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該怎麼辦?請明示。”
仙帝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常鎮定的殘酷:“既然無花老是和夏姬糾纏不清,這一次,我們就來個釜底抽薪好了!”
“陛下的意思是?”
“夏姬害人的一直是她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美貌。無花迷戀她,也是因為她的美貌。可是,如果沒有了這個美貌,無花,就再也不會留戀她了。與其想彆的辦法,不如釜底抽薪,讓小王子自己幡然醒悟,主動地離開她。”
儘管老天將早就料到這一招,卻還是心裡一寒,怔怔的,心想,這樣對待小仙女,會不會太過殘酷了一點?
以前,他以為仙帝隻是說說而已,卻不料,這一次,來真的了!!!
儘管老天將早就料到這一招,卻還是心裡一寒,怔怔的,心想,這樣對待小仙女,會不會太過殘酷了一點?
以前,他以為仙帝隻是說說而已,卻不料,這一次,來真的了!!!
仙帝的雙手再次按在屈巫的頭上,這一次,用了很長很長時間。
就連老天將也惴惴的,不知他到底在做什麼。畢竟,仙帝的修為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據說,他上一次飛度弱水修煉出來後,就連上幾代的**天將都已經沒法跟他過招了。現在,他的雙手按在屈巫的頭上,並未使用任何的裝置,但是,老天將知道,他這是在對屈巫的腦電波在施加影響。
至於影響程度會如何,便誰也不知道了。
卻說子反被黑要打了兩頓,尤其是後一次朝堂互毆,黑要因被他誣陷“與繼母私通”,憤怒之下,下手很重。
子反當年也是一條好漢,但這些年來養尊處優的時候多,哪裡比得上黑要正當盛年?當時他在楚莊王麵前還強撐著,但一出宮門就倒下去,被人抬回家,經過郎中檢查,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一隻眼睛的眼珠子被打得凸出,活活地成了獨眼龍。
子反生平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他自持手握兵權,非要置黑要於死地,一心算計著,如何疏通牢裡的關係,趁機把黑要乾掉。
這日,忽然接到家仆傳回來消息,說黑要被放出去了。
子凡氣得差點跳起來,雙腳著地,一陣生疼,又躺回去,怒吼:“這是怎麼回事?速速說與我聽。”
家仆戰戰兢兢的:“老奴也是聽大爺家的仆人講的。”
“大爺”是子反的堂兄子重。子反立即道;“快去請子重。”
門外傳來哈哈大笑:“不用請了,子反,我來了。”
子重大步走進來,一看子反,就笑道:“兄弟,我聽說你在黑要麵前吃了大虧,被那廝胖揍,我還不信,原來,果真起不了身?”
子反將之視為奇恥大辱,一聽到堂兄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不由得紅了一張老臉,恨恨道:“黑要這兔崽子,我不殺了他,一輩子也無法消掉心中這口惡氣。”
“遲了,遲了,黑要已經被放出去了。”
“是誰放他出去的?”
“大王親自下的手諭。據說,是屈巫從中作怪,在大王麵前進了讒言。他說黑要是襄老唯一的兒子,現在襄老屍骨未寒,又關押他兒子,未免讓天下將士寒心,所以大王立即就下令放了黑要。”
子反勃然大怒:“又是屈巫這家夥多事。”
他上次在宛丘向楚莊王求娶夏姬未遂,便一直暗暗惱恨屈巫從中阻撓。真是舊恨未去,又添新怨,屈巫在這時候替黑要求情,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子重嘿嘿一笑:“兄弟,人人都知你被黑要打了一頓,臥床不起,現在黑要卻被放出去,大搖大擺的。我看,屈巫這是存心要給兄弟你一個難堪啊……”
“大哥,你看這麼辦?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是不給屈巫和黑要一點顏色,豈不是今後人家嘲笑我們家族無人?”
原來,子重也是楚國的謀士之一,早年也曾受到楚王的重用。但是,自從屈巫成年後,便後來居上,仗著家族世代為楚國祭祀長官的身份,又屢出奇跡,幫楚王贏得了不少戰爭,大大增強了楚國的國力,所以,深得楚王信任。
無形之中,子重的地位就大大下降,尤其是這三五年以來,他幾乎算是屍位素餐,空領俸祿,大臣們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但暗地裡都譏笑他已經老了,沒用了,無法東山再起了。因此,他對屈巫簡直恨之入骨,時時刻刻找機會想要除掉這塊絆腳石。
可是,要除掉屈巫,談何容易?
因此,一聽到黑要打了子反被關起來,屈巫做了說客,他立即有了一個毒計何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兄弟?
