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持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嘲弄,大概也是在說她名不副實。
孫小小無力的低下頭。
下麵支持琴瑟的一方底氣十足,“這次沒話說了吧?什麼才女,我看是吹牛皮的吧!”
支持孫小小的一部分人被罵的怨氣滿腹,站起來指著孫小小就罵。
“你不是才女嗎?為什麼說不上來?”
“剛才不是接的很快嗎,為什麼說不上?”
指責,怨懟,質問,壓得孫小小頭更低,臉更紅,無顏麵對眾人。
“問問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隻見花妮壓著一個人上了台。
看到那人,孫小小大驚失色。
那人哭喪著臉不敢抬頭,被花妮踹了一腳,“快說。”
那人不得已說道,“飄香院出錢找了我們,讓十幾個人做她的智囊團,幫她找詩句,我就用唇語告訴她答案。”
此一言,聽得場上一片唏噓。
立時有人大罵受騙了,不要臉,還有人往孫小小身上扔東西。
孫小小急了,輸了隻是沒有名次,但作弊就要被取消資格,不行,絕對不行!
她立時指著那人,“你撒謊!你說,你是不是被他們買通來無限我的?”
隨後指著花妮和琴瑟,“你們為了贏我,竟然故意找人來誣陷我,你們好卑鄙!”
不得不說,這一句很有煽動性,立時場上的牆頭草又搖擺不定。
見她反咬一口,花妮嗤笑一聲,“我們誣陷你?那你剛才怎麼沒接上?”
問的孫小小一滯。
那人也很不服氣,“我說謊?要不是我們幫你,你能接這麼多,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寫不上!”
這話無異於投了個炸彈。
場上一片嘩然。
見眾人指著自己,每一個都在說她原來是個草包,蠢貨,才女?啊呸!
孫小小像是被戳破了的牛皮,跑光了氣,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而眾人都對琴瑟以一敵十數人欽佩不已,全場的簪花都給了琴瑟。
“下麵由我來宣布,本次評花榜的魁首是,百花樓,琴瑟姑娘!”
琴瑟終是站到了最後。
站在高高的比擂台上,她看著場下鼓掌的眾人,鮮花,掌聲,豔羨的眼神,什麼都有了。
可她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
要回去時,沒看見她的轎子,卻看見寶珠候在一輛馬車邊。
而另一邊的人,叫她看了就來氣。
琴瑟假裝沒看到那人,隻見寶珠迎上來道,“姑娘,孟大哥說十三公子給你安排了馬車。”
她看到孟陽時,便知道這是十三的安排。
但她懶得去問。
琴瑟陰陽怪氣衝寶珠道,“孟大哥?你們很熟嗎?”
寶珠給噎一下。
連孟陽都噎的夠嗆。
但他習慣了,從來公子和琴瑟之間不愉快,他就是首當其衝的炮灰。
他撩了車簾,想儘快送走這個難纏的姑娘,“琴瑟姑娘,上車吧!”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安排,我不上!”
琴瑟瞪他一眼,胳膊一抱,擺明跟他對著乾。
孟陽想扇自己一巴掌,就你多嘴!
見識過琴瑟的難纏,孟陽隻得祭出十三,“琴瑟姑娘,這是我家公子吩咐的,為了你的安全。”
潛台詞是你看我家公子多關心你。
誰知點了琴瑟的炮撚子,她立時就炸了,“你家公子是誰?他和我有關係嗎?他這麼大的人物,還有空管我這種小老百姓?”
一句接一句的,劈頭蓋臉的砸向孟陽。
孟陽不自覺的抬手擋著臉。
姑奶奶,你有火衝該發的人去啊,傷及無辜做什麼?
“琴瑟姑娘,我家公子……”
“他人呢?”
孟陽的話又被琴瑟凶巴巴的打斷,“他替我做主換了車,他為什麼不來?為什麼讓你來?”
孟陽嘴巴閉得緊緊的,不想說話了。
行吧,他的錯,他來就是錯,他這個人都是錯誤!
琴瑟還想說什麼,被花妮拉住,“行了,你欺負他乾什麼?剛才要不是他把那十幾個書生製住,我還拿不住那人呢,你真的好好感激感激他。”
見琴瑟冷眼看過來,孟陽趕緊擺手,“不用不用。”
不求感激,隻求彆再拿他撒氣啊!
琴瑟這才僵著臉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乖乖上了車。
見琴瑟一路拉著張臉,花妮問道,“怎麼了?十三惹你了?”
琴瑟哼一聲。
“你看他為你換馬車,想來也是擔心你,而且還讓孟陽主動幫你解決麻煩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對花妮的話,琴瑟隻有嗬嗬。
他那是對她好?
不過是覺得傷了她的心,想要彌補罷了,若真是擔心她,之前出事時他在哪?
她幾次危險萬分,他卻一直冷眼旁觀。
他不是不知道她知道後會傷心,他還是故意叫她知道了。
還告訴她他的身份!
他來端州每一步做法,都在叫她死心!
……
飛花令之後,該是花魁在鼎湖花台獻舞。
今年的花台搭的格外用心,鮮花彩綢相互搭配,遠遠一看,彷如百花盛開。
若是在上麵跳舞,那就真是如花神降世,遍地花開的盛景了。
可是!
端州迎來了一個大暴雨,雖然沒淹了接道,但是卻影響了獻舞。
大雨將那搭好的花台淋了個七零八落,包大人隻得派人重新修建,將獻舞延後。
大雨過後,連著幾個陰天,沒的太陽。
琴瑟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氣,心裡也陰沉沉的。
十三不來找她,她也沒去找十三。
因為那日分開時,她總是千般難舍,卻還是冷靜的在兩人之間劃了線。
“公子,我們不是同路人,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
她說了這話,可心裡卻又莫名盼著他能來見見他。
總覺得他專門來端州看她,就這麼讓他走了,好像很是遺憾。
而且,怎麼都覺得她是被他嚇退了,她咽不下這口氣!
巧的是花妮來看她,她就拉著花妮要出去。
花妮問她凶手抓到了沒,問的琴瑟鬱悶了,這麼些日子了,那凶手始終都沒找到。
“那你還是彆出去了,外麵有個人等著要你的命呢,你怎麼能出去?”
琴瑟被說的腦中靈光一閃。
先前她一直以為,是有些人不想要她評花榜奪魁,所以她一直以為凶手在參賽的姑娘裡,但花妮的話提醒了她。
不想她贏,找人堵她,下瀉藥,都可以,沒必要弄死她。
從一開始的花車出事,到琴裡的暗器,目的都是要她的命。
到底是誰跟她有那麼大的仇,非要置她於死地呢?
這一想範圍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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