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香一怔:“何洛洛?誰是何洛洛?”她見陳偉霖雙手艱難的向自己伸過來,顯是要抱自己,不禁臉上一紅,心頭如小鹿般亂撞。她喝的酒雖不多,但對一個女孩兒而言已頗有威力。她心裡一熱,真的就撲進了他的懷中。
雖然她才第二次見到這個少年,連他的樣貌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身世統統一無所知,但她仍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拋棄了羞澀,拋棄了矜持,拋棄了一切,義無反顧的撲了過去。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激動的擁抱在一起,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入對方的身體之中。一時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肖香是來搭救情郎的。
陳偉霖丟掉木杖,雙手捧著肖香俏麗的臉龐,眼淚順著麵具滑出來,喃喃道:“何洛洛,真的是你。你……你去了哪裡,陳大哥……陳大哥想的你好苦!”
肖香身體忽然僵住,臉色變得慘白,腦海中翻來翻去的一句話:“他也有喜歡的人了。他眼裡的深情不是對著我,是對那個叫何洛洛的女人。他這樣了還在想著她,他一定很愛很愛她了!”
霎時間隻覺剛剛變得彩色的天空忽然灰暗下來,一時間萬念俱灰,了無生趣。
陳偉霖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何洛洛,陳大哥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陳大哥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隱居之處,咱們……咱們去那裡隱居,再也不出來了,好不好?”
肖香隻覺陳偉霖每說一個字,自己的心便被針刺狠狠刺一下,他一句話說完,直至最後那句無限溫柔的‘好不好’,她已聽到自己的心被人硬生生捏碎的聲音。
陳偉霖忽然抱住她的柳腰,撿起地上的木杖,杖尖指著旭曰等人,長聲笑道:“何洛洛,陳大哥見了你,已再無遺憾。今日便是戰死在這裡,也無怨無悔了!三位,你們一起來吧!”
“何洛洛?”藍珊聽到這兩個字,不禁心中一動,想起在地牢中,他喪失理智時,嘴中也總是在說著這個名字。她暗暗歎了口氣,心想:“不知那叫何洛洛的女子是誰,竟把他迷的如此神魂顛倒!”
“這個……”旭曰見陳偉霖醉的不輕,不願跟他就這樣動手,笑道:“咱們也不乘人之危。二弟三弟,你們二人便先去領教棒兄和甄兄的高招吧!棒兄,甄兄,你們若是能在我這兩位兄弟手中支撐過一炷香時間,那便任你們離去。”
棒如意和甄衝子大喜。旭曰,旭儘,旭落三人中,旭曰是秘境中期,其他都是秘境前期。一下子去掉秘境中期強者,甄衝子同為秘境中期強者,彆說區區一炷香時間,便是取勝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正在這時,紫芸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誰允許你們擅自更改了?”
旭曰一凜,連忙回頭拱手道:“啟稟郡主,楊小兄弟大醉,恐怕難以再動手了。”
紫芸淡淡道:“那是他自己的事,又沒人讓他喝那麼多。他自己給自己掘墳,可怪不得彆人。不必留手,依照先前方式,開始吧!”
旭曰三兄弟沒辦法,隻得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刃。旭曰使的是雙刀,旭落是雙劍,旭儘是一對尖端似長矛的判官筆。這些兵刃各自寒光冷溢,陽光下隱有光彩流動,氣息澎湃,這才是真正的靈器。
陳偉霖覺得眼前來回的晃,好不容易才能定位旭曰三兄弟的位置,將木杖指向三人,大聲道:“來吧!”
肖香忽的身形妙曼一轉,帶起一陣香風,已離開了陳偉霖的懷抱。當再次停住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寶劍。長劍斜指,微微輕顫,似一泓秋水,她道:“楊公子大醉,先讓他休息一下,由我來替他打頭陣。”
旭曰三兄弟對視一眼,心中均道:“這也好,她能多拖一分時間,楊小兄弟便能多一分時間清醒。”三人心下對肖香這個弱質女流頗為欽佩,這種廚房下得,廳堂上得,江湖去得的女子,任何一個男人得到了,都是三生之福。不由瞥了一眼陳偉霖,頗為豔羨。
“好,那就先領教肖小姐的劍法!”旭曰剛待豎起兵刃,紫芸忽然道:“誰允許你加入比鬥了?”
