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東北這個老工業基地怎麼就衰落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白實秋這個當地人自然有自己的看法。
應該說，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有看法，甚至咱們東北人自己也看法好多。
一般人東北人最喜歡罵的就是當官的王八蛋，貪汙，腐敗，不乾正事兒。
這確實，白實秋也罵。
另外，還有彆的說法，一個整不好就涉及到地域攻擊了，這些就沒什麼意思了。
就像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關於東北的事兒，也是如此。
但不過，白實秋後來看過一個有意思的觀點，這個觀點很奇特，也很少見，因為這個觀點是從一個比較大的宏觀角度來看的。
於是，白實秋他就是這麼說的。
“就說東北吧，如果我們把這裡的曆史給拉長了來看，東北大發展，這個事兒，本身是一個扭曲的曆史現象。”
扭曲的曆史現象，這一下逼格就很高了，周深的興致瞬間就被釣了起來。
白實秋接著講，“東北的發展，特彆是共和國長子這麼一段，因為的是啥？一個是日本人，他們要侵華以東北作為基地，另外就是抗美援朝，這兩次戰爭，才讓東北有了一個大發展。我當然痛恨日本小鬼子，那幫王八蛋根本不是人，但他們確實作了一些基礎，這是為了做壞事兒而乾的，我們絕對不會感激他們，而之後，又因為抗美援朝，要為將來有可能爆發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做準備，東北的工業進一步發展，如今這驚人的規模，大多是建國後的成就，可如果沒有這兩次戰爭呢？”
周深聽後，他心中好似開了一扇窗子，一個新的觀點就在眼前，“但是，東北有資源。”
白實秋笑著道：“沒錯，有資源，非常好的資源，不然小鬼子當年也不會惦記，可這個資源，伴隨著另外一個問題，就說這些天，你不冷嗎？”
周深想了一下，如實回道：“不冷，感覺比在我老家好多了。”
白實秋就知道他會這麼說，“那是呀，因為有暖氣。可你要知道，咱們東北這冷可是非常厲害的，就相比較同緯度的歐洲，溫度就低不說了，體感溫度更低。你覺得不冷，因為有暖氣嘛，但你沒想到嗎？暖氣就是成本，東北是有資源，可是為了能在這裡生活，暖氣隻是其中之一，說個厲害的詞兒，社會生活生產總成本，這個成本很高很高。”
“……”周深基本上是明白了。
但白實秋有些刹不住，多說了一些。
“東北衰落，就開始於‘改開’，事實上，這就特彆的符合成本說，市場經濟嘛，既然這裡的生產成本高，那麼工廠就去彆的地方嘍。之前是計劃經濟，為的是盯著朝鮮，還有北麵的那頭熊，當然可以不計成本發展東北。可是市場經濟開始，東北自然回歸常態，這裡是有資源，那就把資源運出去唄，隨著技術的發展，運輸成本會越來越低。”
“那東北沒救了？”
“有一招，但這一招，算了。”
白實秋不說了，周深也就不問。
其實，那一招也簡單，便是降稅。
對東北做一個全麵的降稅，那真的是比什麼後來的計劃都有效，這不是要優勢，而是要打平那個社會成本。
白實秋對東北官場那也是一般看法，確實是爛到了骨子裡，最讓他生氣的就是沒人想到降稅這麼個法子，後來的諸多振興計劃，主要是建設，什麼鐵路，什麼公路，講真，這也是降低社會成本的手段，但其結果，卻讓東北越來越變成一個資源輸出地。
地方官可以自己來做降稅，或者給彆的一些優惠，可惜他們大多不乾正事兒，後來甚至有那麼一句，投資不過山海關。
其實，東北的平均薪水是很低的，可還是有這麼一句話出來。
資本看的很清楚，東北這裡的成本還是高。
這是從曆史宏觀的角度來看，如果不這麼看，當然就會覺得原因紛繁複雜。就說人口流失現象，本來大家多是從全國各地過來的，所謂流失，隻不過是再回去而已。
白實秋此時隻是一個小咖，對這種事兒，他能做的不多，但至少他做了努力。
陳桂林這個人物身上的一些個特質，那股子勁兒，值得傳播。
至少，鄉親們的精氣神兒不能衰嘍，咱們得有一股子拚勁兒，還得會懂腦子，利用優勢。
白實秋畢竟是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的東北人，他有能耐了，能做點兒什麼，便做上一些。特彆是現在看，咱們這《鋼的琴》勢頭不錯，賺錢應該問題不大。
而且，成本也不高，至少賠不了。
給同學們多準備一些土豆大白菜吧，吃的香，演戲才有勁兒。
