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王府的菜很貴,可是上的卻很快。
隨著人們三言兩語,菜色很快就被送了上來,彆的不說,隻是裝菜的盤子就讓人眼花繚亂,仿佛回到了古代宮廷。
隻有荊飛是例外,他不止一次來過這裡,早已經知道了這裡的特點,這裡賣的根本不是食物,賣的是名聲和名氣,是服務,其實這裡的味道在荊飛感覺也就那樣,沒有什麼特殊的。
可是來這裡消費的都是不在乎錢的公子哥,同樣一個菜色,每上升一層露價格都會昂貴一大截,並不是做法變了,甚至連裝菜的盤子也沒變多少,可是卻貴了一倍,就是因為樓層不同,你就是有錢都沒機會去高層消費。
至於昂貴,來這裡消費的人根本就沒在乎錢的,在乎的隻是身份和臉麵。
不貴才見鬼。
如果不貴,這個一品王府早就倒閉了。
可即便這樣,這裡依舊人滿為患,越是貴就越是有人想在這裡花錢,似乎能在這裡花錢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在燕京市的公子哥圈子裡,一個在一品王府消費過和沒消費過是有本質區彆的。
何旭陽那小子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專門弄出這麼個一品王府。
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反正我不逼你。
韓珍珍作為今天請客的半個主人,馬上招呼眾人開動——
看著韓河小心翼翼的夾起一根高湯青菜放進嘴裡,韓珍珍笑著問道:“二舅,怎麼樣?這裡的味道就是和外麵不一樣吧?
韓河說實話還真沒吃什麼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甚至比外麵還差點,太清淡了,不過此時卻不能實話實說,點頭道:“是啊,這菜從骨子裡給人一種高貴的味道。”
“撲哧——”
正給蘇卿月倒茶的荊飛差點笑噴了,這韓河說話真是讓人佩服,菜竟然能吃出高貴的味道,你怎麼塑吃出皇帝的味道來?
韓河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誇張,加上被荊飛一笑,心中也有些鬱悶,可是說實話他真沒吃出什麼特彆的味道,要怎麼表達?關鍵是這個青菜是自己點的,價格要一千八呢?
一千八啊。
精雕玉琢的盤子裡就幾顆青菜,偏偏自己還吃不出特殊的地方,韓河自己也鬱悶了。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對青菜不感興趣,我喜歡吃肉。”荊飛忍不住笑,對著韓河尷尬一笑,然後很不客氣的剛送上來的倆熱菜端到了自己和蘇卿月麵前,這倆才正是自己之前點的那幾個裡麵的。
這一幕不隻韓河看的目瞪口呆,連韓珍珍都有些抓狂了,看荊飛這架勢是不是一會要把所有葷菜都端過去自己吃?
就在此時,服務生將剩下的幾個菜也全都來擺了上來,不出意外,荊飛果然將自己點的幾個葷菜全都端給了蘇卿月,一點不客氣,至於韓珍珍點的兩個則沒搭理。那並不是蘇卿月喜歡的菜色。
這飯沒法吃了。
荊飛麵前擺著六個花樣翻新的葷菜,其他人麵前則一共麵對著一桌子的素菜,其中雖然有倆昂貴的嚇人的葷菜,可是卻怎麼看都不是一回事。
蘇卿月內心中也哭笑不得,他知道荊飛是故意的,可是卻也覺得太過分了,正想讓荊飛把麵前的葷菜端回去大家一起吃,對麵的韓河卻忽然開口了。
“卿月啊,我聽說你的公司最近時間出了問題,真的假的啊?”
聲音很隨意,就像是話家常一樣。
可是卿月的臉色卻微微一變,她知道正題終於來了,這才是對方和自己吃飯的真正目的,本來以為會等吃過飯才說,卻沒想到還沒動筷子就進入正題,這讓她也直接放棄了讓荊飛將葷菜送回去的想法。
“沒有啊,清越物流哪有出什麼問題?”蘇卿月裝傻,端著荊飛給自己倒得茶水抿了一口,笑著說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清越物流被封停了,難道沒有這回事?”韓河假裝不解的看著蘇卿月,很關心的樣子。
“不錯,清越物流是被封停了,不過隻是暫時,清越物流並沒有任何問題,審核過後自然就會解封了。”蘇卿月淡然道,既然韓河說話不直接,她也懶得先開口。
“真的沒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怎麼會被封停呢?”
韓河很疑惑的樣子:“相關部門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卿月是不是你最近經營出了狀況,還是公司太大你一個女人忙不過來了,我看要不還是讓小港去幫你的好,多個自己人幫你管理公司總比那些外人強的多。”
說完話,韓河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荊飛,彆有所指,他這個外人隻的就是荊飛。
“不牢二哥操心了,我自己的公司自己會想辦法。”蘇卿月一口拒絕,他早已知道韓家人的狼子野心,自然不會給對方機會。
韓河的臉色卻不生氣:“卿月,你這話就見外了,你是我們韓家人,清越物流也是我們韓家的企業,現在出了狀況,我們又怎麼能不關係你?你說的是吧大妹?”
