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牙疼

6個月前 作者: 冬天就要吃西瓜
第50章 牙疼

第50章 牙疼

全場一片寂靜。

新生們寂靜,是真的被鬼塚八藏嚴肅的表情和嚴厲的語氣鎮住了。

他們寂靜無聲地看著鬼塚八藏,在淩晨突然被拽起來的慌亂中找到了幾分羞愧。

教官們寂靜,同樣是被鬼塚八藏鎮住了。

他們紛紛向嚴肅認真的鬼塚八藏投以敬佩的目光:你是怎麼如此理直氣壯說出口的?居然沒有一點心虛,厲害。

以前的警校,哪有夜半偷襲的案例?

彆說是新生了,就算是教官,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淩晨兩點遇到了突襲,都得茫然無措地被薅著衣領在地上拖一段時間。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屬實是在為難新生。

“他去教學樓乾什麼?”

“實彈場。”X2

答案一致。

他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檔案室裡有以往學生的資料。”

“其實除了直覺,”降穀零回憶著靶場的位置,向那邊走去,勉強找了找理由,“武道場之類的地方都在操場附近,隻有室內實彈靶場是在警校最邊緣。”

人流中,壓根沒睡,衣著格外整齊的降穀零找到了衣著同樣整齊得嚇人的鬆田陣平,“喂。”

“還有……”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皺眉。

“本來,伱們這些毫無反抗,表現極差的新生,就算不立刻開除滾出警校,也要再次進入考核,”他嚴肅地喊了一聲,“都給我站直!一個個東倒西歪乾什麼呢,不就是站了三小時軍姿嗎!”

鬆田陣平連連點頭,“所以,九條同學不上藥不吃飯,不一定是去靶場了,很可能……”

“都給我聽清楚了,先回宿舍把衣服穿上,穿整齊,不要嚇到其他人。”

“教學樓裡有檔案室,”降穀零道,“從鬼塚教官的態度,我認為他和九條同學認識,如無意外,九條同學的父母一定有一位是警方,很可能就是這所警校畢業的。”

有人沒有中途休息過,更沒有去醫務室,隻拿了教官給的藥便沒事人一樣去宿舍報道了。

他壓低聲音,“九條未來去哪了?”

鬆田陣平同樣緩緩:“九條同學親口說,他‘不擅長槍法’、‘用槍支棱角瞄準’,那麼,他會去……”

鬼塚八藏不動聲色地強調了一條未來的優秀,讓新生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又放緩語氣,“你們有誰知道,九條同學在哪嗎?”

隻要是去食堂的路上走過一條未來的寢室,哪怕反向走幾步,也是路過。

“假如九條同學在操場邊緣,那一定會聽到教官們路過的動靜,我個人認為他會在教官趕到之前回來,混進人群。”

降穀零皺起眉,“那……”

降穀零接口,“晚飯時間,則有人負責把寢室的門插銷全部卸掉,於是你回來的時候,他的門打開了。”

他看了一眼教官,和鬆田陣平遠離宿舍樓,向外走去,裝作去尋找一條未來,“八點的時候,九條同學不在?”

鬆田陣平閉嘴。

而且,“他沒有回過寢室。”

是鬆田陣平他們。

“咳,”頂著全場目光,鬼塚八藏麵色不變,嚴厲的眼神掃過新生群,“隻有幾個人是有反抗的,你們也看到是誰了。”

警校提供的被子,在新生來之前,是一直放在倉庫裡的,顯然和活著的人類不太適配。

“他沒有曬。”

鬆田陣平停住腳,“訓練場。”

室內靶場的設備很專業,隔音很好,槍聲很小,隻有宛如花生米從桌子上摔下來的聲音,‘嘭’一聲,又‘嘭’一聲。

他們再次對視,從對方的神情上看到了‘見鬼’。

他停住腳,定定地看著靶場的方向,再一次地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詞庫的匱乏。

降穀零排除一兩項:“他沒去醫療室,沒有留在站軍姿的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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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隻能為難住什麼都不懂的清澈新生。

“散!”

警校這麼排斥,可能是因為他父母的要求。

“我去過他的寢室,每一次都是最原始的狀態,隻有警校提前一天準備的床單被褥,都是疊起來的,沒被人動過,”他反問,“你去曬被子了,對吧?”

但這並不代表一條未來回來過。

“也沒去校內便利店,”鬆田陣平也排除兩項,“食堂。”

雖然站完軍姿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但大多數人都緊急搶著去曬了被子。

在遠離宿舍樓,靠近警校邊緣,可以看到室內實彈靶場的地方,傳來槍聲。

警校的課程有很多,有許多的訓練場,最基礎的便是武道場之類的地方。

這……這……

新生們一哄而散。

不療傷進食,夜不歸宿,靶場,這……

也就是說,“他沒回過寢室。”

“我去食堂的時候,路過了他的寢室,看了一眼,他寢室還是鎖著的。”

八點,是晚飯後。

新生群沒有聲音。

鬆田陣平瞥降穀零一眼,“我怎麼知道。”

“你們還中途休息過,去醫務室上藥揉傷了呢。”

在有教官立即嚴肅說明‘夜不歸寢,開除!’之前,他用嚴厲的口吻自言自語:“不會是又去訓練了吧?”

本來打算出聲的教官噎住,“夜呃……?”

“早知道先找你了,”他有些不爽,“就不是我一個人到處亂找了。”

“要麼他提前一步去過食堂,要麼他根本沒有去過食堂。”

“寢室樓沒有,”鬼塚八藏假裝沒有聽到滑稽的聲音,揮了揮手,“就地分組,兩人為一組,分散去找九條同學!”

“現在是兩點半,”鬼塚八藏抬起手腕,“居然還不在宿舍。”

鬆田陣平言簡意賅,“房間裡沒有藥味,衣櫃裡,警校準備的製服數量是對的,他走的時候拿了藥,但房裡沒有藥瓶。”

……不在這些地方,那還能在哪?

鬆田陣平有些匪夷所思,“除了這些地和女生寢室,隻能是教學樓了吧?”

“如果,”降穀零緩緩道,“如果九條同學不休息,是去訓練場了,那麼,他會去……”

“除了操場,醫療室,食堂,教學樓,”降穀零緩緩道,“警校裡還有其他的地方。”

“我說過了沒找到他,我找了他兩三次,八點,十點,零點,兩點,他都不在寢室。”

“食堂沒有他,”鬆田陣平知道他要問什麼,乾脆利落地回複了,“我特意找遍了食堂,看見了你們,沒有看見他。”

二十世紀末的鬆田陣平尚未體驗到二十一世紀豐富多彩的詞庫,無法準確形容自己複雜到有點想罵人的感受。

他隻能伸手捂住下頜,“我怎麼這麼牙疼,你是不是打掉我的真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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