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殺母取子

2018-04-15 作者: 梅果
第一百八十八章 殺母取子

夭桃身子哆嗦了一下,卻沒有再吱聲,隻呼吸聲粗重,像是在經曆著什麼痛苦。

這一處是背著光的地方,安元誌看不清夭桃的情形,伸手就要拽夭桃。

“彆碰我!”夭桃卻在安元誌的手碰到她後,大叫了起來:“我是聖上的女人,你這奴才也敢碰我?”

“屁的聖上吧!”安元誌罵了一句後,拽著夭桃就到了燈燭下。

“你救救我吧。”夭桃被安元誌拖在地上,也沒有再掙紮,反而又求安元誌道。

安元誌在燭光下仔細看夭桃,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下身是祼著的,腿間滴滴答答地滴著血,“你這是怎麼了?”安元誌嚇了一跳,忙就問道。

“我要生了。”夭桃拉著安元誌的褲腿道:“你幫我去找紫鴛姑娘來吧,我生不出來。”

安元誌像被開水燙了一般,把夭桃給踢開了。

夭桃躺在地上又止不住地開始呼痛了,她這樣已經持續了一夜,陣痛讓她生不如死,也用儘了力氣,可是孩子就是生不出來。

安元誌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夭桃。

一陣陣痛再次襲來,夭桃也顧不上安元誌這個男子就站在她的身旁了,張開了雙腿,使勁地往外用勁,嘴裡發出了尖叫聲。

安元誌臉色發白地看著大股的血從夭桃大張著的雙腿間湧出,突然開口跟夭桃道:“你用勁把孩子生出來啊!”

夭桃尖聲叫著,她也在求肚子裡的孩子快點出來,不要再折磨她了。夭桃還不想死,她還想活著去到白承澤的身邊,而不是為了這個孩子死在這個地窯裡。

安元誌後退了幾步,他在門外聽過安錦繡生產時的動靜,那叫聲也是慘烈,可是夭桃這樣大張著雙腿在他眼前生子,這情景讓安元誌受不了。

“我不要孩子了!”夭桃捧著自己的肚子跟安元誌喊道:“你幫我,我不要這個孩子了,你幫我把他打掉吧!求求你,幫幫我!”

夭桃的話讓安元誌突然就感覺憤怒,這個女人竟然不要自己的孩子?想到袁義說過,他姐姐要這個女人肚子裡的龍子,安元誌額上的青筋繃起了老高,“你不要這個孩子了?”他問夭桃道。

夭桃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衝著安元誌點了點頭。

“他是你的兒子啊!”安元誌說道。

又是半天的掙紮之後,夭桃跟安元誌叫道:“我不想要的,我不想死,你幫幫我!我求求你,幫我一下。”

安元誌不知道要怎麼替女人接生,但他在沙場上殺過很多人了,知道要怎麼把孩子從這女人肚子裡弄出來。腰間挎著的刀被安元誌拔出了刀鞘,隻一步安元誌就到了夭桃的身前,冷著聲問夭桃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不要了。”夭桃這個時候陷入了半昏迷中,嘴裡喃喃地跟安元誌重複這句話。

安元誌望著夭桃的肚子,毫不猶豫地一刀下去。

地窯裡的聲音傳不到地麵上去,所以外麵的人無法聽到夭桃的哀嚎聲。

就算身材因為懷孕而有些變形,夭桃的身體還是很漂亮,並沒有因為數月沒有見過陽光而失了光澤,還是一具白玉般身體。隻是安元誌不是個惜香憐玉之人,他隻是下手極快地剖開了夭桃的肚腹,對於夭桃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孩子其實已經進入了產道裡,夭桃若是再努力幾次,這個孩子就可以順產下來。安元誌扔下了刀,小心翼翼將孩子從夭桃的身體裡拉扯出來,將臍帶都拉出來很長一截來。安元誌又拿刀,將臍帶砍斷,順手拍打了一下孩子的小屁股。

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了地窯,安元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低頭再看腳下被他開膛剖了肚的夭桃,眼還睜著,但已經叫不出聲來了。

“是個兒子。”安元誌跟夭桃道:“你若還有良心,就保佑你兒子一生能過得安穩吧。”

夭桃的頭往一邊歪去,怒睜著的雙眼,顯示著這個美人死的不甘心。

安元誌抱著孩子走到了床邊,拿了夭桃放在床上的衣物將嬰兒大概地擦試了一下,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一件孩子的衣物,安元誌隻得用夭桃的衣物將孩子裹了起來。

“彆哭了。”安元誌坐在床上哄啼哭不止的嬰兒,“你那個生母不要你,這種娘你不要也罷,以後我疼你好不好?”

孩子閉著眼睛大聲啼哭,夭桃的肚子雖然不大,但這孩子卻看著不小,安元誌掂著差不多能有六斤多重。不經意間,安元誌就把手指塞進了孩子的嘴裡,小嬰兒本能地開始允吸。

安元誌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對這嬰兒笑道:“你這小子竟然還喝人血?”

