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向太醫的預言

2018-04-15 作者: 梅果
第九十章 向太醫的預言

“錦繡?”上官勇愣愣地望著自己的小妻子。

安錦繡將嘴湊到了上官勇的耳邊,輕聲道:“要我。”

上官勇的腦子一片空白,這裡是供著菩薩的庵堂,到處都是侍衛,門外還站著紫鴛和暗衛,房間裡昏暗到他隻能看清安錦繡的臉,在這裡要了她?伸手摸摸身下這張如畫的臉,本以為對這張臉的記憶已經模糊,卻原來這隻是他的錯覺,“錦繡。”上官勇低聲喊著安錦繡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

“大不了就是死,我們到了如今還有什麼可怕的?”安錦繡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我安錦繡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這話一點也不文雅,沒有詩情畫意,卻是最適合安錦繡與上官勇的情話,她說得出口,他能聽得懂。

“我什麼都不要。”上官勇附下身親吻安錦繡時,跟安錦繡說:“我隻要你活著。”

“好。”安錦繡說:“我為你活著,你也要為我活著。”

唇舌相纏到衣衫半解,這一回沒有了新婚夜裡的羞澀和急不可待,上官勇仔細查看安錦繡脖頸和手上的傷,安錦繡則輕輕地摸著上官勇肩頭上的傷疤。

“怎麼弄的?”安錦繡問上官勇,這傷疤看著顏色很新,應該是上官勇身上最新的傷口了。

上官勇不在意道:“在關外中了一箭。”

“疼嗎?”

“你疼嗎?”上官勇摸著纏在安錦繡脖頸上的紗布問:“你怎麼能把自己傷成這樣?手上又是怎麼回事,指甲怎麼會沒了?”

“不疼。”安錦繡望著上官勇笑,她的身體不好,才能不用承歡在世宗的身下,隻是這話她不會在上官勇的麵前說,“我隻是怕你會弄疼我。”語氣中帶著狡黠,眼中卻含著羞澀,明宗白承澤口中不守婦道的安錦繡,自然熟知如何挑起男人的**。

上官勇喉嚨哽滑了一下,低頭含住了安錦繡胸前的櫻紅,這裡分泌過乳汁,比起初夜時看到的要比大了不少。

安錦繡沒有出聲,隻是身體往上一送,將自己送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上官勇吮吸著哺育了他長子的地方,手抬起安錦繡的左腿,深深地把自己紮進了一個溫暖又緊致的所在。

身體再次被充填的感覺,讓安錦繡幾乎尖叫出聲。死死咬著嘴唇,勾著上官勇脖頸的雙手脫力一般地鬆開,然後便去拽頭下的枕巾,想用枕巾來堵住自己的嘴。在這一刻,安錦繡的心頭再次被悲哀的情緒所籠罩,他們是夫妻,明明做著天經地義的事,卻連聲音都不能發出。

“咬我就好。”上官勇握住了安錦繡的手,把自己的另一隻手送到了安錦繡的嘴邊。

安錦繡搖了一下頭,她舍不得咬這個男人。

上官勇動了一下,看安錦繡的臉上又現出痛苦的神情,強自忍耐著又停了下來。生過一個孩子的地方,竟然還是緊得如同處子,絞得他發疼。

“你要給我一個孩子。”

上官勇極短促地悶哼一聲,安錦繡的手將他的神智帶走關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包裹著他的這個女子讓他發瘋發狂,她想要一個孩子那他就再給她一個孩子。

安錦繡咬住了上官勇就放在她嘴邊的手,將要脫口而出的尖叫堵住。

無聲的交歡,激烈的同時也帶著絕望。夫妻二人誰也沒有說,但都知道他們的未來難料,這也許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見麵也說不定。他想將她搓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她拋開所有的矜持,隻想給予他一次她能給他的歡愉。

“以後有了彆的女人也不要忘了我。”安錦繡在內心深處一遍遍地對上官勇說著這樣的話,承載著這個男人所有的**,安錦繡卻想著他們吉凶難料的未來,絕望到心碎,卻又還懷有一絲希望,這個男人愛她,所以不會忘了她,也不會將她丟棄。

“錦繡。”上官勇低喊著安錦繡的聲音裡有依戀也有絕望。

最後當上官勇將自己的種子一股股地灑在安錦繡身體裡的時候,兩行眼淚從安錦繡的眼角流了出來。

安錦繡靜靜地抱著上官勇不肯鬆手,上官勇也沒有舍得從安錦繡的身體裡出來,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抱著摟著。

上官勇歪頭看看窗戶,窗外最後一點的光亮不知道在何時已消失不見。

安錦繡說:“天黑了,你得走了。”

“是啊。”上官勇說:“我要走了。”

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安錦繡沒鬆手,上官勇的那一處又在安錦繡的身體裡漲大了起來。

又一場交歡在黑暗中開始了,這一次安錦繡被上官勇抱坐在了身上,她自己動著,讓上官勇更深地更猛烈地進出她的身體。

房外,韓約走到了紫鴛的麵前,說:“夫人怎麼不點燈?”