“是啊,卿月,我覺得二哥說的沒錯,你現在公司出了問題我們怎麼能看著不管?”韓美在一邊點頭附和。
“撲哧——”
荊飛在邊上忍不住冷笑出聲。
韓家人真是一個德行,同樣的戲碼他前幾天在蘇卿月的彆墅已經見過一次,現在又一次重演,怎不知道這些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隻是這次演戲的不止一個韓河,又多了個更加狼子野心的韓美。
“你笑什麼?我們在關心卿月和她的物流公司,荊先生覺得很好笑嗎?”韓美畢竟是女人,況且現在話題已經開始,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不再給荊飛麵子。
“不好笑嗎?清越物流被封停怎麼回事你們自己不清楚?現在還在這兒假裝關心,你們覺得蘇卿月是白癡,還是你們自己都吃了大便蒙了心覺得蘇卿月會相信你們的鬼話?”荊飛嗤之以鼻,根本不客氣。
“你說話客氣點?”
韓珍珍刷的站起身來,對著荊飛怒目而視,她早就受過了這個家夥的刁難,現在終於不用再忍耐了,直接爆發了……
“對不起,我隻會對人客氣,對畜生從來不會客氣。”荊飛撇嘴道,連看都不看韓珍珍。
“你——”
韓珍珍氣的俏臉煞白,差點兔血,愣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荊飛卻不搭理她,冷眼掃過韓河韓美兄妹:“我說你們這些韓家人有意思嗎?背後到底做了什麼真以為彆人是傻子不知道嗎?”
“荊先生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韓河的臉色也很難看,不過卻依舊沒有發作,假裝不解的看著荊飛。
“廢話少說,蘇卿月的清越物流本封停難道不是你們背後動的手腳嗎?現在卻在這兒虛偽的關心,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荊飛一句話道破了關鍵,他不想繼續跟韓家人繼續墨跡下去,浪費時間。
“嗬嗬,荊先生說笑了,我們隻是一些小老百姓,哪裡有本事去命令有關部門……”韓河笑著搖頭,不承認。
“是嗎?”荊飛冷笑,懶得繼續說話,韓家人既然此時約蘇卿月出來明顯是要談判,肯定耐不住……
果然。
不到兩分鐘,韓珍珍就冷冷的開口:“不錯,是我讓李少出麵封停了清越物流,清越物流本來就是我們韓家的,決不能便宜了你一個外人。”韓珍珍咬牙切齒的看著荊飛,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韓美和韓河想阻止卻已經晚了,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他們本來是想用溫和的辦法達到目的,卻沒想到被韓珍珍一句話給揭開了真相,這下想溫和也溫和不了了。
“終於承認了?”荊飛冷笑看著韓珍珍,並不吃驚。
“承認又怎麼樣?我聽二舅說過你很能打,或許你也有點本事和背景,不過那又怎麼樣?在這個社會上並不是能打就有話語權的,清越物流那麼大的公司,隻要李少一句話就能封停,哼,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直接讓李少把你抓進去,你信不信?”韓珍珍很高傲的看著荊飛。
“確實有點厲害。”荊飛點頭,並不計較這個,直接問道:“說吧,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的為難蘇卿月,目的是什麼?是不是她的物流公司?你們是不是想圖謀清越物流?”荊飛這次問的很直接,既然話已經說開,他自然不會再拐彎抹角。他想看看這些韓佳人的目的到底有多少底限?
“什麼圖謀,你不要胡亂說話,三舅母本來就是我們韓家人,她的公司本來就是我們韓家人的公司,我們自己的公司我們還圖謀什麼?”韓珍珍卻忽然說道,她雖然生氣卻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有些話絕對不能亂說,做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的真好聽,卿月是你們韓家人,清越物流是你們韓家的公司?”荊飛被氣笑了,沒想到這個韓珍珍也是一樣的貨色,做****還要立牌坊。
“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又算什麼?你接近三舅母不不就是貪圖清越物流嗎?哼,彆以為我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你可以欺騙三舅母,卻欺騙不了我們,我們韓家人也絕不允許你欺騙三舅母和三舅母的產業。”此時已經直接變成了韓珍珍和荊飛交鋒,說話尖酸刻薄,而且條理清晰,顯然是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荊飛再次被氣笑了,看著韓珍珍那盛氣淩人的樣子,忽然很不屑的撇嘴道:“果然是什麼家庭出什麼樣的混賬玩意兒,你叫韓珍珍是吧,麻煩你說話動動腦子,你真以為所有人跟你一樣靠出賣**才能換取裝、逼的資本?”
“你,你說什麼?”
韓珍珍氣的臉都青了,手指著荊飛渾身亂抖說不出話來……
荊飛這話說的絕對一個陰毒,等於是將韓珍珍臉上的驕傲麵紗全部撕下。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她是怎麼回事,現在這麼顯擺就是因為跟了一個很厲害的李少,隻是因為那個李少太厲害所以才沒人敢說,再說也不會有人亂想去找不自在,卻沒想到現在被荊飛一把揭開,**裸的揭開傷疤的羞辱讓韓珍珍差點昏厥……
多少年了,沒人敢如此對自己說話了?
“混蛋,你等著,你這麼羞辱我,一定讓李少弄死你——”
韓珍珍被刺激瘋了,歇斯底裡的說完話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李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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