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管家和女仆們都戰戰兢兢地盯著他。
“準備草料,我去喂馬。”厲爵西從桌前站起來,沒有多休息片刻。
從小到大,休息兩個字對他賦予的意義隻是須臾做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喂馬。
將草料遞喂給幾匹他喜歡的馬,厲爵西半倚在馬房柵欄上,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大少奶奶來了。”
管家恭敬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厲爵西蹙著眉轉過頭,頓時眉頭更緊了,一張臉格外陰冷。
隻見曼文帶著幾個人站在那裡,清一色白色製服的醫生、護士,是長期給他假肢做護理的團隊。
一個不少。
通通站在這裡了。
“曼文你做什麼?”厲爵西沉著臉色問道,沒有外人麵前直接給曼文難看。
“我通知他們□□。”曼文看著他,麵上平靜,左手卻不由自主地轉動著右手無名指的戒指。
“厲先生好。”醫療團隊齊刷刷地給他鞠躬。
“你過來。”厲爵西將草料遞給白馬,朝著曼文說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曼文低了低眸,走到他麵前。
厲爵西勾過她的脖子就將她攥到自己身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低下頭附在她耳邊,用兩個人才聽到的音量嘲笑道,“還說你不是想勾引我?!”
老婆想勾引老公,是很順其自然的事。
她太欲蓋彌彰了。
曼文被迫靠在他懷中,鼻尖全是他的氣息,有些汗意,無名指上的戒指又被她無意識地轉了兩圈。
“嗬。”
他的嘲諷很是刺耳,“彆忘了,你隻是聯姻的祭品而已,不想我厭惡你,就少玩小把戲,我看不上你!”
曼文抬起眸,像看個無知的小孩子一樣看著他。
厲爵西一怔。
驀地,她往後退了一步,掙開他的禁錮,眼睛如一汪泉水,波瀾不驚地看向醫療團隊,“大少爺答應了,我已經準備好房~間,你們可以隨時為大少爺做護理。”
“是,厲少奶奶。”
幾個醫生忙不迭地點頭,跟著曼文離開。
“……”
厲爵西被生生一個人晾在原地,隻剩一匹白馬朝他拱了拱,乞求草料。
“她是不是在向我示好?!”
厲爵西冷冷地朝管家投去一問,忽略不掉胸口那抹壓抑,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他每回合都在輸?!
管理他生活的老管家自然是逢迎,“那是當然,大少奶奶很在乎大少爺。”
那德行是在乎的樣子?!
誰的示好會跟她一樣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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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文,是厲爵西第一個猜測不透的女人。
他的假肢維修護理期間,曼文寸步不離,極具耐心地聽著醫生講一些注意要點,比他還要認真。
說她不是在意他,不是關心他,誰會信?
可偏偏,她一回頭看他,眼睛裡永遠是沒有靈魂的冰冷。
厲爵西承認,他不懂這個女人。
這次的事件後,厲爵西沒再和曼文吵過,甚至沒有再紅過臉,畢竟他一個大男人天天找一個小女人的茬很沒涵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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