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算計承恩公爵位

2020-03-12 作者: 絕代
第278章 算計承恩公爵位

沈明澤看了自家五姐一眼,微微驚訝,方才知曉是皇上隨意而為。他略微思索才道:“這個,我要回去跟我家夫人談一談?”

皇上這一聽,並未覺得有什麼忤逆,隻覺得有趣。

“這怎麼?怕你夫人?”

沈明澤道:“大公主乃是我外甥女若是嫁給我兒子,我自然歡喜,可她畢竟是皇上的女兒,身份嬌貴,怕是日後委屈了她。”

沈明澤這話的意思有兩成,表姐表弟他自然同意的,但公主下嫁,公主是君他的兒子則是臣,君臣之間,他怕他兒子處理不好。

“皇上,不如等孩子大了,讓他們自已選擇。反正大公主是我五姐的,我不怕她跑了,倘若將來她瞧不上我兒子,想另嫁他人,我這做舅舅的,自然也疼他。”

皇上笑了笑,不同他理會。

倒是沈萊娣道:“回頭讓你家媳婦多進宮來照看些妍妍。”妍妍就是大公主的名諱。

沈萊娣是希望鐘錦繡日後能多擔待點孩子。

“是。”

閒聊幾句,皇上才又問道:“你入禦史台,是想要做什麼嗎?還是誰得罪了你?”

沈明澤道:“這倒沒有,我隻是還不曾做過禦史,新鮮而已。”

信你個鬼。

不過皇上還是隨他了,他能回來,自然是最好的。

沈家,鐘錦繡今日起的早,與陰氏請了安,便被雅郡主叫去了。

雅郡主說要教她掌家。

這事情一出,陰氏便不樂意了。

直接入了攬鳳院道:“大嫂,錦繡是我媳婦,教導她管家的事情就不勞煩大嫂了。”

雅郡主笑著道:“弟妹,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關心孩子,想著大姑奶奶去的早,她沒有母親教導,故而憐惜。”

鐘錦繡聽雅郡主這話說的,這說儘一儘舅母職責,調教她管家,並非說要她日後管家,鐘錦繡對管家不管家的也沒意見,就是這一個親舅母一個親婆母,她有些左右為難的感覺。

但是為難其實也不為難,畢竟她是晚輩,這兩個長輩爭執起來,亦是丟人。

她默默瞧著,也不吭聲,鐘錦繡本想看著。

雅郡主不想讓鐘錦繡當一個局外人,正與陰氏爭論的她,便道:“錦繡,你覺得呢?”

鐘錦繡愣了愣,隨機看到陰氏惡狠狠的瞪了自已一眼,她心中苦笑,隨後道:“大舅母愛戴錦繡之心,錦繡心中感激,但是母親說的是,我畢竟是表哥的妻子,沒有越過婆母尋大舅母教導的道理。”

鐘錦繡早晚要做選擇的,這是她早就猜測到的。

雅郡主微微蹙眉,對於她的選擇,暗暗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不滿。

她還小,不明白,出身對一個人有多大的影響。

如今鐘國公退出,她的兩位親哥哥並沒有繼承鐘國公的爵位,而是讓給了鐘淮。

嗬嗬

在她看來,愚昧至極。

沒有什麼比權勢這種東西讓人歡喜了。

“既然你不想,那就罷了。”她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恍惚鐘錦繡沒答應是一場非常損失一般。

陰氏對雅郡主的語氣有些不滿。

陰氏領著鐘錦繡回去,越想越不對勁,她身邊的丁嬤嬤提醒道:“主子,其實讓少奶奶跟著那位學管家也未嘗不可,咱們沈家唯有咱們家少爺一位,如今又有了小少爺,這個家總歸是有一日要交給咱們少爺的。”

“哼...”

丁嬤嬤小聲道:“我知曉主子您心中不快活,可總該為少爺著想,他如今又重新回京都了,先不說彆的,就是五小姐日後還要指望著她大伯呢。”

陰氏一想也對,剛才自已氣頭上,並沒有多想。

“丁嬤嬤,咱們家五姐兒如今還在宮裡麵呢。可是我剛才...”她回頭瞧了一眼跟著後頭的鐘錦繡,便有些後悔了。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主子,那邊畢竟是她的嫡親舅舅,總歸是向著她的。可是鐘家那邊,鐘淮如今承襲了爵位,那也是您的親外甥不是。”

“這與您來說是有利的啊。”

陰氏想想也對,這怎麼想都對自已有利的很。

若是大房有兒子也就罷了,可她沒有呢,看他大伯的意思,是堅決不想與雅郡主在要孩子的了。

鐘錦繡在後麵跟著,聽著前麵這兩人碎碎語,雖然不曾聽清,但大概意思算是明白了。

兩人在嘀咕著算計著承恩公之位呢。

唯一的男嗣?

