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石鏡通幽，蚌點絳唇 上

隔水丹非絕水丹，更非避水丹，所以小賊一入水，便狠狠打了個寒顫。渾身皆濕不講，更從口鼻猛灌入腹，喝了一腔子的水，複又急急排出，仿佛便溺一般。

奈何隻脹不飽，上入下出，個中滋味，當真難受至極。

上下**的吳銘，隻能咬牙苦熬，隻等穿過離水結界，墜入湖底，這才破風箱般狠狠吸了口氣。

不待平複，小賊便叫出聲來：“哇！這是何地？”

遠眺燈火輝煌珠光寶氣的翡翠湖城，明妃明眸一笑：“想來這就是水母的洞府。”

“先前第七管事說我隻能進出流波港，卻不能入城，便是指此城？”吳銘目力極佳，手搭涼棚，各種珊瑚寶樹栩栩如生，曆曆在目。那還有半分苦痛，哈喇子早流到天邊了！

“可惜卻是座「野城」。”明妃已證果位，自有大神通，抬眼便知端倪。

“何謂野城？”吳銘不明所以，急忙追問。

“就是未經煉化的野地。”

吳銘旋即明了：“可是指另行在野外搭建的違章建築，沒能自成一界？”

“正是如此。”明妃笑著點頭。

“如此亦不對啊。”吳銘撓了撓頭皮，“此城不是與流波港相連的嗎？流波港乃是蜃境所化，此城怎就例外？再說，若未儘煉化，我又如何得入？”

明妃笑道：“蜃境自有神通，或許龍母彆有辦法。”

“那先不管了。”吳銘抹嘴笑道：“且進去轉轉，撈點油水填補虧空也是好的。”

小賊品行，明妃豈能不知。這便隨他向城郭走去。

野城不大，卻相當精致。此城以湖石奠基，玳瑁圍牆，城內三橫三縱，九宮格局，樓閣瓊宇散落其內，水草花卉點綴其間，一步之內，方寸之間，皆有風景。左右無不透著濃濃的嫻雅與安逸。

待走近，守在城門前的蝦兵蟹將，紛紛刀槍出鞘，如臨大敵。

“主人雖走，家將仍在。忠心可嘉啊！”吳銘難得讚了句好。

“呔！汝等是何人，竟敢擅闖碧湖仙府！”守門蟹將舉著火鉗巨螯，口吐人言，大聲喝問。

“呦，還會說人話。”吳銘雖也見過妖魅，卻都已幻化成人，眼前這位能口吐人言的直立大螃蟹，倒也新鮮。

“呔！扯個鳥的鹹淡，禿那小賊，本將當麵還不速速逃竄！”蟹將色厲內荏，隔空舞著巨螯，六條腿卻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哈哈！”吳銘忍不住笑道：“好一個扯鹹淡！重陽臨近，蟹黃膏肥，卻不知你那鳥殼裡如今是鹹是淡？”說完作勢便要去掀他的背殼。

“俺的媽呀——”蟹將渾身惡寒，噗的一聲水遁而走。蝦兵紛紛效仿，偌大的門樓眨眼空空如也。

“靠！”吳銘不禁翻了個白眼。

明妃嗔道：“能挺到現在，已屬不易。切莫笑話人家，將心比心，你又能做到哪樣？”

吳銘措手訕笑：“想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怎麼也混不成個把門的吧？”

“你呀。”明妃見怪不怪，這便拉著他向城內走去。

“咦？”明顯穿過一層膜的感覺吳銘似成相識，抬頭再看，眼前景象果與先前大大不同！

遠遠望去如棋盤般規整的空曠街道，此時卻人頭攢動，車水馬龍，擁擠異常。臨街店鋪彩旗飄張，更有商販吆喝聲聲不斷，好不熱鬨！

“蜃境！”兩人異口同聲。

備想前後，明妃笑宣佛號：“南無格絨辛拉悟噶，原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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