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懸在天上的太陽,漸漸變成成為了一個火球。
雲彩好似被燒化了,天空也變得透藍。
晴空萬裡,本是無限好,而地麵上卻上演著血腥的殺戮。
漢軍踏著鮮卑士兵的屍體,一點一點的前進,縱使有人已經投降,也向他們刺出長矛,劈出砍刀。
在戰場上凶狠殘暴,但漢軍並非冷血無情。
“斬殺胡人,奪回失地。斬殺胡人,奪回失地。”
漢軍每走一步,便用武器擊之。胡人負隅頑抗,這種垂死掙紮的行為在強大的力量下,毫無意義。
窮鼠齧狸,臨死反撲。縱然能對漢軍造成傷害,也極其有限。
漢軍也不怕和紇骨鮮卑死拚,無論明天是否還能見到自己的妻兒,無論明天是否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們都無怨無悔,因為他們為國家而死,值。
為國戰死沙場,是軍人最大的榮耀。
死不再生,鮮卑士兵越來越少……
“吾與漢人勢不兩立。”
紇骨綆目光如炬,大聲咆哮。
他充血的眼睛望著正在不遠處大殺四方的徐晃。
彎刀被從刀鞘中拔出,直直的向徐晃殺去。
“兀那漢將,給我去死。”
紇骨綆操著漢語,大喝一聲。
徐晃斧劈一名鮮卑士兵後,看著氣勢洶洶衝來紇骨綆。
“汝想死,吾送你一程。”
徐晃雙手持開山斧,向前跨了幾步,與之對擊。
“鏘!”
彎刀與開山斧相撞,一聲鏘響,紇骨綆手臂發麻,後仰數步。
徐晃並不打算放過紇骨綆,他欺身而上,開山大斧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紇骨綆劈去。
紇骨綆輕訝一聲,趕緊側身閃避,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
但徐晃占據了主動,攻擊豈會那麼簡單?
他旋轉開山大斧,向紇骨綆攔腰斬去。
頓時,鮮血飛濺他一身。
這一擊,成功將紇骨綆送入地獄。
首領之死,對紇骨部鮮卑騎兵又是一擊重錘。
與此同時,那些被鮮卑奴役的漢人男子將數百年鮮卑士兵趕到戰場上。
當鮮卑士兵看到戰場上的情況之後,頭皮發麻。
這邊戰鬥即將謝幕,已騰出許多人馬。
關羽令兩隊騎兵左右突出,向這數百鮮卑騎兵衝去。
昔日在草原上逐狼,而看不起羊的他們,現在羊卻變成了虎,向他們露出鋒利的爪牙。
“咚咚咚咚!”
漢軍的戰鼓之音敲的更響,似乎在鼓勵在戰的兄弟,一鼓作氣,贏下戰鬥。
當天上的太陽立正空時,漢軍將這場戰鬥徹底結束。
紇骨鮮卑壯年男子,幾乎全部死亡,老弱婦孺,也死傷一半。
紇骨部落此比拓拔部落更慘。
在曆史上,拓拔鮮卑成為“河套雙雄”之後,紇骨、拔林、達奚、須卜都融入強盛時期的拓拔鮮卑。
現在,劉凡提前為他們畫上句號,甚至連拓拔鮮卑都隻能依靠柯最,或許拓拔鮮卑還有機會興起,但紇骨鮮卑再無機會。
……
三天後,五原郡。
乞活軍在戰勝於夫羅之後,獲得戰馬千匹,在黃河南岸站穩腳跟。
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後,乞活軍調集騎兵一千五百,步兵兩萬,向朔方最南麵的修都縣突去。
蒼雲斥候打探匈奴動向,乞活軍晝伏夜起,穿過沙漠(庫布齊沙漠),在夜晚偷襲了駐紮在修都的匈奴呼延部。
呼延部屬於南庭左部,和匈奴單於羌渠不對付。
南匈奴分左右兩大部,由左右賢王統領。
儘管同樣屬於大部,但其中也分諸多大小部落,也互相不對付。
匈奴老王退下之後,各部就已經陷入明爭暗鬥之中。
呼延部落麵對突如其來的乞活軍,猝不及防。
更何況呼延部落隻有三千控弦,在人數上有很大劣勢。
乞活軍被匈奴壓迫十餘年,幾乎都有親人死在匈奴手中,他們可不會憐憫鮮卑老弱。
一夜大戰,呼延部落在乞活軍的攻勢下差點被滅族。
全族兩萬多人,最後隻有數百人逃走,其餘皆被殺死。
這一戰,解救出兩千漢人奴隸。獲得牛羊馬匹,輜重無數。
此消息傳到南匈奴王庭,上至單於,下至百姓,無不怵目驚心。
呼延部對於南庭匈奴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部落。
現在竟然被漢軍殘忍的滅族。
河套的漢人被他們欺壓多年,是誰給他們的勇氣?
乞活軍這種行徑激起了整個南庭匈奴的憤怒。
不論是南匈奴的百姓,還是貴族,亦或者是匈奴彆部,都請求羌渠單於,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甚至匈奴老王都出麵要求羌渠集結部落大軍攻伐乞活軍。
在這種大勢所趨之下,須卜骨都侯和那些有異心的匈奴國人也不得不同仇敵愾。
今能滅呼延部,明就敢打到其他部落,動則滅人全族,這種情形誰不忌憚?
可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寇邊漢境時,是否饒過了漢人百姓?
就在南匈奴王庭準備調兵遣將的時候,一則更令人震驚的消息傳到匈奴王庭。
漢驃騎大將軍,派遣大將克定襄、雲中兩郡。定襄、雲中兩郡近兩萬控弦之士全軍覆沒。
最強大的紇骨部落幾乎被族滅。
這一則消息衝擊著羌渠,以及匈奴貴族的頭腦。
南匈奴的王庭駐紮在西河郡美稷縣。
自匈奴帝國分為南北匈奴以後,北匈奴遠盾,不知去向。
在建武年間,劉秀移南匈奴於西河美稷,從此,南匈奴在明麵上依附漢朝。
西河郡版圖占黃河兩岸。
大部分版圖在河東,為漢人居住。
西河郡小部分版圖在河西,美稷便在河西西河郡的北方。
美稷東麵不足百裡,便是黃河,黃河旁邊,便是定襄駱縣。
美稷東北方不足二百裡,便是雲中楨陵縣。平時與鮮卑素不來往,是因為隔著一條黃河。
現在他們望向那個地方,便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氣。
三百麵前,漢武帝指揮衛霍把控草原,致使強大的匈奴帝國一蹶不振。漢騎踩踏草原,漠南無王庭。
今日,他們終於感受到當年祖先承受的壓力。
劉凡首次聞名匈奴,是給赫連部落玩了一出請君入甕。
本來匈奴人都已經將他淡忘了,沒想到劉凡異軍突起。
短短幾個月,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
比他們強大數倍的鮮卑被打的差點支離破碎,單於庭被滅了,單於也被抓了。
時隔不到一月,便收複雲中、定襄,將兵鋒指向他們。
歎!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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