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麵對突如其來的形勢,當機立斷,起到了很大的成效。
若是馬元義這重要的一方黃巾軍沒有被叛徒出賣,數萬黃巾從鄴城南下突襲洛陽,內外俱起,未嘗沒有機會。
由於起義軍頭裹著黃巾,所以稱作黃巾軍。
起義軍聲勢浩大,打的各地官兵節節敗退。劉宏看到起義軍如此厲害,驚慌失措。
他整日整夜的聲色犬馬,早已忘掉了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的理念。
三月,劉宏因為何進抓捕黃巾有功,拜他為大將軍,領錄尚書事,全權負責剿滅黃巾叛亂。
何進率左右羽林軍和五校尉營屯都亭,以鎮京師;於京都洛陽周圍設置函穀,伊闕、廣成、大穀、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八關,置八關都尉,以統營八關軍政事務,警衛京都安全。
下詔各地嚴防,命令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
劉宏又拜盧植為北中郎將,命烏恒中郎將宗員為其副手,率領屯騎校尉、越騎校尉、射聲校尉、長水校尉和步兵校尉五營將士前往冀州攻擊張角的主力黃巾。
令左中郎將皇甫嵩和右中郎將朱雋帶領駐紮在河東、河內、河南三郡拱衛洛陽的精銳騎兵三河騎士,控製五校及新招募的精勇士兵五萬人討伐潁川一代黃巾軍。
黃巾軍勢不可擋,無數平時隻會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望風而逃,許多縣城不攻自破。
官兵首戰非常不利,號稱‘神上使’的張曼成攻殺南陽太守褚貢,廣陽黃巾軍攻破幽州薊縣,殺死幽州刺使郭勳,河北黃巾軍生擒皇族安平王劉續,甘陵王劉忠,汝南黃巾軍在召陵打敗太守趙謙軍。
朝廷派遣的右中郎將朱雋在初戰就被潁川黃巾首領波才擊敗,皇甫嵩唯有與他一起進駐長社防守。波才、彭脫十萬大軍圍攻長社,官兵士氣低落。
另外青州的黃巾在卜己的帶領下向來到東郡。
冀州張角、張梁進駐廣宗,張寶駐下曲陽,形成了黃巾軍的中央基地。張角一邊在冀州攻城略地,一邊節製各路黃巾軍,並重新製定了戰略。
張曼成率領南陽黃巾軍,向南方擴張勢力;汝南黃巾軍由波才率領,潁川、陳國一線。兩人與冀州的張角形成黃巾軍三大主力。從南當、北方、東方三個方向對京師洛陽形成包圍之勢。
皇甫嵩感覺局勢對大漢非常不利,連忙派人快馬加鞭,星夜趕往洛陽。把一封諫書送到靈帝麵前。
黃巾軍遍地開花的戰術徹底的引起東漢朝廷的恐慌,劉宏也從他的溫柔鄉中醒來。
劉宏聽從皇甫嵩的直諫,解除黨禁。以免那些被禁錮已久的士人以為怨氣和黃巾合謀。
黃巾起義都是平民,一旦黨錮之禍禁錮的士人投靠黃巾,漢朝真的可能會被顛覆。
劉宏大赦黨人以後,又聽從皇甫嵩的建議,停止修造園林,拿出皇宮錢財,西園良馬,贈給士兵,提升士氣。
這一日,朝堂之上,所有人坐立不安。
劉宏坐在榻上,也沒有以前那種慵懶的氣息了。整個人非常焦急,他怕大漢四百年基業悔於他手,死後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陛下,當初若是聽老臣言,怎會如此麻煩。為今之計隻有打開國庫,以及各地糧倉,開倉放糧,接濟流民,挽回那些中立流民的心思。上次從皇宮拿出賞軍的財物對陛下來說隻是九牛一毛,整個天下都是您的,何必愛惜那一份,希望陛下這次能拿出更多的財物,用來裝備兵馬。張讓趙忠等人對大漢來說如附骨之疽,莫要再聽信他們的話語。還望陛下以江山為重,社稷為重。”楊賜麵色正氣的說道。
這些話是楊賜的肺腑之言,即便是因為這句話被罷官貶職,他也要一吐為快,因為大漢已經到山河日下的地步了。
果然,劉宏臉色變了。旁邊的張讓、趙忠等人更是眼中布滿殺意。
劉宏是愛財,但被臣下這樣說出來,肯定不忿。
“楊賜大膽,你這是欺君罔上,難道你要學黃巾謀反嗎?”張讓在上方直指楊賜。並為他扣上一頂死罪。
“從吾祖楊喜以來,吾楊氏食漢祿四百年,吾祖父楊震,吾父楊秉和吾都身居太尉之職,為國分憂,儘心儘力。你個閹賊,何用謀反之言來汙蔑吾。”楊賜怒斥張讓。
楊喜因追殺項羽有功,被劉邦封侯。震畏四知,秉去三惑,賜亦無諱,世代國柱。特彆是楊賜的爺爺楊震,在後世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暮夜卻金,誰不知曉?
“楊賜,汝早知今日之禍,卻不早點把張角抓起來,身為太尉,不思報國。今日便免去你太尉之職,回鄉思過。”劉宏厲聲說道。
劉宏此舉純屬胡攪蠻纏,他也知道楊賜不可能謀反,所以劉宏以起義為由罷免楊賜。
這時,大將軍何進起身上前,對劉宏一拜,道:“陛下應下令當地豪強自募義兵,抵抗黃巾,減輕官兵的負擔,這樣定可以剿滅黃巾賊寇。”
何進是外戚,為何皇後的哥哥,深受劉宏的信任。
“準奏,文武百官竟隻有卿一人與朕分憂矣。”劉宏麵色緩和不少。
“何遂高,爾想亂天下?”楊賜指著何進質問道。然後對著劉宏一拜:“黃巾無士人,隻要陛下按照老臣說得去做,黃巾必可寇平,若是按照大將軍所說,即便是黃巾被平,也會為大漢埋下更深的禍根。”
諸侯和豪強勢力膨脹,確實為將來埋下更深的禍根,楊賜確實有遠見。
“楊賜你已是平民,為何還在殿上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語?羽林衛,把他送回家去。”最近劉宏耳朵敏感,最煩聽到禍患之類的話語。
沒等羽林衛來轟楊賜,楊賜對劉宏一拜,自己走出大殿。
忠言逆耳,不在乎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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