夭桃屍體上流出來的血將整個地窯的地麵都淌紅了,剖開了的肚皮沒辦法再保護內臟,夭桃的五臟六腑就在地上攤著。安元誌的血腳印從屍體那裡一直踩到了床邊,地窯裡的通風不好,這會兒血腥味都嗆人,可安元誌卻渾然不覺一般,隻抱著小嬰兒逗弄著,同時也在擔心著自己的姐姐。安元誌這會兒不敢去想,若是安錦繡死了,自己該怎麼辦。

房間裡,安錦繡嘴裡咬著疊起的巾帕,汗濕了衣衫和被褥,拚命地想把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

陳婆子和馬婆子這個時候不管安錦繡是不是疼痛難忍,隻換著手替安錦繡推著肚子,催著孩子往外掙。

紫鴛站在一旁不停地替安錦繡擦汗,她伺候過安錦繡上一次的生產,隻是這一回紫鴛明顯是害怕了,她怕安錦繡過不了這一關。紫鴛清楚地記得,雖然生平安時,安錦繡也是疼了一夜,可是宮口開得很快,不像這一次,到了這現在宮口也沒能開。

世宗在屋外就這麼來回走著,安錦繡的嘴裡咬上了巾帕後,屋外的人聽不到她的叫聲了,可是隻聽見助產婆子們的聲音,這讓世宗更是心慌。安錦繡有叫聲,還能讓世宗知道,自己喜愛的這個女子還活著,現在沒了聲息,讓世宗真想進屋去,看一眼安錦繡才好。

金鑾殿外,眾臣聽到了世宗今日不上朝的消息。

一個小太監走到了安太師的跟前,耳語道:“吉總管讓奴才告訴太師一聲,安主子的身體不大好,正在庵堂裡生產,吉總管請太師去庵堂。”

這個消息把安太師震得一趔趄。

“太師快去吧。”小太監說完這話就自己先跑了。

安元文走到了安太師的身邊,說:“父親,發生了何事?”

“你去辦你的差吧。”安太師衝安元文擺了擺手,快步下了金鑾殿前的玉階。

“太師。”等安太師出了宮門,正要上轎去庵堂時,他的身後傳來了上官勇的聲音。

“衛朝啊。”安太師轉身,勉強望著上官勇一笑,道:“你有事?”

上官勇走到了安太師的跟前,小聲道:“是不是錦繡出事了?”

安太師嚇得忙看四周,隨後就把上官勇拉到了一邊,道:“你不要命了?!”

上官勇說:“大人們都在說,聖上去了庵堂。”

安太師想否認,說些瞎話把上官勇糊弄過去,可是看看上官勇板著的臉,又覺得自己要是跟這武夫說瞎話,萬一騙不住這武夫,上官勇很有可能就衝去庵堂了。

“太師,可是錦繡出事了?!”上官勇看安太師半天不說話,加重了語氣又一次問道。

“是。”安太師跟上官勇說了實話道:“錦繡早產了,我正要去庵堂。”

“那她……”

“衛朝。”安太師沒讓上官勇把要說的話說出口,壓低了聲音跟上官勇道:“老夫不管你對錦繡是怎麼想的,這會兒聖上就在庵堂裡,你是想錦繡死嗎?”

“我。”上官勇的臉色一白。

“不管那丫頭發生了何事你都要忍住!”安太師說:“你們的緣份儘了!”

“我。”上官勇往後退了一步後,說道:“我隻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有消息我不會瞞你的。”安太師從上官勇的身邊走過,小聲道:“是我們安氏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忍耐,帝王一怒,俘屍百萬,赤地千裡,你記住老夫的話,不要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安太師這裡剛上了轎,就聽見轎外傳來了白承澤的聲音。

“沒事。”轎外,上官勇對白承澤道:“太師隻是問我何時在城裡買一處宅子。”

“走吧。”安太師這才放了心,對轎外的管家道。

白承澤看著安太師的轎子走遠,一拍上官勇的肩膀,道:“今日不用上朝,我請你吃酒去。”

上官勇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喝酒,他想去庵堂。

“還是衛朝你另有打算?”白承澤問上官勇道。世宗在庵堂的消息,白承澤也得知了,能讓他的父皇連早朝都不上了,一定是安錦繡出事了,這正好讓他再看看,上官勇知不知道安錦繡還活著的事。

“沒有。”上官勇跟白承澤道:“隻是末將不敢再讓五殿下破費了。”

“走吧。”白承澤看上官勇的臉上沒有異色,便道:“這一次不光請你一人,還有軍中的一些將領,我父皇點了頭的宴請,否則我可沒有這個膽子請你們這些將軍們喝酒。”

“那末將就多謝五殿下了。”上官勇衝白承澤拱手道。

白登給白承澤牽來了馬,站下來問上官勇道:“將軍的馬在哪裡?奴才去把它牽來。”

上官勇說:“我自己去。”

“讓白登去。”白承澤道:“衛朝你也該習慣讓人伺候,正三品的將軍,哪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你的身邊也該帶些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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