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才是太監

2018-04-15 作者: 阡燁墨雪
第84章 你才是太監

結果,薛渡成功了。Www.Pinwenba.Com 吧

薛渡登上了至高無上的皇位,受百官朝拜,萬民叩首,至尊無匹。

由於新皇登基,無數的事情要處理,直到薛恒失蹤了一個月之後,負責看守恒王府的侍衛才發現恒王不見了。薛渡派人到處明察暗訪,奈何就是沒有薛恒的蹤影。如大海撈針一般的尋找,整整持續了三年。

三年,薛恒才肯放下心裡的忌憚,也有些心軟了,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血濃於水的兄弟了。隻要不威脅他的皇位,便隨他去吧。

但,隻要薛恒一出現,薛渡就不會放過薛恒!薛恒不光是一個能威脅到薛渡地位的人,在薛恒的手中,還有緊握著能要薛渡,功敗垂成的東西。

時隔七年,薛渡對薛恒的忌憚絲毫沒變,精於謀劃的薛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威脅到自己的危險,他要稱霸天下,要做天下唯一的皇帝!

“這就是皇權的魅力吧。”南靈韻悠悠說道,那個皇位,看著精美霸氣,也挺值錢的,但除了能坐著,還用什麼用?古往今來,一張龍椅讓無數英雄儘折腰。

一張龍椅就在堆積在無數屍骨之上的墓碑,血腥的代表。也是繁華的象征,但有明君在,年年風調雨順,人們和諧相處。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

那是百業俱興的太平盛世。

“我們回去吧,薛渡差不多也該上來了。”看了看天色,薛恒就好像知道薛渡的行蹤一般,語氣中,堅定無比。

“你怎麼知道薛渡要來?”南靈韻不解,她清楚的明白,她家相公是人!不是神!

“為夫神機妙算。”薛恒隻是淡淡一笑,賣了一個關子,並不打算告訴南靈韻。

“恒王,陛下已在,嶺南殿等候多時了。”一看到薛恒一家三口的身影,一個青城派的弟子感覺跑過來,從薛恒一抱拳,如實的說道。他可算找到恒王爺了,要是讓陛下等得煩了,他可要倒黴的。

“帶路。”

“皇兄,幾年不見,皇兄依舊英明神武,氣宇軒昂,臣弟自歎不如。”薛恒並沒有把寶貝兒子交到南靈韻手上,不輕不重的抱在懷裡,大步走進嶺南殿,不待薛渡開口,薛恒爽朗的聲音便已響起。

“七年了,恒弟終於肯回來看皇兄了。”薛渡仍舊坐在原位,客套的說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目光看向薛恒懷裡的幼童,和與薛恒並肩走來南靈韻,國色天香依舊,照比七年前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成熟,雍容華貴;少了一分活潑,多了一分穩重,高貴冷豔;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淡然,嫵媚妖嬈。

“恒弟,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有了孩子,也不告訴皇兄一聲,怎麼,怕皇兄欠你酒錢。”薛渡一字一句,親切和藹,如果不是薛渡眼中的那抹狠戾,絕對會以為薛渡是個大度,慈愛的兄長。

“皇兄,我們一家人隻適合在深山老林裡過平淡快樂的生活,臣弟和內子都沒有關係,但是仁兒也大了,我們夫妻不能自私的把孩子留在深山老林裡,耽誤孩子的一輩子。”薛恒真誠的說著,看著在自己懷裡東張西望的小家夥,寵溺一笑,輕輕的掐了一下小錫仁白白嫩嫩的臉蛋,把小錫仁放在地上,指著薛渡,向小錫仁介紹道:“叫皇伯伯。”

“皇伯伯好。”小錫仁乖巧的叫了一聲,不知為何,他就不想親近這個皇伯伯,甚至覺得離得越進越危險。

“是個乖巧孩子。”薛渡看著一臉幸福的薛恒,眼中陰霾掩藏在睫毛的剪影下,這薛恒七年來過得不錯嘛,害他白擔心了七年,倒是他自己,整整七年裡,雖身居高位,手握權杖,但卻沒有一日過得安穩,為培養自己的勢力,暗中不知殺了多少忠良。

前來刺殺暗殺的能人異士,不計其數,薛恒並非無能之輩。不單單培養了風靡天下的鐵騎,還培養了暗衛上千,分布在本就固若金湯的皇宮裡的各個角落,前來刺殺的能人異士,至今沒有一人得手。

這些並不足為濾,讓薛渡寢食難安的是,薛恒帶走的那件東西。儘管一個人一無所有,也能舉起那個東西,奮起反抗。薛恒,本就是薛渡的一塊心頭大患,更彆說薛恒還擁有了那個東西,儘管隻是區區一半,威力確實不小。並且薛恒還有死死為其儘忠的元銀騎,曾經炎國的第一騎兵。

“恒弟,這次回來,你可得隨朕回炎京多留幾日,已儘朕這七年來未曾進過的為兄之道。”薛渡誠懇的說著,絕對是一個好兄長。

“墨相到,如玉公子到,花小姐到。”

