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快把鬱惜朝帶走吧

6個月前 作者: 棠鴻羽
第一百零三章 快把鬱惜朝帶走吧

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一百零三章快把鬱惜朝帶走吧春風一渡客棧門前,擺著一張藤椅,薑望靜靜躺著,輕聲笑道:“終於來了。”

暮色籠罩著梁城,身處偏僻地的巷落更是最昏暗所在,唯有客棧門前掛著燈籠,但燈火微弱,讓得申屠烯烯的身影稍顯模糊,看著藤椅上的薑望,她難以避免的露出癡迷的神色。

站在她身側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很有貴公子的氣派,長得和申屠煌頗為相像,相當於年輕版的申屠煌,但事實上,兩人是兄弟,相差近二十歲的兄弟。

他們是同一個母親,卻是不同的父親。33

申屠煊隻是隨意瞥了一眼薑望,便把目光放在客棧裡麵的鬱惜朝身上,冷聲說道:“我姑姑瞧得上你,你便該感恩戴德,不僅拒絕,還敢逃跑,若不給些懲罰,怎麼都說不過去。”

鬱惜朝保持沉默。

倚著門框,喝著小酒,實則心裡極為緊張。

申屠煊皺眉,徑直走向鬱惜朝。

薑望輕咳一聲,說道:“想帶他走,先打贏我再說,但隻來了兩個小年輕,其實我很失望,看來申屠一族沒把我放在眼裡。”

申屠煊平靜說道:“底下的人說你在藏拙,可我看得很清楚,你僅僅是初入洞冥的境界,能無視烯烯的氣場,隻能說明修習著高深法門,但再是高深的法門,也要有足夠的修為支撐。”

他側目看向薑望,說道:“因得了某些奇遇,便自視甚高,膽敢挑釁申屠一族,若非烯烯看上了你,在我踏足此地的瞬間,你便已經死了。”

薑望認真看著申屠煊,頗有意外,“洞冥境巔峰?”

申屠煊挑眉,神色變得有些嚴肅,“你居然能看出我的境界?”

薑望笑道:“猜的。”

表麵在笑,心裡卻沒笑。

申屠煌在洞冥境巔峰修士裡已算得上名列前茅,但對比裴皆然和有玄,後兩人是很年輕的,申屠煌自然便稱不上有資質,隻能說是在稍差的人裡麵拔尖。

申屠煊同樣年輕,哪怕修為距離申屠煌尚遠,追趕上去也是早晚的事情,薑望不用想也清楚,申屠煊該是目前申屠一族年輕人裡的佼佼者。

真正讓薑望心裡笑不出來的原因是,他剛剛擁有了堪比洞冥境的力量,結果來個洞冥巔峰,如果是申屠煌那個層麵的,勉強夠格讓神國力量湧現,可申屠煊顯然不夠格,那麼反而會是比較麻煩的事情。

偏偏卡在中間,最是讓人難受。

薑望隨即又笑著說道:“都是誤會,快把鬱惜朝帶走吧。”

鬱惜朝傻眼。

你怎麼話鋒突變?

不是說要打服整個申屠一族麼?

結果隻來兩個年輕人就讓你服軟了?

申屠煊也愣了一下,譏諷道:“倒是很識時務。”

申屠烯烯失望道:“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也罷,總歸長得好看。”

申屠煊說道:“他便交給你了。”

話落,繼續走向鬱惜朝,“彆想著負隅頑抗,要跟那個人學學,他身為洞冥修士都如此,遑論你一個築基未圓滿的家夥。”

鬱惜朝麵色無比難看。

他盯著淡然自若的薑望,無法相信自己被耍了。

哪怕毫無勝算,他當然依舊要反抗。

但麵對洞冥境巔峰的申屠煊,鬱惜朝施展渾身解數也難逃被一指鎮壓的結局。

他被申屠煊踩在腳下,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我姑姑很喜歡犟的人,你可以繼續保持。”

申屠煊說著看向客棧裡正偷摸觀望的老板娘,後者第一時間便低下腦袋,甚至慌亂的手肘磕到櫃台沿上,疼得輕呼一聲。

緊跟著老板娘又匆匆離開櫃台,想躲到後院去。

但申屠煊卻忽然抬手,一堵炁牆攔住老板娘的去路。

老板娘腦袋磕在炁牆上,露出一臉懵的表情。

“你慌什麼?又跑什麼?”

申屠煊麵色微冷說道。

老板娘想解釋,但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申屠煊以為是此人心虛,想是跟鬱惜朝一夥的,否則入城後怎會直接來了這裡?

