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天的指令,南區堂主老於微微低頭:“是!”
麵對眼前慘景,他是頗為感慨,他在成都藝術學院的女兒前些日誌被虎哥親信綁架,要求他務必順從虎哥和豹哥的意思,否則就把他女兒輪.奸致死,他想向楚天彙報卻因為後者不在而作罷。
而且虎哥知道他找過楚天後,不僅痛揍了他女兒一頓,還派了人手對他加強監控,威脅如敢向楚天告發,那就會把他女兒徹底毀掉,南區堂主無奈,疼惜女兒的他隻能屈服,表示遵循虎哥之意機場支援事件,就是他迫不得已的作為。
所幸後來楚天想法跟他溝通,救出他女兒,於是他立刻率領精銳前來救駕,虎哥安排在路上阻擋支援的精銳儘數被他砍殺,隨後就在城樓外麵等候,他聽得到裡麵一聲聲慘叫,不由暗生驚懼。
幸虧自己跟楚天坦白,否則今晚連自己都要死。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終究有同夥嫌疑,所以楚天勢必會懲罰自己,但那又怎麼樣?相比虎哥這種全軍覆沒的局麵,他老於就是斷手斷腳都心甘情願,因此他挺直身子,用前所未有的底氣怒吼:“來人,把虎堂主他們全部拿下。”
三百名南區兄弟如狼似虎的衝向虎哥,無論是因為昔日所受的氣還是現場血腥刺激,總之他們很快把稍微清醒過來的虎哥等人迫到角落,刀起刀落,把這數十名虎哥死忠全部斬殺,唯留虎哥。
虎哥其實也被砍得半死不活,隻是帥軍兄弟想留他給南區堂主親自了斷,所以沒有劈他要害,老於自然也知道旗下兄弟意思,於是握著一把砍刀從後麵晃悠悠走過來,站在虎哥麵前勾起笑意:“老虎,你沒想到今天吧?”“我勸告過你,少帥是不可侵犯的!”
南區堂主老於像是得道牧師一般,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掃視渾身是血的虎哥道:“誰知你卻頑固不聽,還綁架我女兒來要挾我,今晚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彆怪兄弟,這是命!”
虎哥淒然一笑:“你他媽的要殺就殺!”
“整個龜兒子般囉嗦……”話還沒說完,老於就目光,一刀刺中他腹部狠狠攪拌,多年的隱忍在此刻幻化成凶殘:“媽的!臨死還敢罵老子,你等著,看老子怎麼一刀一刀搞死你,過幾天我再把你妻女也搞一遍!”
虎哥嘴裡噴出一口鮮血,忍著疼痛回道:“你有……辦事……就去搞她們,看看楚天會不會斬你的頭。”
“楚天是個王八蛋,但他某些方麵卻是好王八蛋……”“他不會讓你胡來……”南區堂主瞬間泄了一大口氣,他自然知道楚天禍不及家人的原則,當下隻能刀起刀落把虎哥一刀劈殺,至此,一場叛變就這樣拉下了帷幕,就當老於走向楚天彙報時,城樓大門再次湧進一批人。
他掃過一眼,發現是北區堂主。
後者快步走到楚天麵前,朗聲彙報:“少帥,豹哥等人在駛離成都的路上被我們截住,他們不聽勸告意圖反抗,被兄弟們全部擊殺,車上還搜出兩箱現金以及金銀首飾若乾,我正讓人造冊!”
楚天輕輕點頭,隨後就向兩區堂主發出指令:“很好!從現在起,老於接管西區堂口,你執掌東區地盤,在我找出人選前,你們全權處理所屬堂口事務,如有什麼尋仇餘孽,給我格殺勿論!”
“另外,明天宴會照樣舉行。”
“算是款待出力的兄弟們!”
聽到眾人的話,數百名帥軍兄弟齊齊呼應:“謝少帥!”
隨後楚天又把目光落向南區堂主,語氣平淡的補充:“南區堂主在機場事件支援不力,隻顧女兒不顧本少帥,有重私忘主之嫌,按照幫規理當嚴懲;但看你今晚如此賣命的份上,功過相抵!”
“另外再罰三個月薪水,老於,你可服氣?”楚天的話讓老於一愣,他早就準備好手腳給楚天砍殺,誰知卻隻是功過相抵罰點錢那麼簡單,看來是楚天手下留情給自己機會,於是忙半跪在地:“少帥,老於服,服!我願接受少帥懲罰!”
楚天輕輕點頭:“嗯,各司其職吧!”
眾人立刻散去,處理該做的事。
在大家忙著清理現場時,楚天就走人古城樓的貴賓房休息,今晚一戰已徹底清掉帥軍蛀蟲,讓自己可以全力以赴對付文家,而他沒有嚴厲懲罰南區堂主,是因為現在用人之際,不便過度殺戮。
否則就憑老於支援不力這條,足於讓他掉腦袋。
靠在床上,楚天呼出一口氣:“可以睡個好覺了!”
他確實能夠睡個好覺,但接到情報的文金榮卻一臉震驚,他握著電話從床上坐起來:“什麼?你說虎哥他們擅自行動?調集精銳去斬殺楚天?誰讓他們行動的?我不是說過不能輕舉妄動嗎?”電話那頭苦笑著回道:“他們被仇恨蒙心,吞不下氣啊!”
文金榮呼出一口長氣,他知道現在計較這些也沒用,於是出聲問道:“那他們圍殺楚天的結果怎樣?千萬不要告訴我楚天被他們殺了,他們兩個沒這能力,你直接說說虎哥的傷亡情況怎樣!”
“還有他們躲在哪裡?電話傳來一聲淒然:“全軍覆沒,虎哥豹哥全部橫死。”
“什麼?全軍覆沒?”文金榮張大著嘴巴,手機從掌心中瞬間滑落,他額頭瞬間滲出一股冷汗,他本以為虎哥和豹哥再怎麼倒黴也頂多死傷兩三百人,然後會趁機宣布脫離帥軍陣營,跟楚天真刀真槍的走上正麵戰場。
誰知,全軍覆沒!這就表示文家收買的帥軍力量徹底崩潰,而且楚天的強橫手段會讓所有人都不敢造次,而且他有些不解,東西兩堂的實力加起來無人能比,楚天怎麼就能把他們全部殺掉呢?他不相信,於是又打出兩個電話。
得到的結果都一樣,虎哥已經橫死,帥軍東西兩區已被南北兩堂接管!偶爾的零星叛亂也被楚天強勢鎮壓,估計到明天天亮,楚天就會徹底掌控整個帥軍,把昔日四分五裂的力量扭成一股繩。
整個黑道也會向帥軍臣服,因為楚天已要他們表態。
“這小子,做事還真他奶奶的狠、快啊!”
文金榮眼裡劃過一絲苦楚,隨後拿起電話向老爺子彙報,隻是號碼還沒撥出就意識到現在已近深夜,所以他就改撥出一個號碼,假傳聖旨出聲:“書生,老爺子要你加快速度,早點搞定楚天!”
對麵一聲輕歎:“明白。”
文金榮放下電話,呼出一口氣平緩心緒卻發現更亂。
夜色迷茫,迎風而立,習習涼亭中,一酒一劍一書生。
劍、酒和歌而拍,書生肆意綻放自己的豪情: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灑儘餘歡,今宵彆夢寒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彆離多仰天長歌的書生喝完最後一口酒,隨即拋掉身上的累贅,步伐蹣跚的向遠處燈火走去,他的眼中有著黑夜般的深邃,還有蒼鬆般的筆直,隻是行走在夜風中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有些悲涼。
還有一股不可言喻的英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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