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你好惡心?

2個月前 作者: 墨涼璽
第97章 你,你好惡心?

第97章 你,你……好惡心?

“我可不是你,不孝子孫一個,上門空手打秋風,還把爺爺氣的肝火旺,我是真真切切把爺爺放心底,好吃好喝都帶上。”

謝嬌嬌指了指江大刀吃的乾淨的碗,眉眼神氣,腰杆挺直。

“瞧見沒,這碗半點油漬都沒,爺爺明顯對我帶來的紅燒肉滿意得很。”

江大刀:這話咋聽著這麼像罵他的?

江燃燒紅的臉,在順著謝嬌嬌所指方向看去時,陡然一變,像是一匹餓了不知多久的野狼,眼底幽幽冒著綠光,一臉饞貓相。

肉,紅燒肉!桌上什麼有的沒的,江燃都沒看見,他目光死死等著謝嬌嬌胳膊下那半碗肉。

方方的大肉塊,色澤紅亮,像是塗著一層亮油,勾的人食指大動。

江燃艱難吞咽口水,不要臉道:“爺爺,俺們來得急,還沒吃完飯呢,正巧趕上爺爺這裡吃飯,不如俺們和爺爺一起吃吧,也省的回去開火。”

江燃一骨碌說完,也不給大夥反應的時間,鬆開扶著江猛的手,眨眼出現在飯桌前。

他端起謝嬌嬌的碗筷,夾起肉塊,便大口大口往嘴裡塞。

江猛覺得有些丟人,卻也沒攔著。

江燃吃了,一會兒鬨起來,他再借機賣一波慘,總能帶回家些肉,到時大頭都是他的。

回神的江野,正要撈起江燃暴揍,卻被謝嬌嬌伸手攔住,調皮衝他眨了眨眼。

“嘔。”

謝嬌嬌手捂胸口,一臉嫌惡。

“你,你……好惡心。”

好吃的舌頭快酥掉的江燃,眼神略顯迷茫。

“這肉油膩,我反胃,剛從嘴裡吐出來的,你竟然吃的下?”

所以,他剛吃的肉,是謝嬌嬌那臭婆娘嗦過嫌膩,又吐出來,沾儘口水的肉?

哐當!

吃驚的江燃,抓緊的筷頭,從手裡滑落,掉在地上,發出脆響。

他嘴巴咀嚼的動作也順勢停下。

其實,江燃並不在乎這肉謝嬌嬌吃過沒,反正村裡人沒啥講究的。

他之前倒是講究,但現在家敗中落,為了一口肉,過年家裡都會爭著搶著舔菜碟,不就是多嘗那點肉味?可如今,謝嬌嬌特意點出來,江燃不能不要臉,嘴裡的肉咽也不是,吐又不舍得。

正當江燃舉棋不定時,想明白謝嬌嬌打什麼主意的江竹,憋著壞接話。

“大堂兄,你咋吃的那麼快?都不等我提醒你來著?”江竹神情惋惜。

“你剛吃的時候,就沒發現那肉不一樣嗎?特彆水亮。”

確實有點。

謝嬌嬌那臭婆娘不剛說了,這是她的口水。

不用再提醒他一遍。

江燃臉黑不已。

江竹才不管他,繼續道:“就是我大嫂剛吃過大蒜……

“嗯?”謝嬌嬌瞪大雙眼,看向造謠她的江竹。

江竹則是衝她好脾氣笑了笑。

“……大蔥,塞到嘴裡,用牙槽咬了一口,犯惡心,胃裡吐出酸水,涮了一遍肉,才吐出來的。”

江竹形容極具畫麵感,瞬間江燃嘴裡的肉不香了,胃裡翻江倒海的。

大蒜大蔥也就算了。

還胃裡酸水衝洗過……

嘔。

江燃當即吐了,他扣著脖子,大口大口往外噴嘔吐物,惹得眾人紛紛遠離了些。

“啊?”江竹放大音量,語氣無辜:“大堂兄你嫌棄啊?我看你剛剛吃的挺香的。”

才喘口氣的江燃,聽到江竹這風涼話,腦海瞬間蹦出“酸水”二字,又瘋狂吐了起來。

江猛瞧見江燃這沒出息模樣,周身氣息又低了幾度。

蠢貨!

沒看出來,在哄你玩?江猛撈起狂吐不止的江燃,一腳把他踹出屋門,厲喝。“丟人現言的東西。”

“滾出去,給老子清醒清醒。”

打發走江燃,江猛撲通跪下。

“爹,兒子,教子不嚴,請您責罰。”

江大刀盯著江猛許久,歎了口氣。

“起來吧。”

“爹,兒子有錯,請罰。”江猛並沒有起來,反而背挺直,言語鏗鏘。

若是從前,江猛如此,江大刀隻會欣賞,之後更加疼愛。

但溺死親兒這件事,始終是江大刀心底的一根刺。

哪怕江猛給他的解釋,是誤會,孩子出生便體弱,是夭折死的,因才三天,有傳言說,不滿月的孩子不能土葬,他才想著溺水裡埋了。

理由合情合理!

江大刀卻是不太相信。

江猛飄飄把“溺斃”說出口那刻,臉上的狠辣,叫他心顫。

這事以後,江大刀再看江猛這個兒子,會心軟會不忍會心疼,可卻始終再無法像之前掏心窩對待。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關你的事。”

“爹!”

江大刀打斷江猛的話,猛拍凳子,厲吼:“老子說起來!”

江猛怔了怔,從善如流改口。

“爹,你當心身子,你彆生氣,俺這就起來。”

“你還有什麼事?”

言下之意,沒事就可以走了。

聽懂趕人意思的江猛,思量片刻,主動開口離開。

“爹,俺沒事了,俺這就走。”

“侄媳婦,大伯犯糊塗了,打擾你們吃飯了。”江猛從兜裡摸出一分錢遞給謝嬌嬌:“這是一點見麵禮。”

謝嬌嬌眉皺。

好摳搜。

“出來急,帶的少,等你們辦席時,大伯再給。”

“給多少?”

謝嬌嬌直愣愣問出口。

叫等著被羞辱的江猛一怔,一時沒接話。

這一舉動,謝嬌嬌誤會了。

噢,懂了。

事多又窮的親戚。

她大方道:“不用給,左右不過是五分一塊的,我不缺,拿回去給你兒子買點肉吧,剛吐了這麼多,得好好補補。”

謝嬌嬌沒彆的意思,是真這麼想的。

她是沒彆的意思,奈何不住江猛多想,黝黑的臉,又黑了幾個度。

原瞅著是沒腦子,想繼續博同情,卻沒想到是個嘴皮子利索又心眼多的。

這麼一說,他禮錢最少給到一塊一分錢。

若真的隻給這些,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每多給一分,就是在撕江猛的肉,他恨的牙癢癢。

但江猛慣會忍,他眼一轉,便有了主意。

“侄媳婦,是嫌棄……”

江猛話沒說完,謝嬌嬌就把他手裡的錢抽了走,塞到江野懷裡。

她很勉強的開口:“雖然少,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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