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覺得深奧,當初掌握那條歲月長河的時候莫名其妙想到的,可等我再去想就想不到了。”血塔上禦歎息:“我想以此契合宇宙規律,可難,太難,想不到,想不通,想不明,便放棄了,若我真能想通,或許實力不在青蓮前輩之下吧。”
“畢竟這是以時間契合宇宙規律,觸碰到了主歲月長河。”
陸隱不解:“前輩掌握歲月長河的時候不是已經是永生境了嗎?還能契合宇宙規律?”
血塔上禦嘴角彎起:“誰說宇宙規律隻能契合一條?”
陸隱一怔,有這回事?他從未想過契合宇宙規律還能有第二條。
至今為止,他遇到過的強者貌似還沒有誰契合第二條宇宙規律,等等,也不是,他遇到過的難以對抗的強者並未真正交手。
仙主,一直被青蓮前輩牽製。
藍蒙也是被青蓮前輩指天輪重創。
除了他們,其餘永生境最強的就是融合迷今上禦修靈的驚門上禦,驚門上禦必然隻契合了一條宇宙規律,血塔上禦,青草大師他們都是。
“前輩,青蓮前輩是否契合了不止一條宇宙規律?”陸隱好奇,他至今沒看到青蓮上禦的底。
目前的戰爭,青蓮上禦真正出手也就是指天輪重創藍蒙,其餘不是與仙主牽製就是與藍蒙牽製,看不到底。
血塔上禦道:“這我可不知道,畢竟沒人問過,不禮貌。”
陸隱沉思。
“但有一點我們始終認定。”血塔上禦深呼吸口氣:“青蓮前輩,是人類文明的支柱,從來都是。”
陸隱看著血塔上禦背影,腦中浮現青蓮上禦曾說過的一句話——“若人類文明有兩個他,足以成為垂釣文明。”
…
一年後,眾人到達天元宇宙,陸隱望著空蕩蕩的始空間,心緒複雜。
再等數十年,若數十年後七寶天蟾沒來,就可以讓他們返回天元宇宙了。
當前人類文明危機其實已經解除很多。
眾人進入蜃域,這裡有一批人在修煉者,來自九霄宇宙接受過涅盤樹法傳承的。
讓所有人退去,陸源老祖釋放祖世界沃壤之境,血塔朝著沃壤之境而去,最終矗立,與沃壤之境相連。
陸源老祖麵色一變,這就是永生境的力量,僅僅是接觸了一下就讓他窒息。
而血塔內,羅蟬不安:“人類,你們要做什麼?”
陸隱湊到血塔前看著:“沒什麼,不用擔心,又不會死。”
血塔上禦問:“不以因果看看它?”
陸隱想起星蟾的教訓,搖頭:“不了,有時候看到了什麼反而不好。”
“青蓮前輩也這麼說的。”血塔上禦道。
如果以因果看到仙主也就罷了,陸隱自信以當前實力可以撐住因果反噬,但如果看到羅蟬背後的垂釣文明就麻煩了。
正如仙主說的,越了解一個垂釣文明,你距離它也就越近。
他可不希望前腳引來七寶天蟾,後腳就引來另一個垂釣文明。
因果,有時候在幫他,有時候也在害他。
陸源老祖閉起雙目,開始感受羅蟬的天賦。
遠處,顏如玉抱著青禾,身旁是駝臨。
陸隱與血塔上禦隻能等,帶著億萬分之一的期盼,等。
轉眼過去了數年,蜃域雖然沒有時間概念,但他們自己可以數。
數年時間,陸源老祖完全感覺不到羅蟬的天賦。
羅蟬從起初的擔憂,懼怕變為現在安靜待著,動都不動。
陸隱他們不急,繼續等,怎麼可能那麼容易。
然後又過去數十年,陸源老祖睜眼,無奈看向沃壤之境的血塔,看向羅蟬。
羅蟬依舊沒動,就跟睡著了一樣。
陸源老祖皺眉,從陸隱第一次跟他說要種出瞬間移動天賦開始,他就知道這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但即便隻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值得嘗試,但數十年過去,他完全看不到成功的影子,即便無法種出天賦,至少能感覺到天賦吧。
可那個天賦他完全感受不到。
是因為物種的合理性嗎?
