體的本能是我過去拉開他們,將阿唯拉到自己的身後。隻是想將他們隔開,但是看到唯眼中的驚訝和慌亂。桌子上的茶還在悠閒著冒著水汽,它似乎在訴說剛才兩人的靜謐安詳。看到這些隻想毀掉它,不能讓它存在。

李世民看到我反而沒有慌張,而是靜靜的站著,帶著些倨傲的神情。這樣的眼神更加讓我失控,讓我感到自己的不堪。我想到我跟他說的話,他卻全然不放在心上,果然在他眼裡我是那麼的不濟。他說,阿唯已經答應與他在一起。聽到這個我隻能想到他脅迫阿唯,他曾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她,他不配和她站在一起。慌忙拉過阿唯問她,但是卻得到我最不想得到的答案,甚至能感受到她話語的冰冷。

阿唯,你不能愛他。但是心卻被什麼勒緊了,血液全部迸發而出充斥在胸口。我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掉李世民,他必須死。感到自己的憤怒全都凝重手中的鳳翅鎦金镋上,卻被阿唯抱住,她喊我大哥。我回頭看到她,方覺自己的失態。但是我不能留她在這裡,徑自的把她抱起來,飛奔上馬而走。阿唯,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

將她抱在懷裡去能感到她抵觸的情緒,但是心中隻有一個不能放手的念頭。細雨依然是下著,沒有停下的意思。把她帶回龍舟,才仔細看她。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是病了。她剛開始一直在問我,為什麼把她帶回來,我沒作答。現在變成她沉默,似乎在冷抵抗著我。我心裡想阿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麼?心疼的看著她手心裡劃破的傷痕,它還有淡淡地痕跡,但是可能心上的傷口還在滴血呢。忍不住去親吻它,卻被阿唯慌忙的阻止。她瘦了,變得更輕,甚至比那時在山村裡的她輕飄了許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想彌補我的過失。但是她總是抗拒著我對她好,我究竟該怎麼做。

皇上提及將我們的婚事提上日程,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是父親請求的。我沒有回絕,或者說這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但是阿唯明顯是想要反抗的,我隻能告訴自己無視她內心的掙紮,隻要她在我身邊就很好。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她說,好像我被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想真的去靠近的時候,卻找不到入口。

我以為可以一直這樣等著她嫁給我的那天,從來沒想過,已經存在的裂痕怎麼去填補。皇後娘娘忽然叫人來傳信給我,說是李世民要害我,阿唯跟李世民偷偷見麵了。忽然覺得奇怪,為什麼她會告訴我這個?難道是皇上的意思,雖然有些不明白,但是還是忍不住去她所說的地方,看到的果然是他們,李世民給了他一個綠色的瓶子。他們還是忍不住見麵了麼,阿唯在你心中是不是真的沒有我了。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理智告訴我再不能衝過去了,我是不是該去相信她或者相信自己。但是會想李世民給了阿唯什麼,這個念頭還是存在我的心裡。

看著他們分開我才回去,但是等了好久都不見阿唯回來,心中正是煩躁卻發現天黑了。剛想起身出去尋她,卻發現她已經進了門。手中的綠色瓶子吸引了我的眼睛,她把它放在案幾上,說是給我治傷的。她把李世民給的東西給我做什麼?很早以前她就給了我藥現在還在我身上,要這些東西又有何用?忽然想到李世民居心叵測,但是阿唯怎會與他為伍。

心中想到阿唯可能用這藥來害我,我裝作鎮定問她是不是跟李世民見麵了。她聽到這句話眼睛裡流露出的是難以置信,又說知道了還問什麼。難道她把這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所有的憤怒都撒在這個綠色的瓶子上,揮手將它掃翻在地。碎裂的聲音也蓋不住我內心的聲音,阿唯變了。

我甚至開始說出讓她離開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她走,可是我明白若是她想走,我怎樣也是攔不住的。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還是疼得。不知道是被她割傷還是我自己。她沒有彆的神色,隻是默默的說我走,竟然就轉身離去。看著她的背影我忽然驚慌失措,本能就是跟著她,要把她拉回來。

但是她卻回頭了,轉身回來看著我。她終究是不舍得離開我,是不是。我順手把她抱緊在懷裡,緊緊的甚至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似乎被這個舉動嚇住了。我知道她不會害我的,不會離開我,忽然為自己的著些許自信而感到高興。我們這樣僵持著片刻,她抬起頭目光隨之交織在一起。我想,阿唯,我愛你。

可是卻發現自己發出了聲音說,“阿唯,我愛你。”這次我們都被嚇到,她也呆呆的不知怎麼辦才好。而我呢,被自己情不自禁的話給堵住,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好。

空氣裡麵彌漫了檀香的氣息,讓人沉醉。她也有迷醉的樣子,胸口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她沒有說話,瞳孔渙散似乎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她沒有聽到麼,難道是我自己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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