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讓駝臨激動的臉都紅了,顏如玉身影若隱若現,周邊空間都在沸騰,陸隱都怕它把自己燒壞了:“那什麼,跟為師走一趟吧,有件事需要小玉幫忙。”
顏如玉更激動了:“能,能幫到師父?”
駝臨激動:“小玉,你能幫到師父,太好了小玉,我們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師父,小玉一定讓您滿意,您讓小玉做什麼,小玉就做什麼。”顏如玉更激動。
陸隱嗯了一聲,帶著他們來到血九層:“來,見過各位前輩。”
“那位是青蓮上禦,那位是血塔上禦,那位…”
駝臨與顏如玉一個個行禮,陸源他們認識,算是很熟了,但陸源對顏如玉可不熟,他做夢都沒想到駝臨身邊居然有個青仙。
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輪廓,有些臉紅。
駝臨時不時回天上宗,他們居然沒看出來。
青蓮上禦他們看顏如玉神色也很古怪,一個將全部思維獻給仙主的可以算是分身的青仙,居然狂熱崇拜陸隱,對蟲巢文明不屑一顧,對仙主也完全不在意,腦子裡隻有陸隱,這陸隱是怎麼做到的?
搞得跟陸隱是她爹一樣。
陸隱很自豪,這兩個帶出來就相當拿得出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血九層,青蓮上禦取出那一小截青禾。
青色光芒柔弱卻能驅散血九層的血腥之氣,血塔上禦皺眉,這就是仙主的力量嗎?他不是對手。
驚門上禦,苦燈大師他們都盯著那一小截青禾,僅僅是如此柔弱的光芒,依然能讓他們發寒,仙主是絕頂強大的高手。
而陸隱則盯著顏如玉,想看看她什麼狀態。
顏如玉出神望著青禾,目光呆滯,好熟悉的感覺,也好,溫暖,是我的力量?不,不是我的力量,但,為什麼那麼熟悉,就好像應該是我的力量一樣。
那股青色如同生命的色澤,是她生命起源的顏色,逐漸的,她目光變得癡迷,變得陌生。
而她身後背著的陸隱的雕像在模糊。
眾人麵色微變,一旦陸隱的雕像破碎,意味著她被仙主的力量同化,那此事就失敗了。
陸隱眼睛眯起:“小玉。”
顏如玉聽到陸隱聲音,陡然清醒,看向陸隱,與此同時,駝臨也呼喊:“小玉,你怎麼了?”
顏如玉又看向駝臨,隨後又看向陸隱,眼神充滿了迷茫。
她是誰?她要做什麼?
“小玉,師父在叫你,你怎麼了?”駝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他與顏如玉心意相通,感受到了顏如玉的迷茫,伸手,握住了顏如玉的手,頓時,又一股溫暖籠罩了顏如玉,同時,駝臨背後的雕像發出柔和光芒,與顏如玉背後的雕像相連,兩個雕像相映生輝,讓顏如玉更清晰了一些。
驚門上禦他們忍不住看了眼陸隱,這得多狂熱,一個背著雕像,雕像跟活了一樣,還有一個直接凝聚了雕像,真可怕。
陸隱盯著顏如玉背後的雕像,一種說不出的感受讓他難以形容,就好像,多了個分身?
隻是這種感覺很模糊。
漸漸的,顏如玉眼中狂熱再次充斥,驅散了迷茫,背後陸隱的雕像越發清晰,看向陸隱,深深趴下:“師父,小玉有罪,小玉,小玉剛剛忘記您了。”
陸隱笑著彎腰,伸手:“小玉,起來。”
顏如玉望著陸隱,目光充滿了崇拜與依賴。
“小玉,你很好,你沒有真的忘記師父,師父以你為榮。”陸隱笑道,說完,看向駝臨:“你們的心意,師父明白,師父以你們為榮。”
“師父。”
“師父。”
兩人更狂熱了。
眾人無語。
陸源臉皮一抽,陸家的人向來直來直去,這麼會收買人心的獨此一份了。
顏如玉沒被仙主的力量同化,青蓮上禦便放心將那一小截青禾遞給她。
她接過,迷茫看向陸隱。
陸隱笑道:“小玉,試試看能不能使用這股青色的力量。”
顏如玉乖巧的點點頭。
“師父看好你。”
這句話讓顏如玉臉色都紅了,目光充滿了堅定,握住青禾,感受。
不一會,青禾如同煥發生機,那股柔弱的青色光芒竟有靈性一般湧入顏如玉體內,顏如玉身體越發清晰,發絲飛揚,逐漸騰空,在所有人目光下,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仙主的誕生。
顏如玉實力達到半祖層次,遠遠夠不到仙主的邊,但這一刻,她竟借助了青色光芒,露出了讓苦燈大師這種永生境都忌憚的氣勢。
青色光芒繞著顏如玉轉動,顏如玉雙目睜開,揮動手臂,將青色光芒如臂唆使,很輕鬆,也很歡快。
陸隱看向青蓮上禦。
青蓮上禦點頭:“仙主察覺不到。”
陸隱這才鬆口氣,有青蓮上禦屏蔽就好,否則一旦讓仙主察覺自己的力量被利用,那就麻煩了,說不定能直接控製顏如玉。
眾人一直盯著顏如玉的目光,她眼神未變,並未因為驅使仙主的力量而變化,背後陸隱的雕像同樣很清晰。
那個雕像完美反應她對陸隱的心意。
“小玉,感覺怎麼樣?”陸隱問。
顏如玉高興:“師父,很舒服。”
“這股青色的力量讓你感受到了什麼?”