站在房外的紫鴛有些緊張,她聽不見房裡的動靜,可是韓約是練武的人,聽力一定比她好,萬一這個人聽到了什麼動靜怎麼辦?”我家小姐一定是睡了。”紫鴛故意很大聲地說了一句:“韓大人,你怎麼不再藏著了?是要換班了嗎?”

房裡的兩個人聽到紫鴛的聲音,動作都是一停。

韓約說話的聲音很小,“你這麼大聲,不怕把夫人吵醒了?”

紫鴛往外麵走,把韓約逼退了幾步後,這才小聲道:“我說話大聲慣了,我家小姐不會怪我的。”

韓約側耳聽了聽,沒聽到什麼聲音,才對紫鴛說:“夫人是好人。”

“嗯。”紫鴛忙點頭道:“我家小姐人很好的。”

“夫人不用吃飯嗎?”韓約突然又變話題問紫鴛道。

“等我家小姐醒了後,我再給她去取飯。”紫鴛答話答得很快,說:“韓大人,你們不用去吃飯嗎?”

“我去廚房那裡看看怎麼樣了。”韓約說:“這裡要是有事,你就大聲叫,我會趕回來的。”

“好。”紫鴛說:“我不怕,這裡還有另外七位侍衛大哥在呢。”

韓約轉身要走,想想又回身跟紫鴛說:“過一會兒向榮兩位太醫會來給夫人請脈,再讓夫人睡一會兒後,你還是喊夫人起身吧。”

紫鴛點頭,心裡卻更是緊張,也不知道屋裡的兩個人聽沒聽到韓約的話,一會兒要是向遠清和榮雙來了,她一個小丫鬟要怎麼擋這兩個太醫的駕?

韓約囑咐完了紫鴛後,才轉身走了。

紫鴛後退到了門邊站著,這個院子這會兒還沒有點燈,黑黢黢的,紫鴛望著院中是什麼也看不到。

屋裡的兩個人聽到了屋外兩人的對話,卻還是交和在一起。絕望會讓人瘋狂,上官勇在安錦繡刻意地撩撥下,幾乎將安錦繡弄傷,再次播灑儘自己的種子後,上官勇才發覺被自己壓在了身下,大張著雙腿的安錦繡沒有了聲息。

“錦繡?”驚慌了的上官勇看向安錦繡的臉,伸手輕輕拍著安錦繡的臉。

心口突如其來的一陣疼痛讓安錦繡短暫的昏迷,被上官勇喚醒後,一陣迷茫後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我弄傷你了?”上官勇失措地問安錦繡。

“沒,沒事。”安錦繡想讓上官勇放心,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有氣無力。

上官勇要下床點燈察看,這會兒上官勇相信自己一定是把小妻子給弄傷了。

“不要!”安錦繡拉住了上官勇的手不放,說:“會讓人看見你的影子。”燭光會讓人的身影倒映在牆上,門窗上,她不能讓上官勇冒這個險。

“你真的沒受傷?”上官勇又一次問安錦繡。

安錦繡試著動了一下身體,這會兒這具身體酸痛,身下那一處漲得難受,隻是不像是受傷了。

上官勇摸著黑伸手在安錦繡的身下摸了一把,一手的濕滑,抬起手來要聞是不是有血腥味,卻被安錦繡攔住,“臟。”安錦繡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沒受傷。”

上官勇抱過安錦繡,狠狠地吻上,直到兩個人的口腔裡都彌漫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我找機會再過來。”上官勇對安錦繡說道:“好好的活著,嗯?”

安錦繡伸出手,在上官勇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撫過。黑暗中,上官勇的呼吸聲急促粗重,還有濁液腥膻的味道,安錦繡咬著已經被吻得豔紅的嘴唇,手指描畫著丈夫的刀削斧刻一般的五官,**退去後,又隻剩下了難過。

“錦繡。”上官勇靜靜地坐著不動,任由安錦繡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撫弄,“你想好了?”

“想好了。”安錦繡歎息一般地道。隱忍,伺機而動是他們如今唯一能走的路,不想走也必須走下去。”給平安和寧兒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安葬,寧兒很喜歡平安,他們兩個相伴,在地下就不會太孤單。”

“我想將他們跟爹娘葬在一起。”上官勇道。

“你要送他們去漠北?”安錦繡忙就問道。上官勇是漠北元夕人,想必上官勇的父母也都歸葬於漠北元夕,這個時候長途跋涉由京城到漠北,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難保世宗,皇後身後的項氏家族不在路上對上官勇動手。

“爹娘就葬在城外南郊。”上官勇替安錦繡理了理頭發後道:“我們成婚後,我走得太急,沒來及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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