他冷冷說道:“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老板娘搖頭。

申屠煊皺眉,說道:“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老板娘低眸不語。

申屠煊眯起眼睛,嘖了一聲,說道:“真是麻煩。”

他直接把鬱惜朝踢到一邊,邁步走向老板娘,同時說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便成全你。”

老板娘下意識往後躲。

申屠煊伸手抓了上去。

在即將接觸到老板娘肩膀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力道襲上胸膛,申屠煊悶哼一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嗖的飛出了客棧,將得巷落牆壁砸出一道坑。

薑望略有興致的看向正保持著揮拳動作的老板娘。

那個動作很簡單。

是純粹因為緊張害怕而揮拳的動作,沒有任何章法。

甚至老板娘現在都是一副恐慌的表情。

薑望忽然想到,如果把老板娘和裴皆然放在一塊,會是什麼場麵?

兩者的問題其實有本質上的區彆,遇事表現也不同,而且老板娘不單隻是恐懼陌生人,沒有極其熟絡的話,都是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

更有一點,老板娘怕到極致會打人,裴皆然則會殺人,當然,因為極力克製著,在精神壓迫下,反而容易先虛脫昏厥。

哪怕有聽鬱惜朝說起過,老板娘曾一拳把人捶出二裡地的事跡,但親眼見到,且能隨意一拳把申屠煊打飛,薑望才算有了清楚的認識。

以他目前的狀態,能一眼看穿修士,武夫卻需要動手時才能看穿,因此,在此刻的他眼裡,老板娘是一位第四境的武夫。

縱然具備著一拳轟殺洞冥修士的力量,但絕不會是隨意揮出的一拳,何況申屠煊是洞冥巔峰。

所以申屠煊隻是氣血一陣翻湧,麵色微微發白,終究是猝不及防,又是相對很近的距離,沒有黃庭炁的防護,老板娘如果是全力以赴出拳的話,申屠煊也難免重傷,更可能喪命。

也有想到這般後果的申屠煊,既驚且怒。

他屬實沒想到,梁城極為偏僻破舊的巷落裡,一家很不顯眼的客棧,取著春風一渡這種名字,客棧老板娘更是個厲害的武夫,而且是裝作很柔弱,看似獵物,實則獵人的家夥。

“你究竟是何人?”

申屠煊覺得老板娘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能在梁城隱藏這麼深,實在有些細思極恐。

老板娘依舊是我好怕怕的樣子,重新躲回櫃台裡麵。

薑望嘴角微微抽搐。

然後看著注意力全在老板娘那裡的申屠煊,薑望準備搞偷襲。

申屠煊沒有資格讓神國力量湧現,薑望又沒有能正麵打贏申屠煊的力量,自然就要像鬱惜朝前麵說的,謀而後動,隻是有些苦了鬱惜朝,被申屠煊打得很慘。

偷襲的目的是能重創申屠煊,所以薑望是毫無保留,行炁禦刀,當著申屠烯烯的麵,在她震驚的目光裡以及慢了一步的驚呼聲中,長夜刀在暮色下無影無形,直襲申屠煊要害!

申屠煊側目,除了躺在藤椅上的薑望和站在一旁的申屠烯烯,他沒有看到彆的事物,但凜冽寒意撲麵而至,依舊讓他很快反應過來,卻隻來得及往斜側踏出半步,緊跟著腰腹位置便是劇痛。

他淒厲慘叫一聲,徑直飛了出去,直達巷落儘頭。

薑望麵色隨之一白,動作極為迅捷地給自己貼上甘露符,熟練的讓人心疼。

他沒有絲毫猶豫,起身入得客棧,同時向趴在地上的鬱惜朝說道:“進來。”

鬱惜朝掙紮著起身,沒有說之前的事情,而是問道:“怎麼做?”

薑望看向櫃台,說道:“躲著。”

鬱惜朝微微一愣。

剛剛從櫃台後麵露出腦袋的老板娘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實上,她預感的很對。

直接被薑望抓著肩膀推在前麵的老板娘都快要哭了。

同樣躲在老板娘身後的鬱惜朝,很彆扭的說道:“這有點太那啥了吧?”

薑望淡然自若說道:“我那一刀雖能重傷他,但也僅此而已,我沒辦法再出第二刀,有老板娘在,受了重傷的敵人,也就不足為慮。”

鬱惜朝很頭疼的說道:“你虛弱成這樣,到底哪來的自信說打服申屠一族的,還非要在這等著人來,結果玩了這麼一出?這跟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好嘛!”

薑望平靜說道:“跟我想得也不太一樣,但事事哪能儘如人意,等打退這個人,相信申屠一族會更重視,派出更強的人出現。”

鬱惜朝驚恐道:“然後我們等死?”

薑望說道:“不,是輪到我真正開始表演的時候。”

鬱惜朝很難再相信他了,這個人一點都不靠譜。

然後他發現了更嚴峻的問題。

老板娘在顫抖。

“等一下,這情況不太對!”

薑望皺眉,說道:“是有點不對。”

他果斷撒開老板娘的肩膀,說道:“跑!”

原想著怎麼也有相處一日,老板娘不至於打他,看來又想錯了。

出師不利啊。

薑望很虛。

鬱惜朝傷得很重。

所以他們沒跑兩步,就被老板娘一手一個拽住。

鬱惜朝回頭露出尷尬一笑,說道:“麻煩輕一點,會死人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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