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不可以忘了我

2018-04-15 作者: 梅果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不可以忘了我

袁義忙還了上官勇一禮,道:“還請將軍多多看顧袁威一下,他的性子急,若是犯了大錯,還請將軍擔待他一些。”

上官勇點頭答應了。

“我等將軍走了後再去找太醫。”袁義把布包收好,讓上官勇跟他一起走,“萬一出了事,我也好出手幫忙。”

安錦繡坐在床上,她是被紫鴛喊醒的,一場激烈的情事過後,從昏沉中醒來,枕邊已經空空如也的感覺不好受。聽到紫鴛跟自己說了夭桃的事後,安錦繡開口就問:“她知道了些什麼?”

紫鴛搖頭,她除了知道袁義把夭桃抓走了外,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你去找他們。”安錦繡沒怎麼慌張,袁義就守在門外,他們要是弄出了會讓人察覺的動靜,袁義不會不提醒他們,夭桃就是偷聽,也聽不到什麼,她吩咐紫鴛道:“把夭桃關在她自己的房裡,明天我再審她。”

聽到床前傳來腳步聲,安錦繡睜開眼,看見上官勇站在床頭看著自己,這目光裡有著太多難言的情緒,有內疚,有不舍,有難過,還有一種愛意,也許上官勇自己不自覺,但安錦繡能看得出來。

“夭桃的事你要怎麼辦?”上官勇看安錦繡望著自己笑,在床邊坐下後問道。

“她逃不出去,我日後會再小心一點的。”安錦繡讓上官勇放寬心,說:“憑她還害不到我,更何況她在這裡沒有一個幫手。”

“她不信你。”上官勇說:“留她在你的身邊,遲早是個禍害,你不能再留她了。”

“那你呢?”安錦繡問上官勇道:“你信我嗎?”

“我自然信你。”

“那你就相信我能拿捏住夭桃好了。”

“她真的懷了孩子?”

“真的。”

“方才袁義和韓約都嚇唬她。”上官勇道:“隻是這個女人還是沒說實話。”

“宮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不會說謊的。”安錦繡想從床上坐起身來,卻一下子用了勁,還是沒能坐起來。

上官勇忙把安錦繡扶坐了起來,被安錦繡順勢就依偎在了他的懷裡,“你要小心她,這個女人懷了龍種,還能不想著母以子貴嗎?”

安錦繡笑了起來,說:“原來將軍你也知道母以子貴這句話。”

“軍營裡說皇家秘事的人很多。”上官勇說:“我聽了不少,怎麼能不知道?皇帝若是知道夭桃懷了他的子嗣,該怎麼辦?”

“他不會知道的。”安錦繡冷笑一聲道:“她的主子白承澤都當她是個死人了,她還怎麼母以子貴?皇後若是知道了一個下奴院的下奴懷了龍嗣,一定不會放過她,我雖是利用她,可我也救了她的命。”

上官勇摟著安錦繡道:“可是這個夭桃不這麼想啊,你不如將這個女人放了吧,讓她生死由命,我們再想辦法。”

“實在不行,我會放棄她。”安錦繡也不堅持,夭桃是一步好棋,可是這棋要是變成了她的死局,她一定會在滿盤皆輸之前棄掉這個壞事的棋子。

上官勇聽安錦繡這麼說了,才有些放心了,用下巴蹭著安錦繡的長發,不想說話,就想這麼抱著安錦繡。

情事過後,兩個人都沒有沐浴,這會兒抱在一起,聞著彼此身上歡愛過後的味道,兩個人突然之間又都有些情動,眼中都有著彼此的身影,一個足夠嬌豔,一個足夠英挺。隻是三更的更聲已經響過,上官勇無法再在這裡停留更多的時間了。

“我要走了。”上官勇跟安錦繡說:“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彙縣就在京畿之地,離京都城不遠,安錦繡不擔心上官勇這一去,又像他們新婚時那樣,一去近兩年。”你要小心。”安錦繡隻是跟上官勇說:“去了有事跟小叔和元誌商量,至親之人,總比旁人可信。”

“都聽你的。”上官勇撫摸著安錦繡的臉,“你要等我回來。”

安錦繡望著上官勇,想著這個男人走了後,她連這個男人的消息都不會再知道了,想到上官勇要是出了事,自己卻在庵堂裡毫不知情,安錦繡突然就一揪上官勇的衣襟,說:“再要我一次。”

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自己心愛的人完全屬於自己?對於如今的安錦繡來說,就是敞開自己的身體,接納這個男人的粗壯,讓這個男人將所有的**注滿自己孕育孩子的地方。而對於上官勇來說,這具身體是他迷戀的珍寶,也是他的劫,縱然最後萬劫不複,他也在所不惜。

分離之前的最後一場情事,因壓抑不安的心情而來,猛烈又讓在歡愉中沉浮的兩個人傷感。沒有花上多少的時間,似乎隻是夫妻倆的一次**,當上官勇停止動作的同時,安錦繡雙手勾下了上官勇的脖頸,在上官勇還在她身體裡渲泄著的時候,狠狠地咬上了上官勇的肩頭,“你是我的!”安錦繡發狠一般跟上官勇道:“你一定不可以忘了我!”

