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德醫生說道。
“得不到適當休息?”厲爵西低下眸看向曼文,“你很忙麼?”
曼文閉著眼,不想說話。
厲爵西看著她,無可奈何,衝醫生點了點頭,“麥爾德醫生,那我送你出去。”
“好的。”
麥爾德站起來跟隨厲爵西離開,邊走邊道,“您太太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能讓她操心太多事,有時候人太過抑鬱也影響身體健康。”
“抑鬱?”
厲爵西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是,您太太似乎有太多心事了。”麥爾德醫生的聲音漸漸遠去。
他們離開了。
曼文睜開雙眼,望著向窗外的明亮,臉上沒有表情。
很快。
他會更讓她抑鬱的。
她隻有承受,因為她無力反抗命運,無法反抗一個男人變了的心。
“曼文。”厲爵西低沉渾厚的嗓音突然又響起,“你沒睡的話我們談談。”
“……”
該來的遲早要來。
曼文咬了咬唇,手指恨不得將被子絞爛。
可最後,她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漠地看向厲爵西。
逃避是沒有用的。
厲爵西凝視著她蒼白的臉色,伸手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替她把被子往上蓋了一些,坐到她床邊,聲音有些不悅,“你操心了很多事麼?”
操心到讓她抑鬱。
讓她得場流感都跟重病一樣,臉色白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厲家大少奶奶受了多少的虐待。
“沒有,我隻操心兩個女兒。”曼文淡淡地說道,臉上沒什麼情緒,一點波瀾都看不出。
那種辛苦是她甘之如飴的。
“剛才麥爾德說你有輕微抑鬱。”厲爵西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看來彆墅裡的下人都是吃閒飯的,我這就把他們全開了。”
她隻是負責教育兩個女兒。
難道吃穿用度還她全部自己來不成?
說到這裡,厲爵西站了起來,麵色冷沉沉地就要走。
……
曼文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是開心還是難過,這算是他最後的關心麼?
“好了。”曼文冷淡地出聲,打斷他的步伐,“關下人什麼事,如果不好我自然不會留著她們。”
“那你抑鬱什麼?”厲爵西停住腳步,直直地看著她。
抑鬱什麼?
她抑鬱得是這麼多年的辛苦守候,她熬了那麼多年……可幸福不是他的。
但那又如何,在厲爵西麵前,她總還要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沒什麼,醫生都喜歡誇大其詞。”曼文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感情,眼神空洞而冷淡地看向他,“你來就是為了談我為什麼會抑鬱麼?”
他千裡迢迢跑到德國,怎麼可能是為了這個。
厲爵西靜靜地注視著她的臉,看著她淡漠的眼神,注視了很久……
忽然,他自嘲地苦笑一聲,“你這樣子,我真得說不出來。”
“……”
曼文看向他。
是看她這樣子太可憐了?打擊也選個好日子麼?
“父親,風箏還沒做呢……”Joan跑進房裡,一溜小跑跑到厲爵西身邊,拉著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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