這個堂兄弟戰功赫赫,在楚國的勢力遠遠在自己之上,而且為人暴躁,十分狠辣,要刺激他這樣一個莽夫是非常容易之事。
他察言觀色,親自上門,見子反果然受傷不輕,而且憤怒得不輕,便火上澆油:“不止如此呢,屈巫還說動大王,讓夏姬返回鄭國,謊稱是為了迎接襄老的屍體,我看,他就是居心叵測,沒準和黑要有什麼勾當,企圖自己霸占這個***……”
子反差點再次跳起來:“你說什麼?夏姬要回鄭國了?”
“兄弟啊,那一**沒有上朝,所以不知道。鄭穆公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給大王送來書信,說是晉國委托他做中間人,要求交換兩國的質子,以小王子和襄老的屍體來換回他們在楚國的人質。大王當時是不太同意的,可是,屈巫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大王,大王就答應了他……”
“屈巫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是晉國和楚國之間交換人質,又何必非要到鄭國去?”
“這就是貓膩了。你想想看,為什麼去迎接屍體的不是黑要?偏偏要她夏姬回去??夏姬回鄭國乾什麼?這分明是屈巫和黑要之間有鬼。沒準,是黑要重金賄賂屈巫,故意讓夏姬遠走鄭國,以便於他二人雙宿雙飛……”
本來,夏姬是鄭穆公的女兒,鄭國是晉楚兩國的中間人,夏姬回鄭國迎接當然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子反一介武夫,頭腦簡單,而且早已心懷怨恨,哪裡經得起子重這樣的撩撥?
他怒不可遏:“屈巫這廝壞我好事,我可不會乾休。”
“你不乾休又能如何?人家馬上就要啟程返回鄭國了。到時候,人去樓空,兄弟,你完全是沒有辦法了。”
“夏姬什麼時候走?”
“昨夜專門去使節團打探過消息,據說還有幾天準備功夫,隨時就會啟程。”
子反聽得不過幾天光陰,哪裡忍得住?重重地在桌子上錘了一下:“如果就讓夏姬這麼走了,我子反就不是子反了。”
偏偏這時候,老仆跑進來,說媒婆回來了。
子反還沒宣召,媒婆已經哭哭啼啼地走進來,一進來就揮著帕子,搔首弄姿,勉強擠出幾滴眼淚,做出無限委屈的樣子:“老爺,奴家為了您的好事,這一次可是受儘天大的委屈了……”
“什麼委屈?夏姬怎麼說?”
“唉,提都彆提了。那騷娘們故意拿轎,裝模作樣,把自己弄得跟一個清純小百合似的。奴家給她講述老爺的種種誠意,又拿出老爺給的那麼多禮物,可是,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把禮物給扔出去不說,還譏諷老爺……嗚嗚嗚,她說這些禮物根本不能入她法眼,說老爺吝嗇小氣,說她家裡任何拿出一件都比這個好……”
子反氣得臉都黑了:“這賤人,她敢譏諷我?”
“誰說不是呢?她說,追求她的男人多了去了。老爺就拿出區區那點禮物,她才看不上呢……”
“她一個無恥賤人,克死了一大堆男人的喪門星,有這點禮物就不錯了,她還敢嫌棄??”
“可不是嘛,人家有大後台撐腰,語氣強硬著呢,簡直是直接扇老婆子的耳光啊。老婆子做了一輩子媒,牽線搭橋,不知多少造化,誰見了不是客客氣氣,添茶倒水?就這個騷娘們,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她有什麼後台?”
“人家的後台硬著呢,她說她要嫁給楚大王……”
子反本來氣得麵黑,聽得這話卻笑起來。
一邊察言觀色的子重也笑起來:“真有她的,這女人不簡單,居然搬出大王來嚇唬兄弟你。可是,大王怎麼會娶她?她想得倒美……這分明就是她和黑要和屈巫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勾當,現在抬出大王做擋箭牌……兄弟,你現在身為楚國第一大將軍,要這麼區區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上門提親,居然被人如此羞辱,真是連你大哥我都覺得麵上無光……”
子反被刺激得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
他憑借武力,在楚國橫行霸道也就不說了,縱然是在戰場上,每每搶劫到了什麼美女,下屬們也總是先孝敬他,送給他。而且回到丹陽後,縱橫丹陽的各種煙花巷陌,縱然是每一家的頭牌當紅歌姬,誰見了不巴結著?諂媚著?
想要嫁給他做小妾的女人那是不計其數。
偏偏這個夏姬倒好,竟敢如此不給麵子。
“夏姬啊夏姬,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你想做小妾也做不成了,等我抓住你,無非是玩玩你,然後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子重見他眉宇之間露出極其狠毒的神色,心念一動:“兄弟,你有什麼打算?”
“夏姬不是要回鄭國嗎??既然在楚國,我們不方便,那麼她上路之後,乾脆將她劫了,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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