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今從班導的辦公室出來，恰巧碰到付軍，許是來交畢業論文的，見到蘇今也沒怎麼說話。WwW.pinWenba.CoM 品-文-吧蘇今有些許尷尬，兩人也是因為林涵的關係才認識的，現今見麵總不能裝作不認識吧？於是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付軍，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
付軍本來看到蘇今了，想著裝作不認識就過去了，沒想到蘇今竟然主動上前主動打招呼，這下竟是避無可避，但是想想兩人也沒什麼特彆大的恩怨，蘇今都如此大方，自己總不能連個小姑娘都不如吧？於是也露出招牌的笑容，揚了揚手中的報告，“這不是來交畢業論文嘛！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今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班導找我訓話了，上學期因為……因為他的事沒有考試就回去了，後來也沒有趕回來考試，上學期的成績很差，最近又有些頹廢，就讓我過來了解了解狀況。唉……”
付軍見她臉都快皺在一起了，想了想還是個小姑娘，會不會是自己想太多了，畢竟她和林涵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了解的不多。不由得笑了出來，“你的臉都快皺在一起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補考過了就好了，誰大學的時候沒幾件事啊？！放心了！”
蘇今點了點頭，小聲地問道：“那天……那天……”蘇今有些扭捏，看得出有些糾結，付軍看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要問什麼，但是他隻是等著蘇今自己問出來，蘇今還有些關心林涵，隻是林涵走的那天那個寂寥的背影深深印在腦海裡，對他有些刺激。
蘇今終於鼓起勇氣，“那天，林涵走的時候你們有去送他嗎？”付軍點了點頭，笑著道：“隻是那天似乎沒有看見你的人？”蘇今微微低下頭，垂下了眼皮，“家裡出了點事，我不得不趕回去……他……他有說什麼嗎？”
付軍搖了搖頭，“走的時候倒是什麼都沒說，隻是他向來倔強，就算有什麼想說的話，也不會對我們說的。隻不過我覺得他那麼大的事情，有可能你們以後不一定還會有機會再見了，你避而不見，我不知道是你太狠心還是真的是家裡有事。”付軍終歸還是話裡帶出了一絲不滿，或許對著蘇今也沒想過如何去設防假裝，當初無論如何也是用真心交過的。
蘇今自然也是聽到了付軍話裡的情緒，隻是在心裡苦笑了一下，“真的是家裡有事，如果他真的沒說什麼，想來也是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又看了看付軍一眼，“你不是還要去交畢業論文嗎？快去吧！我就不在這裡拖著你了。”
付軍知道她或許有些失望，那天林涵明明歡天喜地地剛搬回宿舍，過了許久竟然帶了許多酒回到宿舍，對著宿舍一乾人苦笑道：“今天咱們不醉不歸！”自己還上前笑嘻嘻地拍了他的肩一下，玩笑道：“這麼一副借酒消愁的姿態，難道失戀了？”
沒想到一語成讖，林涵將酒往他懷裡一推，“少廢話！喝酒！”既然兄弟相邀，哪裡有拒絕的道理，一個個紛紛停下手裡的事，林涵大喇喇地坐在宿舍的地上，背靠在櫃子上，拿出一瓶酒開了灌了一大口，問道：“你們說，女人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四人一時竟都無語，要說四個人裡麵誰比較了解女人，恐怕就屬和女友經曆了多年愛情長跑的林涵吧！但是問出這個問題的是他，倒叫其他人不知道如何接話了。老三嬉皮一笑，“女人的心裡想什麼我倒是不知道，我隻要知道自己女人心裡想什麼就好了！”
其他幾人均是對著他一陣鄙視，林涵手伸過去對著他的酒杯撞了一下，“你說的太TM對了！可是我現在連自己的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都不清楚！現在她小嘴一張，就是輕飄飄的一句讓我出國去，我出了國，還能回來嗎？她會等我嗎？我的父親怎麼辦？”
又是灌了一大口，林涵眼角通紅，付軍幾人都是麵麵相覷，付軍推了推林涵一下，“你剛剛說什麼？出國？現在咱們都快畢業了，你怎麼選擇這個時候出去？還是蘇今讓你去的？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什麼？”
林涵又開了一瓶酒，“嗬嗬”笑了兩聲，轉過臉看向付軍，一手拍著付軍的胸膛，“我剛剛說的還不清楚嗎？我要出國了，人人都覺得我是輝煌騰達了，可是，”林涵狠狠拍了拍胸口，“隻有我知道我自己這裡TM有多疼！你們說說，我要出國了，你們開不開心？”