“你……”肖香隻覺這個女人在專門為難陳偉霖,心中一陣憤怒:“郡主未免也太強人所難。既要戰鬥,那自是公平戰鬥,乘人之危,可不算是英雄好漢行徑。”
紫芸冷冷道:“他自己不顧情形,胡亂喝酒,怪得了誰?倘若在瞬息生死的戰場上,他也這麼拿酒一喝,敵人會否給他清醒的機會?”
肖香一窒,登時無話可說。她回頭看向陳偉霖,隻見他正用木杖支撐在地上,竟閉上了眼睛。她以為他醉的太厲害,已無心比試,心下不由得惶急起來。這可是他得脫牢獄的最後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今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紫芸忽然道:“你剛才說,隻要我肯放了他,你就給我為奴,是不是?”
起初肖香隻因滿腔報恩之心,並無什麼其他想法。此刻救的是情郎,更加義無反顧,毫無猶豫,隻覺為了他,便是刀山火海,她也甘願。
“是!”這一聲乾脆利落,卻滿是堅定不移。
紫芸點頭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奴隸。我給他的條件減輕一半,他隻需支撐半柱香的時間。”
“這……”肖香略一猶豫,心想:“我留在這裡也是無用,他愛的也不是我肖香。我以無用之軀給他減少半柱香的時間,有什麼不好?”
想及此,心中不禁一陣酸楚,險些流下眼淚來。以前的那少年愛上了彆人,現在的少年又愛上了彆人,未來還會有這樣的少年麼?難道老天便存心不給她肖香一個機會?
她大聲道:“好,郡主金口既出,肖香答應了。”
旭家三兄弟想到;他們還要繼續在戰靈小組混下去,不能因為一點點兄弟情義而與爵靈王的女兒為敵。
“你們怎麼還不來啊?再不上我可要先上了。”一旁倚著木棒的陳偉霖再次叫喊了起來。
旭日一咬牙,拿起靈器就衝。待到陳偉霖模糊地辨認出他的位置時,身體已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頓時鮮血便從他的口中湧出,旭日在下手的時候輕了五成左右,可沒有任何防禦的陳偉霖又等能在這種情況下硬接秘境高手約五成力的一擊呢?
“陳大哥!”肖香不顧藍珊的阻攔,衝了過去抱著陳偉霖就哭。
“回來”紫芸陰沉著臉對肖香說。
肖香已淪為她的奴仆,並沒有太多的反抗便含淚走了回去。
這就是他的下場,每一個在戰靈小組不遵守規矩的後果就是這樣!從紫芸的臉上一旁的藍珊還看到了一點其它的東西轉眼即逝,短暫的就像就愛。
“嘩”窗突然被打破,一個妙曼的身影衝進“陳大哥呢?”
“這是誰競敢擅闖我的地方。”紫芸說到。
何洛洛並沒有理睬她,而是徑直衝到了陳偉霖的身邊,將自己畢生的靈力輸向了陳偉霖,原本還有一絲氣息的陳偉霖卻因為這股強大的靈力的進入,而五行不均,爆體身亡了。
淚從她的臉頰劃過,在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天空中飄散的是血紅色的由靈力凝結的花瓣。“天行”極端悲傷的何洛洛經受不住如些巨大的打擊,便要與陳偉霖一同死去,可是兩位功力深厚的老人擋住了。他們的胸前有著一個共同的星形標記。
原來他們是與靈神最接近的族類:“星族“
雖然這樣,何洛洛還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度而暈死過去。
豐刀懷中現有的錢,以接近九萬金的金票,這才是玩了七把,而且是連著贏的,豐刀覺得握著這九萬金金票,比握著刀還要緊張。
臨進來的時候,陳偉霖對豐刀說,讓豐刀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哪個點數的賠率高,就買哪個。豐刀最開始不敢信陳偉霖的話,先用五百金買了八倍賠率的小,出的果真是小,賭坊賠了四千金,接著又買下十倍的小,結果又是小。
豐刀看向陳偉霖的眼神,就像看神一樣崇拜,可豐刀心中還有個疑問,就是陳偉霖要是有這能力,那為什麼這些年不停的在輸錢呢?他深知作為下人,不該問的百萬彆問。
想起陳偉霖答應的,事成後分他五千金,豐刀就覺得,做下人還是彆有那麼多疑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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