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北闃申屠

6個月前 作者: 棠鴻羽
第一百零四章 北闃申屠

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第一百零四章北闃申屠薑望從神國裡取出好幾錠金子,直接轉身雙手奉上,正經說道:“不夠的話,我還有。”

看了眼薑望,再看了眼薑望手裡的金子,老板娘陷入糾結。

但最終金子還是戰勝了一切。

薑望手上一輕,再看金子已經消失不見。

老板娘聲音柔柔的說道:“下不為例。”

薑望想著,那肯定還得有下一次。

申屠煊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客棧外麵。

申屠烯烯緊張說道:“煊哥,你沒事吧?”

申屠煊麵色蒼白,又顯得極其陰沉,可以說,從小到大,他都沒受過這麼重的傷,看著客棧裡的三個人,他語氣很平靜的說道:“若是殺了他,想來妹妹該是不介意吧。”

申屠烯烯猶豫著說道:“若能留口氣最好。”

申屠煊說道:“那便留一口氣。”

聽著兩兄妹的對話,薑望好笑的說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回去搬救兵,說什麼留一口氣這種屁話,我們這邊有修士,有武夫,進可攻退可守,你拿什麼打?”

申屠煊冷聲說道:“剛剛是我大意了,隻要全力以赴,黃庭炁能擋武夫,也能斬修士,歸根結底,你們境界不夠。”

薑望搖頭說道:“瞧你慘白的臉蛋兒,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若是全盛時期,的確能做到,可現在的你,隻會自取其辱,我衷心奉勸你回去搬救兵,彆逞一時之氣,再被打臉。”

申屠煊說道:“我被傾注大量資源,被予以厚望,手裡的底牌多得是,要被打臉的是你們才對。”

薑望皺眉說道:“這般直接說出來,我們是會防著的。”

申屠煊說道:“這是你們怎麼防也防不住的底牌。”

薑望說道:“這麼有自信?”

申屠煊說道:“你們現在跪地求饒,倒也來得及。”

薑望笑道:“看來這底牌是要付出些代價,你輕易也不想用。”

申屠煊麵色驟冷,“你很會猜?”

薑望說道:“其實我前麵並非是猜的,是真的直接看穿了你的境界。”

申屠煊譏諷道:“你猜我信不信?”

薑望攤手說道:“拖延的越久,我恢複的也就越多,不然你真以為我這麼喜歡跟你聊閒天。”

申屠煊說道:“我也需要時間準備,否則你真以為我愛搭理你?”

薑望笑著說道:“那咱們真是很有默契。”

申屠煊冷聲說道:“那真是一種恥辱。”

薑望無奈說道:“你這麼聊天是要挨打的。”

申屠煊說道:“那也是我打你。”

薑望說道:“不見得。”

話落,申屠煊便又感覺到徹骨寒意襲身。

他頓時警覺。

黃庭裡有劍呼嘯而出,鏗的一聲脆響,夜色裡有寒芒乍現,落入薑望手中,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刀。

短時間再斬出先前那一刀的力量有點難,被攔截也在薑望意料之內。

“又搞偷襲!”申屠煊氣急,但緊跟著便諷刺道:“對比之前那一刀,力量可是差得有點遠,你該更有耐心,蓄勢更多的力量,或許出其不意真能再傷到我。”

薑望說道:“有道理,所以我剛剛是鬨著玩,現在才要真正出刀。”

手裡的長夜刀瞬間消失無蹤。

見此一幕,申屠煊略有緊張,那把刀在夜色下藏匿無形,不止是因為刀的顏色,如果薑望再斬出第一回偷襲的力量,甚至更強的話,他真沒信心能擋得住。

需要再多一些時間,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要讓薑望停手的話,申屠煊認為那等於求饒,難以抹開麵子。

於是他朝著申屠烯烯使了個眼色。

申屠烯烯沒能理解。

薑望微微一笑,他根本沒有出刀的意思,而是直接又給老板娘扔了幾錠金子,說道:“隻出一拳就行。”

看在金子的份兒上,老板娘倒也乾脆,直接出拳。

申屠煊反應過來,驚怒道:“敢耍我!”

他沒有半點猶豫地騰空而起,剛猛拳風直接轟踏客棧對麵的牆壁,揚起滾滾塵煙。

說是一拳,就真的隻是一拳,老板娘喜滋滋跑回櫃台數金子,一會兒的工夫,比她開客棧好幾年掙得都多,嚴格來說,是未來十幾年才能掙到這麼些。

申屠烯烯咳嗽著從煙霧裡跑出來,雖然沒有被波及,但也弄了個灰頭土臉。

她眉頭緊緊皺著,竟是直接跑到客棧裡,問老板娘打水洗臉。

看著那副畫麵,鬱惜朝露出怪異的表情。

這小姑娘好像有什麼問題,咱們是敵人啊!

巷落煙霧漸漸散去,顯現出夜空裡申屠煊的身影。

他低眸俯瞰薑望,冷笑道:“你耍的花招沒用。”

薑望微笑道:“你回頭瞧瞧。”

申屠煊皺眉說道:“你把我當白癡不成!”