幾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付軍皺了下眉，“之前都沒有聽你說有這個打算，怎麼這會突然間就說起來了，你的證件都辦好了嗎？”林涵望著天花板長舒一口氣，接著又是一陣冷笑，“既然都是計劃好的事情，還需要我去操心這些麼？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準備好了，隻把我這個當事人一直蒙在鼓裡，現下倒好，我就是一件東西，想帶走就帶走，想丟開就丟開！你們說，我怎麼活的這麼窩囊呢？！”
老三笑道：“能出國是好事啊！好多人想出去還出不去呢！你在外麵踱了一層金回來，大家都對你另眼相待，你還有什麼不開心和鬱悶的？”老三說的是大多普通人的想法，的確，出國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好事，隻是林涵還有許多丟不下，他之所以這麼傷心也許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蘇今在這個時期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就夥同他的父母將他逼出了國。
付軍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林涵家裡的事情，這個時候林涵出國去無疑是一件明智的選擇，但是付軍了解林涵，他太過重情重義，總是很難去舍棄一些對他來說產生了感情的事物。林涵平時雖看著果決勇敢，冷靜睿智，但是一麵對感情，就很容易潰敗。
付軍本想說幾句，最後想了想，還是默默地陪林涵喝了幾口酒，“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林涵又灌了好幾口酒，淡淡地道：“明天。”三人均是一愣，就連一直沉默不言的老四都歎了一句，“這麼快……”
林涵一一和他們碰了一下酒瓶，“所以今天算是我們哥幾個聚在一起最後一個晚上了，以後恐怕再難尋到這樣的機會了！不喝的儘興一些哪裡對得起我們同室四年的情誼！”
幾人被說的紛紛有些傷感，當初滿懷著激情來到這所學校，環視室內一周，這個屋子裡呆著的人恐怕就是自己接觸到的最初的一批人吧！四年轉瞬即逝，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改變，有收獲亦有遺失，有過開心也有過失落，有過成功也有過失敗，但是始終有這麼幾個人不管怎樣都陪在自己身邊，突然一下子麵對離彆，有些猝不及防。
升到大四，課程已經很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將來的規劃在籌謀，或是踏入社會，或是繼續呆在象牙塔，或是出國深造。他們，從五湖四海聚在一起四年，終於在最後還是要各奔東西。有時候真的會覺得畢業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總是一次次地去麵對一些分離，而我們也就在這一次次分彆中慢慢長大。
四人一起碰杯高聲叫道：“為我們四年的大學乾杯！為畢業乾杯！為了……該死的分離也乾杯！乾！”林涵一氣喝完，將易拉罐捏扁丟到一邊，“該死的分離！嗬！”
付軍忍不住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那你出國，你和蘇今打算怎麼辦？”林涵早就又開了一瓶酒，靠在櫃子上，一手無力地垂在一邊，臉上微微有些酒醉的暈紅，冷笑著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打算都被他們打算好了，我還能去做什麼打算嗎？”
許是喝多了，林涵回想起與蘇今從初遇到現在的一幕幕，眼角有些潮濕，那是自己用生命去愛過的一個人啊！怎麼會突然說舍棄就能舍棄的？隻是想到蘇今今天說的那番話，又想起她之前的種種表現，許是早就和自己的父母合計好了，隻是一直在猶豫，但是期間竟然一絲口風都沒有透露給自己過，不免對這個和自己在一起這麼久了的女人感到有一絲看不準了。
到底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自己竟然絲毫看不出，到底是自己對她知道的太少，感覺太過遲鈍？還是她太會隱藏自己的心事了？林涵不得而知，隻覺得心裡堵得難受，被至親至信的人這般對待，始終讓他覺得很難受。
喝到最後幾個人均東倒西歪了，老三這個人平時話嘮，醉了之後話更多了，甚至還發酒瘋的開始唱歌，一腳踩在椅子上，翻出許久之前一時興起買來的一把吉他彈唱起來，大家都喝了酒開始瘋了起來，紛紛跟著和，椅子鬨到隔壁宿舍來投訴才作罷。
付軍笑著對蘇今說道：“那好的，我先去交論文了。你好好加油！”說著轉身，蘇今也轉身打算離開，付軍卻像是又想起什麼一般，回頭叫住蘇今說道：“對了，雖然林涵臨走的時候沒說什麼，但是前一晚他醉了之後還一直不停地叫著你的名字。蘇今，出國並不是什麼必須分離的事情，你如果有心，倒沒有必要去擔心太多。”
