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你之姓白頭

2015-05-02 作者: 君和先生
第9章 以你之姓白頭

未從杜宜晗的口中得意證明這一切的存在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當然不甘心。而不甘心的人還有莫南風。

他說:“君君,我們再試一次吧!”

再試一次?

怎麼試?如何試?

對於我來說,杜宜晗的一切皆是未知,而莫南風,他對於我來說,原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所以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不謀而合。

是的,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是我丈夫的男人還是在想方設法的證明我的確真實的從2027年安穩的走過了五年的時光來到2032年,並和他締結良緣。

一個不認同的良緣。

不是我一定要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而是我在網絡上也好,在我居住的地方也罷,除了那些我清醒後有交集的人說著我的確26歲外,我甚至找不到半分我他們口中我失憶的這幾年存在在這個世界的痕跡。

你會相信嗎?

一個人會了無痕跡的在一個世間存在,尤其還是在一個網絡比柴米油鹽醬醋茶還重要的時代。

所以不論莫南風是因何原因提出要去往M過尋找那個叫做莫婉的女人,我都十分讚同,這個據說是我真的生活過三年的國家,也許會真的能找到我活著的印記,那麼這樣至少能夠證明我的父親並沒有想要抹殺掉君邵存在的意願。

應該是這樣的,對嗎?

在飛往M國的飛機上我昏昏欲睡,忽然聽身邊的莫南風低聲道:“三年前在去M國的飛機上,你是商務艙,我是經濟艙,你在M國更新的第一條**是‘我抬起頭卻不知道看到的是不是與你同樣的天空,明明都還好好的存在在地球上,卻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時。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你在城市下雨了,我卻連你有沒有帶傘都因為心酸難以見麵而不能夠開口,而是我不知道現在的你在哪裡。’”

我環顧四周,見到除了我外,其他人的確沉沉睡去,終於確定這人的深沉是對著我的,不過我會說這麼矯情沒營養的話?不可能,要知道想要找到一個人隻要通過六個人就好,這樣就可以認識一個與你從前生活圈完全無關聯的人,更何況我還認識越少風那個玩電腦的家夥,隻要他不死,我至於這麼糾結他在哪個城市?所以,我怎麼可能去糾結為什麼我喜歡的人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問題。

“如果你說的是我……”我學著他的模樣拄著下巴,很是“思想者”的看著機艙外的白雲之上的景色:“那我隻能說,我絕不會有這麼腦殘的時候。你在騙我。”

莫南風,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我活著的這些年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啊?

為了保障雙親離異後自己的遺產權益不受侵害,用與父親私下擬定的遺產皆屬獨女邵君的遺囑拿去公正,且以此來威脅父親新娶的妻子做了絕育的手術,那年的自己才隻有十二歲,那麼自私自利。

十五歲的那一年,因為討厭一個同班的女孩,用那時還青澀的越少風所寫的病毒程序黑了那個女孩父親的公司,而就是那時候陰差陽錯害得那個女孩的以後幾年都顛沛流離,那個時候的自己,睚眥必報。

十七歲的時候因為幼年時恍然的心動,不顧那個時候將將去世未滿七天的祖母的屍骨未寒而奔赴異國他鄉,那麼偏執,也那麼的冷心冷清。

在被綁架的時候,為了反抗用小刀幾乎將綁匪紮到半殘的地步,若不是怕染上人命,甚至想將那人的大動脈割斷的狠辣絕情。

所以、莫南風你眼前的這個人作惡多端,為禍人間,閻王都害怕收了這麼個肮臟的靈魂臟了洗淨罪孽的十八層地獄,我一點也不好,所以離我遠一點好不好?

我這樣想,便也這樣講。

“我是情商僅有五十的人,所以看起來智商也不高。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沒有厭棄那時候近乎不能完全自理的我,我也說‘我一點也不好,離我遠點好不好?’她說……”

“就算你再糟糕,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一個你值得我對你好。”

默契般的異口同聲。

看著他瞬間晶亮的眼神,我無力歎息:這丫的智商情商真心不高,這種肉麻無感爛大街的話也值得感動且銘記嗎?最起碼也要那個人說“因為我和你一樣糟糕,所以我們倆一起努力美好。”之類的話才值得相信吧!至少這樣在感情上處於平等地位,兩個人的愛情才是平等的,也才走得更遠吧!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操心他和誰走得長久的問題?他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的好不好,君邵,你腦子糊塗了啊?

“你,不說點什麼嗎?”他看著我的目光依然閃閃發亮。

說點什麼?

“所以後來,那女孩因為你的沒腦子,所以拋棄你了?”

這真心是一個好問題。

“唔!”他似乎愣了愣,才緩緩的轉開了又變成我不熟悉的深邃悠長的目光。

“喂,傷自尊啦?”我的手肘推了推他的腰,看著他越來越黑的麵色終於反省一下自身:難道是這個臉皮厚的二貨在我沒注意的地方長了我沒見識過的稀罕的自尊嗎?

“莫南風……”

誰在喊他?

“知不知道出來混,自尊這種高成本奢侈品要鎖在家裡才走得長遠啊!”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不過這想法和我,還真是不謀而合!

“君君,現在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混蛋,但是我不這麼覺得,你……”

身邊的人在說話,可是他在說些什麼。

那種大腦一片混沌的不安,和強烈的痛感襲來時大腦為了保護其功能而自動停止運轉的時候人通常會昏厥吧!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我一張奇醜無比卻異常溫暖的毛毯,機艙裡燈光昏暗。

而小說動漫影視劇當中常常出現的女主在男主的懷中啦、肩膀什麼的清醒過來的情況完全沒出現,所以自然也不會出現女主被厚臉皮的男主拉著揉著肩膀胳膊大腿等等有可能酸麻的地方濃情蜜意,也不會出現女主滿麵愧色看著明明這麻那酸仍強裝鎮定的男二號隻能在心底默默說聲抱歉之類的情形。

所以綜上所述,我不認為莫南風是我生命中的男主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瞧瞧他混得,連男二都排不上。

“君君,雖然我知道你以你一貫的臉皮可以所向披靡,但是你什麼時候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你就是女主角了?”

依稀是昏厥前可以聽聞的滔滔不絕在抱怨的男聲。

我揚起頭,看著明明坐在我裡麵卻不知在什麼時候跑到過道上裝高深莫測的莫南風抬起手示意他俯下身。

他倒是乖覺,彎下腰正對上我的視線。

我就著他的高度,狀似溫柔的撫上他的麵頰。

如果有一麵鏡子的話,我一定會在裡麵看見溫柔似水的自己。

因為他……

“嗯唔!”

“呼!”

在“輕柔”地掐了一下他的臉,看著他忍痛的麵容,我長吐一口氣:他妹的,終於活過來了!

不過……

我看著莫南風:我昏迷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居然不知道嗎?

“對了,下飛機之後我們先去酒店補個覺,大夫說你至少74個小時沒睡覺了。”他的大長腿一下就邁過我的座位,回到他的位置,他狐疑的看著我:“君君,你在焦慮什麼?

焦慮什麼?

焦慮為什麼父親要抹去我存在的痕跡?

為什麼我的好朋友要和我討厭的人一起騙我?

為什麼我會失去君氏的繼承權?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以為我結婚了?

為什麼我連貫的記憶被所有人質疑?

為什麼,莫南風,你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小姑娘倔強任性的攔住了一個少年說:你要嫁給我,這樣才能用我的姓和我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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