這麼一看，咱老白還真的是個挺樸實的漢子。
……
紅星生產社這邊排兩部大戲，電影《鋼的琴》很快就結束了，小成本，小製作，男主角王千原現在沒什麼名氣，到了組裡師兄弟妹叫的那叫一個親，他演技還沒有話說，當然很快就搞定了。
剩下的就是電視劇了，但其實，電視劇也排的很順暢，特彆是陳桂林年輕時候的戲，紅星的各位同學努力演出，白菜土豆的吃著，根本沒怎麼耽誤。
甚至還要為了拍一些雪景，咱們還要等上一等，這就有了一些個空閒，於是，同學們就在駐地貓冬不成？
一座外表看似普通的樓房，下麵還有一些個招牌，開著店那。
但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那肯定不會覺得這樓普通。
“同學們！眼前的就是東北第一凶樓！”
張航旗好似獻寶一樣的對大家如此介紹著。
“哇啊！真的嗎？”
“我聽說過，鐵西鬼樓，名聲賊大。”
“沒錯！好多好多的傳說呀。”
畢竟咱們劇團裡東北的還是好多的，很多人都聽說過這個樓。
傳說中的東北第一凶樓，可有好多的故事，比如睡著睡著，然後人就從原來的樓層，換到了其他的樓層，好嚇人的說。
那這次，我們紅星生產社來到這裡，當然就是要來探索一下這東北第一凶樓了。
“說穿了就是來試膽的嘛！我懂。”張莫這家夥一臉的不屑。
“這個……好像很可怕呀。”周深這小膽兒呀，但他的手上卻拿著一個V8，好像也不想錯過這個鬼樓。
“怕什麼？！”
對於探索鬼樓這個事兒，紅星的女團員們則是躍躍欲試，這一個個的雄赳赳氣昂昂。
萬倩，佟麗雅，王洛丹，小熱巴，還有元老級人物，瀟瀟跟劉路，這些個女將們準備的還挺充分，身著保暖羽絨，還帶著野營的裝備，什麼小爐，睡袋，一應俱全。
“哎呀，你們呀！搞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我說，還是去吃頓好的，我請客，然後大家回去休息吧。”白實秋實在是提不起什麼乾勁兒來。
也不知道怎麼地，這幫家夥非要來探一探這個東北第一凶樓，實在是讓白實秋感覺很是頭疼。也不知道是誰，將這個事兒當個故事給講了，是不是為了泡妞也不曉得，但總之，話題開了之後，大家就停不下來了。
一群年輕人，好奇嘛，再說了，凶樓就在鐵西，很近的，不過來看看更加的遺憾。
對於這個探索鬼樓的事情，他雖然反對，可也沒什麼辦法，但白實秋還是不情不願的。
“老白！你是不是怕了？”
“哈哈哈……估計就是怕了！”
“沒錯，老白呀，你一定是怕了。”
麵對如此圍攻，白實秋隻好回了一句，“你們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
孔乙己再現，那咱們這就來探一探這個凶樓吧。
進樓的時候，天上還有太陽呢，可是等進了這樓裡，便覺得暗無天日。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這個樓絕對有毛病，外表看著有很多的窗戶，但是到了裡麵，基本上就是黑燈瞎火的。
還好，大家準備充分，這一路上照明，算了來到了四樓。
“據說這四樓是最為凶險的地方。”
“誰說的？”
“你笨呀，四樓，死樓啊！”
“啊啊……”
你還真彆說，大家這氣氛做的還挺足，反正一幫子年輕人，這就來了。
所謂探索，沒啥好探的，這樓除了采光不好，彆的也沒什麼，結構挺簡單的。
那麼這接下來，就剩下一項了。
“大家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了。”
“那個……”
“為了試膽，一個人一個房間。”
“這……好怕呀。”
“女的可以多人在一起，但爺們一定要一個人一個房間。”
這個樓啊，真的沒有人住，凶樓之名也真不是蓋的，至於底下商鋪，恐怕是賺錢不要命的主。
“你們啊，真的是……我去睡覺了。”白實秋作為一個有產階級無神論者，他絕對不會相信什麼鬼神之事。
這個凶樓的事兒他也聽說過，倒是沒來過，作為一個省城人，他根本就不信嘛。
於是乎，拿了個睡袋，找了個房間，這就開始睡覺了。
等白實秋這麼一走，剩下的人啊，他們可就不一樣了。
“哈哈！機會來了！”
“老白呀老白，你等著！”
“叫這小子成天的給我們土豆大白菜吃！”
“就是！小摳的要命！”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幫家夥根本就是準備整一下白實秋，什麼東北第一凶樓，就是個幌子。
也是，成天的土豆大白菜，肉什麼的，架不住人多呀。