說完，付軍便擺擺手就離開了，留下蘇今站在遠處靜靜地發著呆。
許裴最終是如何采取自己的意見讓小楊接替她成為設計部的主管，蘇今不得而知，但是蘇今很清楚自己並不想再度踏入那期間的紛紛擾擾中。雖然做李灃的助手平時免不了會與樓下的中高層甚至基層有接觸，但是畢竟不會在發生任何利益衝突，那麼所謂的過節或是什麼充其量也隻能說是因為傷害到了感情或是真正的性格不合了吧！
回到辦公室，蘇今一直忙著完成李灃交代的任務。李灃並不是一個嚴苛的人，雖然表麵上看著要比李沐冷漠許多，但是他對下屬比李沐對下屬要寬和許多。蘇今不知道他這是初來公司實行的收買人心的戰略還是他本就如此。
隻是這番話在蘇今今天接到了這麼一個棘手問題之前還是頗為認同，此刻，她隻覺得李灃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資本家，以壓 榨人民群眾為樂！本來有些不懂的問題還可以就勢問問楊助理，隻是楊助理被他叫了出去，現今自己麵對這麼一大堆的報表還真不知該如何做出一份令人滿意的報告出來。
蘇今有些完美主義，隻要是自己經手做的事情，總是力求儘善儘美讓人挑不出一絲錯漏才好。很多人勸諫過她，問她這樣活著不是很累嗎？蘇今卻隻是笑笑，累是累了些，但是還是比起最後的成果很快能得到認同的成就感來說，都不算什麼了。於是，勸說的人也是笑笑作罷了，每個人對人對事的方式不同，沒有必要非要去舍棄或者是追求。
李灃回來，蘇今忐忑不安地將剛做好的報告遞上去，結果李灃隻是看也不看地就丟在了一邊，問道：“剛剛讓你做了一份這個報告，我相信有很多數據你已經記下來了。我問你，你覺得我們這次以比以往低兩個點的價格接過C公司的案子是否劃得來？”
蘇今有些懵，本來以為做好這份報告就行，沒想到領導還帶臨時檢查的。隻好硬著頭皮上了，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便有條不紊的答道：“按照常理來說，這樣做，我們吃虧了不少。但是這隻是表麵上，C公司做這一行已經許久，可以說算得上是在這一領域領袖人物了，與美初到中國時，也是花了許久的時間才和它打賞關係簽了合同，沒多久與美因此名聲大噪這才有了今天這樣一番在業內佼佼的成績。可以說C公司的威望極大，我們若是舍不得這兩個百分點，那恐怕損失的就不止這個數了。”
李灃讚賞地挑了下眉，嘴角難得地彎出了一個弧度，“你說的不錯，看來我沒有看錯人。隻是公司都是利益至上的，眼下形勢不樂觀，這樣被C公司還壓了兩個百分點，公司還是會有所損耗。”
蘇今皺了皺眉看向李灃，“那李總的意思是？”“裁人。”兩個字說的毫無溫度，冰冷冷地，飄乎乎地就將蘇今四周的空氣冰凍了。“李總，你剛來這邊，現下就要裁人，恐怕不好吧？”蘇今小心翼翼的斟酌道。
“有什麼不可行？一個公司請人向來隻要有用之人，但是與美是大公司，有次人多更添了許多弊端，若是任其發展下去，我看與美在國內也會撐不了多久了，還不如今早卷鋪蓋滾回法國去！”李灃眼皮微抬，輕掃了蘇今一眼。
蘇今感受到李灃眼神裡的冰冷，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最後隻好縮了縮脖子問道：“那李總打算如何去考察？”李灃揚起唇角，“這正是我想說的，你在與美的基層呆過一段時間，想必對於與美內部的弊端你應該很是了解，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蘇今汗顏，自己這個助手當得，老板出的每一個要人性命的決定都還要事先問問自己的想法！其實想必李灃心裡早就有了一個方案，問問自己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或是考察一番自己能力是否過關。若答得好，答進了老板的心裡去，蘇今也不會有什麼獎賞，不過就是老板自己英明神武罷了。如果答得不好或是跟老板的意思相悖，那就對不起了，她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況且，自己現今的狀況還不能這麼快死，要死也得等到拿到那份機密文件交給李沐換回那些東西再死！
蘇今蹙眉想了許久，李灃一直靜靜地看著她，似不等出一個答案來不罷休的狀態。蘇今的額角細密地滲出一層汗，明明周身感到很冷，偷眼看了一眼李灃的表情，才緩緩開口道：“與美內部的弊端主要是在與公司太大，運營起來還是太過繁雜，效率低下，很多事情不能很好的坐到上傳下達。很多部門間明爭暗鬥、出了事相互推諉的事情屢見不鮮，同事間的鬥爭也很厲害，最後心思都沒有放在工作上，使得工作效率變得很低。”
李灃手指敲著桌麵，實木的辦公桌，他手敲上去是石密沉重的“咚咚”，一聲一聲厚重的在辦公室內回響，就如心跳聲一般。李灃抬眼看了眼蘇今，冷冷地道：“繼續，你說的很好。”