響亮的通報聲傳來,墨熙宸,花傾羽,花傾顏三人走了進來。

這三人出現在這裡,薛渡並不覺得意外,胡長老去炎京報信的時候,已經跟他說了。倒是,在薛渡看來,長著一張醜顏的花二小姐去掉了一襲麵紗,戴上一張金光閃耀的金色上麵刻著繁瑣精細花紋的純金麵具,要薛渡微微一驚。

一抹驚豔竟在閱儘天下美人的薛渡眼中出現,一閃而過。

“墨熙宸參見渡皇。”

“花傾羽參見渡皇。”

“花傾顏參見渡皇。”

墨熙宸和花傾羽雙手抱拳,微微頷首算是一禮,優雅大方,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花傾顏一拂身,微微頷首,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家風範,而花傾顏臉上的那張金色麵具,更給花傾顏添上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尊貴。

金色,本高貴,光榮,華貴,輝煌。

不知是這麵具給薛渡帶來的錯覺,還是什麼,白衣女子微微頷首間,一抹光華一閃而過,金麵下那一雙本就明眸善睞的眼睛,斂眉間,竟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回旋,一瞬即逝。

“大膽,異國使臣,見到我皇竟不下跪!”立在薛渡身側的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大聲喊道,滿臉怒氣。

“你們陛下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太監瞎起什麼哄。”斜斜地瞥了一眼那個“忠君愛國”的將軍同誌,淡淡的說著。

“你你才是太監!”一聽這話,那個將軍暴跳如雷,雙目圓睜,手臂揮起。聽到一個小女子這麼說自己,不發火的就不是男人了。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本小姐可沒說。”花傾顏攤了攤手,無辜的說道。

“你你……”

那將軍被花傾顏氣得指著花傾顏半天,隻吐出一個“你”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你在陛下的麵前,你你我我的,成何體統!”花傾顏現在凜然是一個維護皇顏的大功臣了,“太監,你這是以下犯上,欺君之罪呢。”

那將軍一愣,看向一臉陰沉的薛渡,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陛下,饒命啊。”那將軍跪在地上,不停的大喊著,指著花傾顏,眼中猩紅一片,“一切都是這個賤人下的圈套,末將末將也是受害者。陛下,饒命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時花二小姐已經死無數遍了。

“陛下明鑒,臣妾是什麼樣的人,陛下再清楚不過了,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莽夫,對臣妾不敬,就是對陛下,對陛下這個皇帝不滿。”花傾顏蓮步輕移,上前幾步,金麵下嫣紅的唇一張一合間,宛若美妙的音樂,令人神往。

“陛下,此女衝撞龍顏,罪不可赦。”

跪在地上那個將軍更氣了,哪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子!來到陛下麵前,才一見麵,就自稱“臣妾”,有點姿色的也許能讓陛下玩玩,但陛下何等人也。什麼時候因為一個女人耽誤了國家大事,就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與臣子之間,陛下還是會向著臣子的。

妃子,再怎麼嬌俏可人,花容月貌,也終究是一個玩物,是一個繁衍後代的工具而已。而臣子不同,既能入朝為臣,就是百裡挑一的人才,能站在皇上身邊這個位置,更是人才中的精英,他就不信了,陛下能為了一個女人,而失了一員大將。

“名花傾國兩相歡。慕青送來的美人,果然不同凡響。”薛渡看著花傾顏嫣紅的唇,微微挽起的嘴角,一張一合間,竟是風情萬種,再看看花傾顏露在外麵的半張臉,將讓薛渡聯想起那句……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一句話浮現在腦海中,薛渡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自己荒謬的想法。他親眼見過花傾顏的麵貌,他薛渡就是在想女人,也不至於想到一個醜女吧。

“陛下謬讚了,臣妾自知貌醜,無顏麵對陛下天顏。在來炎國的路上,花重金讓匠人趕製了這個麵具,華美,精致,才敢來此得見陛下。”花傾顏一雙含笑的眸子,不躲不閃,直視薛渡。

空靈的聲音像似從天外飛來的一般,人間哪得幾回聞。明眸善睞,朱唇皓齒,金色的麵具,精美的花紋,就好似女子最好的裝飾,又似最不解風情的美人,用華麗的麵具,遮住自己絕美的容顏,高貴,神秘,絕美。

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著素白如雪的衣裳,隻是靜靜的立在那裡,就是天姿鳳儀,風華無雙。

“看不出來,三月未見,花二小姐倒是出落得越發漂亮了。”薛渡輕抿一口香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同樣的身姿,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風華絕代。卻給薛渡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似乎花傾顏比三月前嬌美了。

燦若春華,姣如秋月。

隻是小半張臉,便絕色如此,要是整張臉都呈現出來,那回事怎樣的傾世絕豔?

“世上再也沒有花二小姐,有的隻有與花二小姐同名的傾顏。”花傾顏麵無表情,清脆空靈的聲音,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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