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趙忠瀚阻止王雪。“我……我親自去見他。”
他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從床上下來。
“你傷得那麼嚴重,不能亂動的。那個畜生有什麼好見的,直接殺了他吧。
把他千刀萬剮,那都難解心頭之恨。”王雪上前下意識的去攙扶趙忠瀚的手臂,卻忽略掉了,他的左手已經沒了。
她盯著他那被紗布包裹著的肩頭,一時之間走了神。
趙忠瀚抬頭正視著王雪,一股自卑刹那間籠上心頭。
他穿上拖鞋起身往臥室門口走去。
王雪回過神來,繞過他的身體來到右邊,攙扶著他的右手。
“不用了,我的手沒了,可腳還在。”他淡漠的拒絕。
那口吻對於王雪來說,就仿佛是他在生她的氣。因為她,所以他的手臂才會斷掉的。
“少奶奶,二少爺……”趙忠瀚剛走出客房的門,他就看到了走廊裡的兩人。“帶我去見吳誌鬆吧。”
時曦悅看了盛之末一眼,他會意的點頭,繼而上前俯身,直接把趙忠瀚給背了起來。
趙忠瀚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他自知沒有多少力氣,便也不在拒絕盛之末的好意。
吳誌鬆被關在了後院的屋子裡,有保鏢看守著他。
時曦悅走到盛之末的前麵,親自為他們把門打開。
盛之末把趙忠瀚放在了屋子裡的椅子上坐下來。
“唔……”吳誌鬆拚命的掙紮,他的手腳都綁著繩子,嘴巴上還封著膠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有話想要問他。”趙忠瀚向時曦悅示意,暫時把吳誌鬆嘴巴上的膠帶撕扯下來。
王雪跟著他們來到了門口,她沒有勇氣再進去,隻是靜靜的站在外麵聽趙忠瀚會怎麼處置吳誌鬆那個畜生。
“你們想乾什麼呀?要殺要剮就來直接的,把老子綁架到這裡算什麼本事?放開老子……放開我……”吳誌鬆嘴巴上的膠帶一扯掉,他就大言不慚的嚷嚷。
盛之末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就向那男人的肚子上揍去。連續揍打了多拳,直到吳誌鬆沒有力氣再叫囂為止。
“我問你……你利用盛氏集團的公章,具體都做了些什麼?”
趙忠瀚非常有理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手臂,是因為吳誌鬆才會斷掉的,便激動的想要馬上殺了他。
殺了吳誌鬆很容易,可這也隻能夠解一時之恨。這個畜生死了,他的手臂也不可能再長出新的。
“還有現在那個公章在什麼地方?”趙忠瀚再問。
那個公章世界上隻有一枚,是盛烯宸上任了盛氏集團執行總裁之後,他特意刻製的。
要不是那段時間盛烯宸為了時曦悅的事無法分身,公章也不會交給趙忠瀚那麼交。
若公章一直找不回來,盛氏集團的生意肯定還會受到牽連。畢竟,有了那枚公章,就如同是盛烯宸本人蒞臨一樣。
“呸……”吳誌鬆朝著趙忠瀚吐了一口口水,口水裡布滿了血漬。“想知道公章在哪裡?除非你們把我放了。”
“就算我們現在把你放了,你覺得能從這裡逃得出去嗎?”盛之末冷聲嗬斥。
“放了我,我自會讓人把公章還給你們。”吳誌鬆堅持強調。“不然,我們就一直這樣耗下去吧。
看看是你們能等,還是在警察局裡的盛烯宸能熬。”
吳誌鬆剛才心裡還很害怕,擔心時曦悅他們把趙忠瀚帶到這裡,是要讓趙忠瀚親自殺了他報仇。
不過現在聽他們的意思,把他抓到這兒,為的隻是想要得知公章的下落,他便沒有那麼畏懼了。
“我們先出去。”時曦悅向盛之末示意。
“出去做什麼呀?”盛之末不明白時曦悅的意思,他們不是才剛剛過來嘛。
難不成吳誌鬆不願意說出公章的下落,他們就得坐以待斃嗎?
“來人。”時曦悅命令外麵的保鏢。
“少奶奶,有什麼吩咐?”
兩名保鏢走進來恭敬的詢問。
“把趙忠瀚抬出去。”
“是。”
保鏢把趙忠瀚連人帶椅子抬出這個屋子。
盛之末心有不甘,但還是隱忍般的先出去。
時曦悅獨自又走進了那個屋子裡,並且還把門給關上了。
吳誌鬆用吊兒郎當的模樣打量著她,臉上還帶著諷刺的笑意。
“怎麼?你是想和老朋友單獨聊聊嗎?
盛烯宸已經沒得救了,這一次就算他不會死在警察局,那他也隻能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就憑你……想要把他救出來,彆白日做夢了。
你把我放了吧,然後跟著我一起過日子。我保證給你的生活物質,絕對不會比盛烯宸給你的少。”他見時曦悅不說話,還漸漸的向他靠近,他又接著說:“雖然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還和盛烯宸生了那麼多野種。
但隻要你乖乖的從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寵你,疼愛你……”
“在你疼愛我之前,要不要我先疼疼你呢?”
不知何時,時曦悅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而且那把匕首,還比一般的匕首要長,刀口更鋒利。刀鋒上的光芒,反射在牆壁上,晃得人的眼睛都很刺。
“你……你想乾什麼?”
“你說呢?”時曦悅疾步邁到吳誌鬆的跟前,人狠話不多,她手中的匕首刹那間刺進了吳誌鬆的左手臂的肩頭。
“啊……”吳誌鬆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大嫂,發生什麼事了……”外麵的盛之末擔心時曦悅,他急切的敲打著門板。
時曦悅抓著吳誌鬆的左手臂,右手拿著的匕首,用力的擰了一下。空氣中清晰的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大量的鮮血從吳誌鬆的腋下流出。
小女人冷著一雙眼睛,咬著自己的後槽牙,先是將男人肩頭上最弱的骨頭削斷,然後將他的血肉割開。最後用力一拉,強行把男人的整條左邊胳膊給撕扯了下來,砍掉繩子,那條手臂被扔在了牆角。
“啊……”吳誌鬆歇斯底裡的嚎叫,痛苦得摔倒在地,全身都在痙攣。
門外的盛之末和王雪一直在聽裡麵的聲音,全程都隻有吳誌鬆在嚎叫,那便足以證明時曦悅沒有事。
時曦悅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著蜷縮在地上的男人。她抬起腳來,踩踏在男人的胸口,然後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
Copyright 2021 樂閱讀tw.27k.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