蘇今快要無力了，她覺得李灃地手不是在敲著他自己的辦公桌麵，而是一聲聲在敲著自己的心臟。蘇今隻好儘量平複了一下說道：“如果要裁人，人人都會惶恐，但是尋求幫助的途徑卻是會各有不同。但是我想，李總想要裁人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想改 革整個公司，而是……”蘇今打量了一下李灃的神情，隻見他坐在上手，神情仍是冷漠淡然，聽到蘇今如此說，也隻是淡淡地掃了眼蘇今。
“而是什麼？”李灃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蘇今微微彎了嘴角，“而是，李總急於想清除一些不屬於自己的勢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李總應該是早就有這個打算，奈何一直下不去手，現今正是一個好機會，李總怎麼會輕易放過？”
李灃雖然還是一副冰山臉，但是神情已經緩解許多，淡淡地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做這個決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想要清除一些不利於我的勢力。”他冷笑一聲，“他們欺我初來乍到，倒是給了我不少絆子，一個人如果光想著損害公司的利益去成全他自己的個人利益，這種人我是斷斷不會留下的。”
蘇今看著他，他神情堅毅，並不像是毫無準備或是一時興起，也許這個計劃在他心中早就勾勒許久，隻是在等待了一個機會。蘇今就是揣測到了這一點才會按照李灃的意思說出那樣一番話，但是並不代表自己非常認同他。
李灃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很優秀的改 革 家，但是這一點做得太過激進，蘇今對於他的做法前景仍是感到很堪憂。李灃能否成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就另說了。
蘇今低聲說道：“那李總還有什麼吩咐嗎？”李灃揮了揮手，“讓張秘書給我泡一杯咖啡進來。你沒什麼事而已出去了。”蘇今微微點了下頭就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沒有看見楊助理，蘇今也沒多在意，坐在辦公室裡仔細想著剛剛李灃說的事情。與美現今正處在一個變 革時期，而自己身為他的助手，免不了會麵對許多。本來一心求的安逸穩定，原來這般不可得。唉……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一進來就看到你唉聲歎氣的。”楊助理的聲音響起，蘇今本是在想著事情，乍然聽到她的聲音有些驚訝，驚了一下，拍了下楊助理道：“你差點嚇到我了。怎麼剛剛回來的時候沒見著你？”
楊助理笑嗬嗬地舉了舉手中的馬克杯道：“剛剛去茶水間去了一趟，跟她們聊了會天，跟著老板出去跑了半天都沒好好休息一下，還不許我忙裡偷閒一下啊？”
蘇今眯著眼笑道：“忙那是因為老板倚重楊助理啊，楊助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工資都要比彆人高上許多，還可以跟著老板四處見識見識，說不定未來的乘龍快婿也可以在商談桌上碰到呢！”
這話本來是蘇今聽來的八卦，楊助理的薪金頗高，平時還能跟著老板四處走。起初沒有蘇今的留言的時候，許多人還曾懷疑過楊助理和老板的關係是否正常，隻可惜楊助理雖然也是美女一枚，但是李沐在麵對自己的得力助手竟然從未有過絲毫的好感，最後楊助理還帶著自己的男伴出現在公司的年度晚會上，謠言自此不攻自破。
“乘龍快婿，也虧你說的出來！”楊助理笑了笑，離開蘇今的辦公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放下馬克杯，一時間也沒什麼事，於是跟蘇今開始嘮嗑，“我剛剛進來時，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入神！”
蘇今搖了搖頭，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剛剛被老板又訓了一頓心裡不大好受。”楊助理一臉過來人的表情看著蘇今，歎道：“都是從新人一步步走過來的。放心，習慣了就好了。況且你能力還不錯，相信你能勝任這份工作的！”
蘇今對楊助理笑著說道：“那就謝謝楊助理的寬解了，唉……隻求以後自己能夠少出錯了。”說著轉了下椅子，對著電腦開始辦公。他不想多說，李灃的計劃恐怕還未開始實施，自己若貿貿然透露出去，指不定會在公司掀起怎樣的風波，還是少說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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