上官勇沒有跟安錦繡說出,你也是我的這句話,不抱指望的事,上官勇不會說。他隻是抱緊了安錦繡,這一個深入,幾乎讓他觸碰到安錦繡為他孕育了平安的地方,將自己種子播灑進去,上官勇突然在想,他進得如此之深,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再有一個孩子了?

安錦繡咬著上官勇的肩頭喘息著,極樂來的那一瞬間,她顫抖著身體,咬破了上官勇的肩頭,經曆著高/潮的人,沒有鬆口,任由丈夫的血流進了自己的嘴裡。也許這樣就算是骨血相聯了吧?安錦繡茫然地想著,連上官勇什麼時候從她的身體裡撤出去的,她都不知道。

上官勇側躺著抱著安錦繡,一場迅猛地情事過後,他反而感覺自己很累。

安錦繡回過神來後,親了親上官勇心口上方的血痂,說:“回去後一切小心,不要碰禦賜的任何東西,不要輕信彆人的話。”

上官勇聽著安錦繡話語重複的叮囑,起身整好了衣衫,最後抱了安錦繡一下,說:“我走了。”

跟前幾次一樣,上官勇走得很乾脆,轉身之後,沒有再回頭看安錦繡一眼。

安錦繡也沒有起身送自己的丈夫走,她隻是坐在床榻上,側耳仔細傾聽,可是上官勇走得悄無聲息,她根本無法聽出上官勇是何時離開的。直到紫鴛推門走進房裡,點了燃了床頭邊的燈燭,安錦繡這才確定,上官勇走了。

紫鴛點燃了燈燭,回身看一眼安錦繡後,就小聲叫了起來:“主子,你怎麼又哭了?”

安錦繡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淚流了滿麵。

“主子。”紫鴛坐到了安錦繡的身旁,手忙腳亂地替安錦繡擦著眼淚,說:“是不是被夭桃氣到了?主子我跟你說,那個女人就不是一個好人!”

安錦繡躲開了紫鴛沒輕沒重的手,自己擦乾淨了眼淚。

紫鴛這才有點後知後覺地說:“是不是因為將軍走了,主子你又傷心了?”

“他要跟元誌要回軍營去了。”安錦繡小聲道:“明天就走了。”

“噢。”紫鴛噘了噘嘴,說:“隻要他們能回來就好。”

“我累了。”安錦繡不想再說話了,躺下跟紫鴛道:“你也去休息吧。”

紫鴛說:“主子你不洗一下?”

“不了。”安錦繡翻身背對了紫鴛。她也想要一個孩子,這樣留著上官勇的種子,可以讓她更容易受孕。前世裡,兩個孩子都是意外,可是這一世,安錦繡真心祈禱著她與上官勇的孩子們的到來。

“那夭桃呢?”紫鴛卻還不能走,問安錦繡道:“就讓韓約看著她?”

“是韓約在看著她?”

“嗯,韓約都想殺了她,說這個女人想害主子。”

安錦繡衝紫鴛擺了擺手,“袁義會看著她的,你讓韓約去休息吧,就是說我的話,夭桃畢竟是個姑娘,日後還要嫁人的。”

“她嫁的哪門子人?”紫鴛嘀咕道。

“快去!”安錦繡在極差的心情下,凶了紫鴛一句。

“好嘛。”紫鴛也知道上官勇回軍營了,自家小姐這會兒一定心情不好,嘴裡答應著安錦繡,說:“主子,要熄燈嗎?”

“亮著吧。”

“噢。”紫鴛替安錦繡把蓋著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韓約這會兒正大馬金刀地站在夭桃的房門外,就準備著安錦繡一聲令下,他進去宰了這個有九成可能是奸細的女人。

紫鴛走到了韓約的身邊,說:“你走吧,主子讓袁義來看著她。”

“為什麼?”韓約詫異道:“主子信不過我?”

“主子說她是姑娘家,日後還要嫁人的,你看著她不好。”

“我的老天爺。”韓約說:“主子還為這個女人著想呢?這個女人要我說就不能留!”

“你喊什麼?”紫鴛瞪了韓約一眼,又目光忿恨地盯著夭桃的房間,“主子說的話,你能不聽嗎?她是壞人,我們不能也跟她一樣做壞人吧?”

袁義這時用輕功,從小院這裡到榮雙那裡跑了一個來回,走到夭桃的房門口說:“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那黑粉是什麼東西?”韓約發誓,要是袁義說那是毒藥,他不管安錦繡說什麼,也一定要衝進去要了那女人的命。

“主子喝藥後倒掉的藥渣。”袁義說:“不是毒藥。”

“她從哪兒弄來的?”韓約問:“這女人要藥渣做什麼?”

紫鴛說:“反正她不可能是在關心主子的身體。”

“藥渣主子的房門外就有。”袁義說:“可能我們沒來及收拾,被徐桃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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