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麗已經完全不像平時那個重義氣、愛笑愛玩愛鬨的人,仿佛已經徹徹底底地瘋了……
車外的幾個哥哥見勢不好,都開始慌不擇亂地砸車。
安夏拚了命地扭動,但雙腿沉重,手被綁著,車子又小她根本活動不開……李麗豁了出去,猛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她的心口刺去……
匕首還沒落下,就聽權小虎他們的叫聲傳來,“權岸——”
李麗立刻往外看去,隻見權岸正目光陰冷地看著她,修長的手近乎優雅地將胸口的匕首拿出來,胸口瞬間紅了,英俊的臉慘白一片……
“……”
李麗呆住。
權岸的目光冰冷,看著她然後將手中沾血的匕首丟了下來。
這兩把折疊匕首是李麗在國內不久前買來的,一開始,她說要像東方人那樣結拜兄弟,一人一把珍藏,但權岸不理她,不屑一顧,她一直以為權岸把匕首扔了……
原來,他沒扔。
“權岸——”
安夏不敢置信地望著前麵,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不顧李麗的匕首還橫在她麵前是個威脅,安夏用被綁住的雙手吃力地解鎖車門,推開車門,衝了出去……
李麗呆呆地坐著,沒有再去傷害安夏,眼睜睜地望著車前那個高大的身影捂住胸口的位置慢慢倒了下來,一直到被她的車擋住,再也看不到。
她手中的匕首砰然落下。
權小虎、權亦笙他們立刻衝過去。
“砰——”
安夏從車裡出來就重重地摔了一跤,褲子磨破,膝蓋一片劃傷的血跡,她想解開腳下的綁繩,但李麗係的是死結……
安夏隻能用儘全身力氣站起來,吃力地抬起綁著磚石的兩條腿一步一步朝車前走去。
“權岸你怎麼樣?”
“報警啊!還不報警?”
“警早報了,醫院的車也早準備好了,我馬上讓他們開過來!”
“……”
幾個年輕的男人蹲在權岸的身邊,一隻隻手扶住權岸,權岸半坐在地上,修長的手死死地捂住胸口的傷口,臉色白得可怕,黑眸往上望去。
安夏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他,每走一步,雙腳上被磚石摩擦的血跡就更多一點,可她卻覺不出疼痛,隻是拚了命地往權岸走去。
幾個哥哥的注意力全在權岸身上,忘了安夏。
“過來。”
權岸看到了安夏。
短短的幾步,安夏感覺自己走了有一萬年那麼長的時間,她蹲不下來,“砰”一聲就在他麵前跪了下來,視線落在他胸口大片的血跡上。
那血跡紅得太過刺目,迷了安夏的眼睛,眼裡隻剩下這一種顏色。
她呆呆地看著,淚水從眼眶中落下都沒有感覺,人訥訥地道,“我們真的有這麼老了嗎?”
就老得走不動、老得到死了嗎?
可他們還沒有結婚,沒有好好甜蜜過,她不想這麼快就老了……
聞言,權岸蒼白的唇勾起一抹孤度,看著她道,“我還不至於老得這麼快,我是個醫生。”
他知道傷在哪裡最驚心動魄,卻又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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