“作戰計劃準備好了沒有？”此時，萬倩好似女將軍一樣的在發號施令。
“放心吧！咱們這就給老白一個360無死角的驚喜。”
顯然，有備而來。
……
白實秋還真的是如說好的那樣，鑽睡袋裡就呼呼上了，他也是累，再說了，這個凶樓什麼的，他完全不信，但不過，可能是喝水喝多了，或者是這個地方確實陰森寒冷，他竟然起夜了。
少見哦，老白那從來都是一覺摟到天亮的，腎好嘛，甚好。
“可能是睡袋不習慣。”白實秋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然後就奔著那個臟兮兮的，許久無人用過的廁所去了。
哢噠，手上拿著火機借光。
嚇！
剛剛一開門，就看到個身穿白衣服，然後一頭長發，嘴巴裡還吊著一個紅舌頭的家夥。
“張莫，你這小眼睛暴露了。”直接一扯對方的舌頭，順帶著還踹了一腳。
“嗚嗚~”張莫直接敗退了。
心裡話了，老白這個混蛋怎麼就不害怕呢？
白實秋心中暗笑，就你們這些個手段，嗬嗬……
進了廁所，老白也乾脆，嘩嘩的開閘放水，可是這沒多久……
啪嚓，啪嚓的，這燈還善上了。
“媽的。”白實秋罵了一句，這個手段很突然，搞的他尿尿都開岔了。
但畢竟腎好，很快又合二為一。
就在此時，馬桶邊上的洗手台那裡，鑽出個人頭來。
“我艸！”白實秋二話沒有，直接調準炮口，水炮伺候。
“啊啊！混蛋老白！”竟然是張航旗的聲音。
叫你跟他們一起嚇老子。
到了現在，白實秋心裡還有啥不清楚的？
直接走出廁所，準備找這幫……卻突然見到，好幾個穿著大白袍的家夥，尖叫著跑掉了。
啊！啊！……
不用說了，聽聲音都知道，是幾個女團員，可她們為啥跑呢？
白實秋一低頭，原來自己剛沒有關門，還是緊張了，幸虧有內褲做遮擋，但頗有型格。
媽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老白這臉有些紅，咱這為了破除迷信也是犧牲挺大的，走光了都。
接下來就不用說了，一個個奇葩的被老白擊破掉。
到底是誰嚇誰？
“還有誰？！還有誰？！”
白實秋就在這凶樓裡邊走，頗有馮曉鋼在《功夫》的氣勢，賊拉爽。
就你們的計劃，嘿嘿嘿……
這事兒不能說，反正老白已經是要大獲全勝了，似乎還剩下一個‘鬼’，應該是萬倩吧？
她似乎是主要的……
“白~實~秋~……白~實~秋~”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之中，一個大白袍又出現了，借著白實秋手上大火機的光芒，看的清楚，不是萬倩是誰？
隻不過，此時的萬倩，臉色鐵青，這讓老白心裡有些發虛。但，白實秋什麼人？
“戲挺足呀！”一把扯過那大白袍，緊接著……白實秋楞了。
隻有貼身小衣！
至於這樣嗎？
純棉的，這一瞬間，老白就判斷出來，萬倩這小身材還可以嘛，彆的不說，至少比園園挺拔。
想什麼呢！
趕緊驅散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白實秋直接來了一句，“本錢下的挺足呀！”
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這大冬天的，你萬倩一個南方姑娘，不怕冷？
這破樓可沒有暖氣。
但，白實秋萬萬沒想到，人家萬倩，接下來竟然就對他……
嗯~
一個非常大膽的吻。
白實秋好似被偷襲了，而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恐怕還是要嚇唬咱，於是，輸人不輸陣，趕緊的反擊。
兩蛇頭糾纏在了一起，互相搏鬥拉鋸，但似乎誰也沒有贏，隻是累出了許多的汗，在分開的時候，汗水還不忍分開化成了長絲……
白實秋有些糊塗，可是這接下來，他竟然被撩了！
萬倩這姑娘，身著簡單遮擋，對著白實秋耳鬢廝磨，極儘撩撥，在這大冬天的夜晚，簡直是讓人枯木逢春，濕煤起火。
白實秋喉頭都跟著動了，應該是吞了口唾沫。
他不是一個意誌極其堅定的男人，再說了，就算是一個男人意誌多麼堅定，這大晚上的，這樣的姑娘在自己麵前如此搖曳身姿，撩拔誘惑，特彆是，她這還用手拉開……
嘶~
要忍不住了，冬天裡的一把火就讓它燒起來吧！
白實秋不管那麼多了，就算是眼前的萬倩臉色鐵青，就算她真是個女鬼，老子也要……
砰！
黑暗中，也不知道誰，打了一棒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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