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將來這位置也必定是表哥的,不必大費周章,計算來計算去了。

再說了,如今大舅舅進入內閣,二舅翰林大學士,五姐是皇後,這已經算是極其恩寵了。

物極必反,太過榮耀也不好啊。

且她雖除進京,但也知曉,如今朝堂上還有一個楚王呢,楚王背後站著的乃是整個宗親。

不知是皇上仁慈,還是先皇駕崩之時,想起了自已弟弟,如今宗親權貴又重新活躍了。

所以低調些好。

然陰氏卻不知何為低調。

她瞧了一眼鐘錦繡道:“錦繡,你大舅母若是在給你說教你管家的事,你便答應好了。”

鐘錦繡道:“是。”

又過不久,穆王府那邊差人來請鐘錦繡過去,鐘錦繡許久不曾見閩南月了,閩南月瘋魔了,許久不曾出過門了。

不知現在是何情況。

她初回來,心中終究有些掛念她。

鐘錦繡問了桃子幾句,方才知曉,她瘋魔之症,漸漸好了。

鐘錦繡給陰氏打了招呼,便去了穆王府,當年魏王攜蕭睿天反叛,魏國公一家,全部被斬,唯有魏寅逃過一劫。

如今穆王府不似先前的輝煌,但老穆王的餘暉還在,倒是能庇護她們些。

鐘錦繡進去,先是拜見了老穆王妃,三年不見,老穆王妃身穿縞素衣裳,鬢間隱隱有些發白,人也憔悴,但眉宇之間卻有些輕鬆。

恍惚有什麼喜事。

鐘錦繡上前問安,倒是被老穆王妃拉住了手,道:“公主不必客氣,今日本該讓月兒去瞧你的,可月兒她終究是有愧於你。”

“伯母不必如此說,當年我那般性情,人人避之如蛇蠍,唯有月公主對我一如既往,她是我在京城唯一好友。”她如今已經被封為公主了。

但因為先皇後發生那般事,這個公主名頭不大響亮了。

老穆王妃聽她如今還維護月兒,心中多少有些感動。

三年來,落井下石者多之又多,錦上添花著卻少之又少,然鐘家便是這少數中得一個。

鐘家這幾年沒少眷顧他們,甚至寅兒能安然在朝堂待著,也是因為有人罩著。

哎,她婦道人家雖然大的不懂,但這些人情卻懂的。

正說著話,閩南月則已經出來了。

剛才她與母親說的話,她已經聽見了,聽見那句唯一好友,心中禁不住一顫。

自已以前做了錯事,真相早已經大白。

且這三年來鐘家給與的扶持她如何不知。

不用閩南月說什麼,鐘錦繡便已經上前將她抱在懷中,道:“對不起,是我沒有護好伯父,你怨我,我無話可說。”

閩南月心中感動,道:“我知曉因為我的無知給你惹來禍端,那個夢,說來也隻是一個夢而已,而我卻胡言亂語。”

鐘錦繡想說那不是夢,可想一想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免得為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閩南月道:“還好沒有造成大的傷害,如今我還有挽救的可能。”

她瞧著閩南月,年少清純已經不在,如今懂得了人情世故,潔白無瑕的臉頰處,多了些沉穩。

“嗯,今日你尋我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閩南月搖搖頭道:“聽說皇上這幾日重新派遣將軍去雲南,這是份苦差事,無人敢認領,聽說潘首輔屬意鐘家二哥,楚王雖然想爭,終究是沒有人能勝任。最後鐘家二哥去是必然,這裡是我爹留下來的手冊,關於雲南的,勞煩你送給鐘家二哥吧。”

鐘錦繡接過他手中的錦盒,打開來,裡麵是一本本的書冊。

老穆王守護雲南數十年,其中經驗宛若瑰寶般珍重,鐘錦繡想了想便問道:“你當真要給我?”

閩南月點頭。

“是我對不起你。”

鐘錦繡收起盒子道:“你我之間,不必說對不起什麼的。”

閩南月笑了笑。

家中還有孩子,鐘錦繡便決定告辭。

鐘錦繡離開,閩南月便靠在她母親懷中,羸弱噓噓。

“孩子,鐘家對咱們已經很好了。”

閩南月道:

“可是他們卻沒有護好我父親。”

“哎,是你爹命中有此一劫,即便是你在努力改變也改變不了。”

不,鐘錦繡的命運就改變了。

閩南月對她依然有些埋怨,可是爹爹之死,乃是皇嗣爭權奪位的犧牲品,這是事實,即便是在埋怨她也知曉。

“若是爹爹還在,我又何須埋怨。”

老穆王妃心中比任何人都想要他還活著,可是在女兒麵前,她唯有將心中悲傷藏著。

“你跟魏寅現在如何了?”

提及魏寅,閩南月心中卻真的想哭。

當初她傷心之時,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怎麼這麼沒用。

話如潑出去的水,在也收不回來了。

如今魏寅不是在外公乾,就是在外學習尋事。

她平常都尋不著她人的。

“母親,我現在該怎麼辦?”

“孩子,魏寅這孩子是個好的,哎,你們兩口子得事情,你們自已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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