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麾下士兵都為新招募的青壯,他還沒有在軍中建立威信。
亂世從軍,很多人都有一種想法。
誰給我軍餉,誰供養我糧食,我就為他賣命。
張東、許涼也沒有承諾給他們軍餉。
河內、河南饑荒,他們來從軍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徐州兵可能想法更多一些,但無非就是建功立業。
雖然張東、許涼一直在軍中宣揚拉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支軍隊在驃騎大將軍管轄範圍內。
在雁門、定襄、雲中、朔方、五原這五郡之中,若是沒有劉凡的點頭,軍隊吃什麼?用什麼?更彆提軍餉了。
驃騎大將軍是何等人物?
名聞天下,言出必踐!是出了名的。
驃騎大將軍的話比許涼、張東靠譜無數倍。
在劉凡令人下達命令傳話後,許涼和張東的軍隊鎮定下來。
這邊趙霽繼續向張東殺去。長槍揮舞,又殺死兩人。
縱使身邊還有不少親信護衛,張東的心還是沉到穀底,他急忙屈辱的向劉凡求饒道:“驃騎大將軍饒命,吾願意交出兵權,去鎮守雞鹿塞。”
與性命相比,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劉凡沒有因為張東求饒而放他一馬。
劉凡緊緊的望著在不遠處交戰的雙方,不為所動。
他沒有下令,趙霽、田峰、劉海三人便不會停下戰鬥。
“大將軍,留著他對您百利無一害,張東死了,大將軍定會麻煩纏身。請大將軍思量思量。”
荀攸來到劉凡身邊,輕聲對劉凡勸誡道。
劉凡點頭,半舉起手。趙霽、劉海、田峰等人停下殺鬥,縱馬後退。
“入吾軍中,必守吾法。念汝是初犯,今饒汝一命。到了雞鹿塞,汝且將功折罪,膽敢再犯,必叫汝身首異處。”
劉凡撐眉努眼,辭色俱厲的說道。
“……諾!”
張東將頭埋的很低,敢怒不敢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張東並不善罷甘休。
可張東到雞鹿塞後,麵對的是關羽。
他無兵無權,如何興風作浪?
“護匈奴中郎將,汝有何異議?”劉凡將目光轉向許涼。
“不敢有異議,一切聽大將軍吩咐。”
許涼唯唯諾諾的拜道。
驃騎大將軍已然在雁門、河套紮根,率領五千新兵來插手雁門的事情真是異想天開。
張讓、何進沒有想過劉凡將雁門、河套掌控到什麼程度。他們所做全是臆斷。
劉凡不是愣頭青,更何況身邊有謀臣為他出謀劃策。
劉凡對河套的把控程度遠非何進、張讓能想象得到。
河套沒有豪強,沒有世家,沒有地主。劉凡廣施仁政,百姓歸心後,便會感恩。
河套出現世家,估計最起碼也要等到十年之後,河套這一批官員站穩腳跟之後,其子孫慢慢演變為世家。
一切平靜之後,田峰、劉海“帶領”著張東、許涼前往朔方雞鹿塞。
臨走之前,劉凡交代他們將賈詡召回。
田豐任朔方太守,關羽有什麼事情可以找他商量。
田豐和賈詡都留在朔方,有些浪費人才。
田豐能治國安民,他的謀略在這個時代也是屈指可數的。
曆史上田豐為袁紹頻頻獻計,袁紹用田豐的謀略,消滅了諸侯公孫瓚,平定河北,虎據四州。
田豐勸袁紹迎豐天子,占據政治上的先機,那時候已經是野心勃勃的袁紹不采納田豐的意見,以為天子影響他的大業。
袁紹也因此失去了政治上的主導權。
曹操東正滅劉備的時候,田豐向袁紹獻計奇襲許都。而袁紹以兒子生病為由,拒絕此計,錯失良機。
官渡之戰,田豐再議據險固守,分兵抄掠的疲敵策略,乃至強諫,被袁紹以為沮眾,械係牢獄。建安五年,袁紹官渡戰敗,因羞見田豐而將其殺害。
一代奇才,不得明主。若袁紹聽從他的意見,憑借強大的兵力穩紮穩打,縱然曹操有荀、荀攸、郭嘉、程昱,也難以獲得最後勝利。
奏請田豐為最重要的朔方太守,劉凡是出於重要目的的。
若真有強敵壓境,身為一方父母官的田豐怎會不幫助關羽禦敵?
召回賈詡之後,以賈詡的傑出能力,能幫助他處理許多要事。
“左中郎將傅燮,張東麾下五千新軍由你來率領,駐紮在馬邑訓練。右中郎將崔鈞,許涼麾下五千新軍由你來率領,駐紮在陰館訓練。”
劉凡對傅燮和崔鈞任命道。
“諾!定不辜負驃騎大將軍所托。”傅燮和崔鈞齊聲應道。
傅燮是涼州北地郡人氏,為西漢時大名鼎鼎的傅介子、傅寬後人。
他不畏權勢的氣節非常令劉凡敬佩,趙忠以“萬戶侯”誘惑他,他都不為所動。
如果劉凡不將傅燮調到雁門,兩年後,漢陽城那玉石俱焚的一場悲劇肯定會再次上演。
數千匈奴騎兵知道傅燮為人正直,有恩必報,叩首在城外,請求傅燮投降,保證將傅燮平安送回家鄉北地郡。
傅燮高風亮節,寧死不降,軍民一心,可歌可泣。
在日暮途遠之際,最能表現出一個人的精神。
劉凡選崔鈞,是因為他發現崔鈞這個人非常細。
在曆史上他除了擔任過西河太守,參加過諸侯討董,與諸葛亮、徐庶相善外,再也沒有輝煌的事跡。
最主要的是崔鈞在曆史上莫名其妙消失了。所以不被世人重視。
“南容與吾一起在冀州平定張角叛亂,多殺賊首,功績出眾。累以前功勳,足以封侯。可惜小人當道,南容隻得一都尉,戰功卓著未封侯,天下人都失望。北方胡兒眾多,今不犯境,乃畏吾威勢,若其臨窘境,必揮騎殺來。屆時,有功者,吾上書陛下,封侯拜將,萌蔭子孫。”
劉凡的言語帶著懷念,將兩人思緒拉到去年平定張角的時候。
傅燮是重多司馬中,唯一令劉凡器重的。他的作為,遠非北軍五校尉能比。
曆史上青州黃巾首領卜己,包括卜己麾下的兩名渠帥都是被傅燮生擒。
劉凡話語又將思緒拉到宦官小人身上。憐惜傅燮征戰多年,屢屢立功勳卻不能封侯。
轉而又像他闡述北方胡人威脅還在,不說中部鮮卑還有不少殘餘勢力,西部鮮卑和東部鮮卑還處於巔峰狀態。
百姓隨時都有倒懸之危,需要將士去拯救。
最後向傅燮說出為將者的一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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