薑望聳肩說道:“我已經提醒你了,便怪不得我。”

申屠煊終是沒忍住回頭,那裡懸浮著一把刀,在夜色裡若隱若現。

他頓時睜大了眼睛。

長夜刀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將他從夜空砸落巷子裡。

薑望笑著說道:“在你有防備的時候,偷襲很難成功,事實上我的確無法再斬出那樣一刀,所以老板娘出拳也是幌子,當然,如果你反應慢點,老板娘那一拳就夠了,你雖然躲過一拳,卻也同時露出了破綻,力量再弱的一刀,也夠讓你喝一壺的。”

申屠煊麵色極其難看,掙紮著想要起身,同時咬牙切齒道:“太卑鄙了!”

薑望說道:“想贏的話,自然就要不擇手段,何況你比現在的我更強,若再正麵交鋒,那不是輸定了?我其實有想等著你亮底牌,但我又對你沒有太大信心,隻能讓事情相對簡單點。”

如果申屠煊的底牌能夠威脅到他讓神國力量湧現,自是很好的事情,可萬一不行的話,就會變得更麻煩,思來想去,薑望最終放棄,還是把希望放在申屠一族老輩身上更靠譜。

說著話,薑望又行炁禦物,讓得牆壁坍塌堆積的碎石頭懸空,儘數砸落申屠煊身上。

攜著炁的石頭擁有不小的力量,直接讓申屠煊傷得更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薑望吐出口氣,笑道:“這樣正正好,給你留一口氣,回去搬救兵。”

尚有些意識的申屠煊氣急攻心,嘎的一聲暈厥。

看著躺在藤椅上悠閒自得的薑望,鬱惜朝皺眉說道:“你打贏他都廢了這麼大力氣,為何要給他回去搬救兵的機會?我們最好是連夜出城,等你傷勢徹底痊愈,再說打服申屠一族的事情。”

薑望閉著眼睛說道:“你不懂,等申屠一族真正的強者出現,我的傷自然就痊愈了。”

鬱惜朝難以理解。

世上哪會有這種事?

但現在薑望已經卷入其中,總不至於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想到這裡,鬱惜朝沒再說什麼,被申屠一族盯上,他怎麼都逃不脫,無非是早晚的事情,隻是真出現糟糕的情況,他會先逃。

鬱惜朝也很直接的告訴薑望這件事。

薑望笑著說道:“你我本就沒什麼深厚情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我是因為你卷入這件事,但也是因為我讓你更早陷入絕境,不過可以放寬心,隻要申屠一族不是全廢柴,咱們就都不用逃。”

鬱惜朝說道:“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薑望擺擺手,說道:“去後院把那個叫申屠烯烯的拽出來,儘快讓他們把消息送回申屠一族。”

......

拖著申屠煊走出巷落的申屠烯烯,麵色相當難堪,接二連三到這兒吃癟,讓一直以來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小姐,感到無與倫比的憤怒。

甚至因為申屠煊很重,申屠烯烯有想直接把他扔在這裡的衝動,她眼眶含淚,蹣跚前行。

梁城申屠一族的府邸。

有下人注意到申屠烯烯,連忙上前迎接。

看見像個死狗般被拖著的申屠煊,他們滿臉震驚乃至恐慌。

申屠烯烯把申屠煊隨手一丟,直接坐在門檻上嚎啕大哭。

下人們也不敢安撫詢問,唯恐被殃及池魚,挨一頓打,隻能趕忙跑入府稟明情況。

很快有穿著錦衣的青年男子出現。

他正好在前院,得知情況立刻趕了過來。

“烯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不是去抓鬱惜朝了麼?”

雖然露出很關懷的模樣,但青年男子又刻意疏遠,沒有離得太近,注視著躺在一邊仿若死人的申屠煊,他微微眯眼,卻很好的掩飾情緒,擺出驚恐的表情,說道:“煊兒這是怎麼了!”

申屠烯烯隻顧著嚎啕大哭,沒有搭理男人。

青年男子又眯了眯眼,看向旁邊下人,威嚴說道:“愣著作甚,快把府裡天師請來!”

尋常郎中自然治不了修士的傷,申屠一族有養著天師,天師的作用很大,尤其是對女眷而言,沒有修行的普通人,天師的符籙便是唯一能讓她們容顏保持更久一些的辦法。

對於申屠一族裡的男人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申屠一族的男人分為三類,一是嫡子或庶子這般真正姓申屠的,二是伺候人的奴仆,第三類便是像青年男子這樣改姓申屠的贅婿。

他們也需要保持容顏,得到妻子更長久的注意,哪怕很多贅婿並非自願來到申屠一族,但若讓妻子沒了興趣,在申屠一族裡無疑會舉步維艱。

雖然青年男子也做著這樣討歡心的事,但他心裡有抱負,是不甘願如此的。

所以在改姓申屠後,他也給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申屠鯤。

他入申屠一族已有兩年半。

依仗著俊秀的臉龐,他的地位在贅婿裡是頗高的,但因為沒有子嗣,沒能給申屠一族開枝散葉,他現在處於比較艱難的境地。

事實上,他覺得這完全怪不到自己。

因為看上鬱惜朝的,那位申屠煊和申屠烯烯的姑姑,就是他的妻子。

他當然不希望鬱惜朝入府,這會讓他的境地變得更難堪。

現在看來,鬱惜朝好像很有本事,先是逃走,再是讓申屠烯烯铩羽而歸,有申屠煊親自出手,竟也被打了個半死。

他很清楚申屠煊在申屠一族長輩們眼裡的位置,經此一事,鬱惜朝很難成為贅婿,而是會被直接殺死。

想到這裡,他差一點樂出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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