顏如玉疑惑。
陸隱道:“慢慢想,不急。”
顏如玉降落,站在駝臨旁,體表還有青色光芒環繞。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顏如玉低聲道:“舒服。”
“沒彆的感受了?”陸隱問。
顏如玉都要哭了:“對不起,師父,小玉,小玉真的感覺不到彆的,就是舒服,是小玉沒用,小玉沒用。”
陸隱連忙安慰:“沒事,舒服就行,不用自責,師父知道。”
駝臨渴望看著陸隱:“師父,弟子能為您做什麼嗎?”
其他人彼此對視,突然好羨慕能有這麼個弟子。
不久後,血塔朝著天元宇宙而去,血塔內正是陸隱,陸源老祖,駝臨,顏如玉,還有血塔上禦以及他手中更小的血塔內的羅蟬。
此去天元為的是蜃域,誰也不知道種出這個天賦要多久,蜃域最合適。
血塔上禦羨慕:“如果哪天能有蜃域這種無視時間的能力該多好,我雖然也掌握時間之力,但運用方麵還是比不上歲月長河擺渡人。”
說到這裡,他看向陸隱:“聽說你跟蜃域歲月長河擺渡人關係不錯,怎麼樣,讓她教我兩手。”
陸隱好奇:“前輩對時間之力的掌握未必在歲月長河擺渡人之下吧。”
血塔上禦搖頭:“我掌握一條歲月長河,可惜,運用的太粗淺。”
陸隱驚訝:“前輩掌握歲月長河?”
“哈哈,陸先生,彆說你不知道。”血塔上禦大笑,看著陸隱:“想必去一線天的時候你就猜到了吧。”
不遠處,陸源驚訝,掌握一條歲月長河?那是能隨便掌握的?
陸隱沒有否認:“猜到歸猜到,隻是沒想到前輩會這麼快說出來。”
“對你沒什麼保留的,何況一條歲月長河支流起不了多大作用,如果一線天離得太遠,我固定時間也沒用。”血塔上禦感慨:“如果換成歲月長河擺渡人就不一樣了,可以將那條歲月長河流淌於任何避開主歲月長河的地域,也可以一定程度上牽絆主歲月長河,通過主歲月長河做些什麼,比如不可知。”
“不可知的門?”
“沒錯,青蓮前輩跟你說了吧,不可知的門移動便是借助主歲月長河,以時間改變空間,轉移方位,這種方式是我夢寐以求的,如果能做到,嘿嘿,倒也不用瞬間移動。”
陸隱想想也對,一扇門,跨過就是另一個地域,與瞬間移動有什麼區彆?
如果讓他選,他寧願選擇不可知的門,因為門可以固定,可以隨便放,引起兩方文明戰爭,可瞬間移動做不到。
時間偉力,空間偉力,因果,願力等等,這些力量運用不同,能達到的效果天差地彆。
自己也掌握時間偉力,可就做不到不可知那般。
昭然也肯定做不到,如果隨便一個歲月長河擺渡人都能做到,不可知的門就不值錢了。
“前輩,想要做到不可知那般以時間改變空間,有多難?”陸隱問。
血塔上禦想了想,歎息:“不知道。”
陸隱心一沉,這個答案最差,看不到差距與看到差距是兩個概念。
“時間流淌於宇宙一切方位,蜃域是不存在時間,但在主歲月長河呢?你所掌握的必然是流淌過得時間,那,這個時間在哪?”血塔上禦看著星空:“凡人百年壽命,定於這一段歲月,可若超脫這一段歲月,不受當前歲月限製,是否等於永生?”
陸隱目光震動,這個問題曾經想過,蜃域就真的沒有時間嗎?那他們在蜃域渡過的是什麼?掌握的力量又以什麼為載體?
“歲月長河支流,歲月長河主流,當一個人脫離支流,進入主流,唯有主流可以決定它的生死,凡人做不到,修煉者對永生的執著,就是從支流進入主流,最終超脫主流,僅此而已。”血塔上禦感慨了一句,道出了他對永生境的認知。
陸隱怔怔望著他,每個永生境對宇宙都有自己的理解,這是血塔上禦的理解嗎?
血塔上禦忽然看向陸隱,笑了笑:“是不是很深奧?”
陸隱下意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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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兄弟們支持,過去的一年大家都不容易,希望在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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