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冤屈地看著權岸,被權岸陰冷的目光懾到,往後退了一步才喊冤到,“少爺,我們這也是為小姐著想,小姐現在可是兩個人,傷著怎麼辦?”
“兩個人?”
安夏茫然,脫口問出。
一旁的權岸迅速反應過來,清咳一聲,黑眸遊移,視線落在安夏身上,一臉鄭重其事地道,“沒錯,安夏,你不顧著自己也要顧著肚子裡的孩子,把箱子給傭人。”
“……”
肚子裡的孩子?這理由不是用來騙爸爸準他們結婚的麼?怎麼,這個騙局還存在著呢?
安夏傻掉了,愣神片刻,任由一旁的傭人將箱子拿走,欲哭無淚。
“上車。”
權岸朝她使了個眼色,拉著她上車。
“權岸,你有沒有想過爸爸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貼在他身旁小聲地問道。
權岸低眸看著她,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幾秒後,他用最乾淨、清澈、磁性的聲音說,“大過年的,彆想這種悲劇。”
“……”
悲劇。
安夏一頭黑線,無奈地跟著權岸上車。
這是一部房車,內置環境舒適無比,傭人抱著木箱正襟危坐,安夏抱住權岸的胳膊坐在一起,問道,“你的傷還好嗎?”
“沒事。”
權岸道,低下臉在她的額上輕吻一記,然後伸手拉車門,牽扯到傷口,他眉頭才是一蹙,安夏便立刻轉過去關上車門,聲音有些擔憂,“我來,你彆動。”
“真乖。”
權岸看著她道,薄唇勾起一抹勾魂的弧度,眼裡似有星光降落。
“那必須的。”
安夏笑了笑,又轉身在他身旁坐下,抱住他的胳膊。
權岸朝司機道,“開車。”
“是,少爺。”
房車緩緩地往前駛去,離開小區大樓前,不遠處的大樹後,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慢慢走出來,她身上的衣服狼狽,一頭棕色的頭發也顯得很亂,一張臉上滿是淚痕,雙眼凝望著房車的離開……
是李麗。
她站在那裡,濕潤的眼中全是愧疚,手裡提著一隻印有“Sorry”字樣的歉意禮品袋。
權岸那天將匕首刺進胸口後,李麗就幡然醒悟自己做錯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權岸和安夏,好不容易提起勇氣來道歉,卻沒想到安夏竟然已經懷有寶寶了……
如果那天,她錯得更多一點,那安夏不是一屍兩命?
想到這裡,李麗更覺得沒有顏麵去見他們,她滿眼內疚地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那裡已經沒有了任何車的影子,她卻還是望著,眼淚不斷湧出眼眶。
“對不起。”
很久,李麗用生硬的中文哽咽地說出這三個字,然後將禮品袋放在樹下,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離開。
她已經不配再做權岸的朋友了。
等哪一天,她的臉皮再厚一些,或許,她能來找他們,希望那個時候,他們能不再對她做的事介懷……
……
回程的房車裡,安夏抱著權岸的胳膊絮絮叨叨地說道,權岸一手拿著手機,正在查看彆人的回複。
是尋找李麗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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