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沒說什麼。
安歌以為他妥協了,開心地抱起白兔,“好了,你以後就叫小黑子。”
“安歌。”權墨出聲,嗓音優雅磁性。
“嗯?”
安歌頭也不回地玩著白兔,隨口應了一聲。
“晚上夜宵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不吃夜宵,不用麻煩了。”
好可愛的小兔子,好可愛的小黑子,哈哈哈,她太喜歡這名字了。
“一定要吃。”權墨的聲線性感極了,“我給你做手撕兔肉。”
“……”
安歌抱著兔子呆呆地看向他,隻見權墨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裡,低頭凝視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四目相對。
無聲地對峙。
白兔在安歌懷裡眨著眼睛,茫然地不知自己的前途。
安歌敗下陣來,揉著白兔的腦袋,弱弱地道,“好吧,你以後就叫小鴿子。”
權墨得意地挑眉,“聰明。”
“……”
不聰明兔子就要變手撕兔肉了……
強權害死兔子啊。
安歌抱著白兔揉它的腦袋,不知道一隻兔子的壽命有多長,不知道它能陪權墨有多久,要比她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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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DK國際集團較近的錦繡城小區裡,一棟獨立的彆墅在夜晚依然亮著燈。
門口的門牌上,刻著兩個偌大的字——席宅。
席南星將車停在門口,由傭人去放車,自己走進大門。
“少爺。”
女傭拿起拖鞋,恭敬地擱到席南星麵前。
席南星剛換上拖鞋,就聽到白萱高傲尖銳的聲音傳來——
“父親,我要換保鏢,你給我的全是廢物,廢物!”
席南星走進大廳,隻見白萱站在電視前一邊做著瑜珈動作一邊對著手機激動地喊道,“我要換人,我要挑從特種部隊出來的,我要那種敢為我賣命的保鏢!我今天差點死在外邊,那些保鏢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
席南星目光陰鬱地睨了一眼,正要離開,就聽到白萱對著手機道,“席南星?他那個廢物能保護我什麼,他連權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白萱告狀的聲音實在刺耳。
席南星佇足腳步,冷冷地看向她。
察覺到視線,白萱正扭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姿勢,轉眸看向席南星驚了一下,整個人摔在瑜珈毯上。
對席南星,白萱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在婚禮上,她公然抱著權墨,他也沒罵她;在權墨的婚禮上,她鬨了一場,甚至穿上婚紗,他也沒罵,反而把她抱回家。
結婚以後,他沒碰過她一根手指。
坦白來說,席南星對她還算不錯,但她就是氣憤,氣憤身邊沒一個能真正保護她的人,才會讓她被權墨逮住。
她今天被權墨的保鏢按在水裡,反反複複,差點死掉。
也沒人來救她。
哪像安歌,被保護得滴水不漏。
她幾次想整都沒成功。
“……”
席南星陰沉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往樓上走去,身側的手慢慢握拳,耳朵邊回蕩著白萱那一句:他連權墨的一極手指頭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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