生物不同,天賦不同,他本人想要種出瞬間移動,可生物自身的合理性限製了此事,就好像在他與瞬間移動之間存在一堵看不見的牆,厚實,高大,堅固,難以砸破。
遠處,陸隱睜開,與陸源老祖對視。
陸源老祖搖頭,神色無奈。
“不用急,方寸之距流轉著一句話,時間可以抹平一切。”血塔上禦道。
這話很多地方都有,但意義不同。
對於凡人來說,百年就是一個時代,可對於修煉者來說,尤其永恒生命,哪有什麼時代。
這個時間概念可就太長了。
但真的不能急,因為急也沒用。
陸源老祖再次閉眼,感受羅蟬的天賦。
駝臨與顏如玉在更遠處說著什麼。
血塔上禦與陸隱來到歲月長河邊,看著那艘殘破的小船。
“不是看見,真不敢想象歲月長河擺渡人的船居然破成這樣,她經曆了什麼?”血塔上禦問。
剛進入蜃域,昭然沒出現,血塔上禦也不急,慢慢等著,而今等來了,看到的有些不敢相信。
陸隱把蟲巢文明進攻與昭然配合江峰抵擋一事說出,血塔上禦讚歎:“歲月長河擺渡人不太會插手文明戰爭,而文明戰爭幾乎也不會波及到它們,除非碰到那種直接摧毀整個宇宙的狠人,否則它們一如既往。”
“對於它們來說,人類,亦或是其它執掌宇宙的生物都一樣。”
“沒想到你與這個擺渡人關係那麼好。”
陸隱笑了笑:“我與她經曆了很多。”
血塔上禦詫異:“經曆?擺渡人無法離開歲月長河,除非掌握的那條歲月長河支流消失,你能與她經曆什麼?”
陸隱也沒有隱瞞,將未女一事說出。
血塔上禦聽後感慨:“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歲月長河擺渡人嘗試永生,看來即便是擺渡人也不甘寂寞,可惜太蠢了,擺渡人離開歲月長河就什麼都不是,碰不到絕頂高手也就罷了,一旦碰到,是真會死的。”
“歲月長河對它們是限製,卻也是保護,那個未女看不透這點,愚蠢之極。”
陸隱道:“其實她想突破永生沒錯,隻是選錯了地方,這個天元宇宙,相當不簡單。”說完,他看向血塔上禦:“這裡藏著一個不可知。”
血塔上禦挑眉:“這玩意很難找出來,那個未女應該也是死在不可知手裡,倒是可惜,如果你能在她死前見到她,就能知道那個不可知是誰了。”
陸隱也惋惜,但沒辦法。
“我接觸的歲月長河擺渡人不止一個,你們天元宇宙的未女絕對是特例。”血塔上禦又道。
陸隱問:“前輩,大主的宇宙被毀滅,為什麼毀滅那方宇宙的生物不對大主出手?”
血塔上禦回憶:“這我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就說那方宇宙被毀滅,她跟前輩來了九霄。”
血塔上禦笑了笑:“陸先生,我這個人性格耿直,與你說話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但若有一日我們攜手上戰場,我性格可能會有些變化,到時候彆太驚訝。”
陸隱點點頭。
“平常說話或許也讓人不習慣,也不用太驚訝。”
陸隱不解血塔上禦特意說了兩遍。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隻見血塔上禦對著歲月長河喊了一聲:“擺渡人,交個朋友啊?”
陸隱無語,仿佛在血塔上禦手上看到了一個棒棒糖。
不出意外,昭然沒理他。
血塔上禦也不介意,繼續喊:“出來見個麵唄,熟人介紹。”
昭然還是沒搭理。
血塔上禦看向陸隱:“你們天元宇宙的擺渡人挺內向。”
陸隱吐出口氣:“前輩,昭然是挺內向的,要不,慢慢來?”
“你介紹一下。”
“咳咳。”陸隱望向歲月長河:“昭然,這位是九霄宇宙血塔上禦前輩,一位強大的永恒生命。”
“是永生境,永恒生命容易被誤會是其它生物。”
“是,是永生境強者。”
破敗的小船內,昭然走出,平靜望向岸邊。
血塔上禦咧嘴一笑:“好漂亮的小姑娘,我就是血塔永生境,有時間嗎?聊聊?”
昭然看向陸隱:“他有點吵。”
血塔上禦臉色掛不住了。
陸隱急忙道:“彆瞎說,前輩為人比較耿直。”
“我隻是表達我的熱情。”血塔上禦道。
昭然與血塔上禦對視:“你想說什麼?直說。”
血塔上禦鬆口氣:“熟人介紹就是不一樣,還真怕你不理我。”
昭然皺眉。
陸隱這才明白為什麼血塔上禦特意提醒他兩次,其實這才是血塔上禦的說話方式,之前與自己說話顯然改變了很多,其實他跟衛橫,大主,相思雨的說話方式一樣,卻又因為常年高高在上,多了一些隨性,導致說出的話讓人覺得在開玩笑。
而這也從側麵說明血塔上禦對自己的尊重。
陸隱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一直在九霄宇宙修煉,並逐漸表現的優秀,進入上禦之神眼中,血塔上禦看到自己第一句話很可能是——“好陽光的小夥子!”
“其實我想跟你探討一下對時間之力的運用。”
“沒空。”
“這裡是蜃域,你跟我說沒空?”
昭然直接返回小船。
——
新的一年,祝兄弟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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