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灰溜溜走
江猛人都傻了!
手裡的拳頭被纂的通紅,但麵上卻不辯神色。
俗話說得好,最了解的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注意到江猛通紅的耳尖,額頭隱隱跳動的青筋,江妄就知道兒媳婦把他死對頭江猛氣狠了。
江妄得意的翹起嘴角。
這兒媳婦娶得好,娶的妙,氣死江猛那個心眼比馬蜂多的壞水。
江竹手化拳,抵在嘴邊,用輕咳,遮掩笑聲。
江野低頭看著沒心眼的謝嬌嬌,黑眸染上點點笑意。
江大刀則是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儘管心有芥蒂,江大刀始終念著救命之恩和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情,不願看到兩家關係鬨僵。
是以,看到攻擊力滿滿的謝嬌嬌,弱下氣勢,說起場麵話,放心了不少。
但下一瞬,嘴角彎起的弧度落下。
隻聽,謝嬌嬌繼續巴巴道:“既然沒鬨掰,還算親戚,我姑且喊你一聲大伯。”
“那啥,錢收了,門在那,慢走不送。”
親戚還要處著,但叫她謝嬌嬌忍讓?不可能。
走,趕緊走,省得礙眼。
從謝嬌嬌臉上,讀出這層意思的江猛,又憋屈了幾分。
“侄媳婦……”
“等等。”想起什麼謝嬌嬌打斷江猛的話,指著地上那一灘汙漬:“走前,把這清理乾淨了,你兒子吐臟的,大伯這個當爹的收拾,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
一個毛丫頭,使喚他乾活?
江猛幾十年的修養,差點沒憋住,甩謝嬌嬌一巴掌。
他深吸好幾口氣,才把火氣壓下去。
“侄媳婦,說的對,俺這就叫燃兒回來打掃。”
江猛咬牙說完,就準備離開這個令他吃癟的地方。
誰也沒攔著,江猛走的很順暢。
隻是,他才剛出門,裡頭就傳來謝嬌嬌的嘀咕聲。
“阿野,你說,這老不要臉的父子倆會不會借機跑了?”
“肯定了!”江妄搶著開口。
他壞水大哥,那麼要臉,怎麼可能回來?
“啊!”謝嬌嬌小臉苦哈哈的:“那這怎麼辦?好難聞。”
謝嬌嬌皺著小巧鼻子,不停的扇風。
“早知道,就喊住他,叫他收拾完再走。”
江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並傳授起來對付江猛的寶貝意見。
他算看出來了,他這個兒媳婦,天克壞水大哥。
“嬌嬌,爹跟你說,下回再有這事,你就拉著他倆彆讓走,乾活完再放人,他們都要麵子。”
謝嬌嬌點點頭,表示受教了。
謝嬌嬌一臉真誠絲毫不敷衍的模樣,一直在江家地位低下的江妄,瞬間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
“嬌嬌,我跟說,你那大伯就是個壞的……”
眼看江妄越說嘴越沒個把門的,江大刀眼刀子飛射過去。
“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大男人跟個八婆似的,也不嫌丟人。”
江妄昂揚的氣焰,瞬間焉了。
“你,去,把這給老子打掃乾淨。”
江妄拉著臉,卻不敢不依。
你說,他手被一根一根掰折了,雖然接好了,卻落了後遺症。
五指不協調,握不了筆杆子,偏又不影響乾一些清閒瑣事。
要江妄說,他的手最重要的就是握筆杆,乾不了這個,還不如直接廢了。
但偏偏沒有。
還要清理討厭大哥兒子吐的飯渣,他怎麼就這麼慘?
甭管江妄心底有多不情願,出於對江大刀刻到骨子的恐懼,他聽到話瞬間,順從起身,朝外走去。這時,自覺不能在江大刀那留下壞印象的江猛,原打算帶著江燃偷溜的想法變了。
他提溜著江燃進屋。
“臭小子,去把你爺爺家地清理乾淨。”
剛走到門口的江妄,看到這動靜,立馬拐頭坐下。
這破活,他才不樂意乾。
這下,江大刀哪能叫江燃去乾,忙開口:“兔崽子,你又坐下乾嘛?叫你乾活呢。”
“猛兒,帶著燃小子回去,這有人清理。”
江猛一句“好”沒說出口,謝嬌嬌不樂意了。
現在罪魁禍首來了,哪還有叫她公爹乾的道理?
“爺爺,爹好歹是長輩,咋能叫一個叔叔,替侄兒擦屁股的,傳出去像什麼話。”
江大刀隻顧忌著台麵,倒沒想到這一點。
是啊,他兒子,再慫,也是長輩,給侄兒清理嘔吐物,確實說不過去。
那?江大刀視線落在江野身上,江野衝他陰森一笑。
額,算了,這小子,他能拽著江燃腦袋叫他舔乾淨。
江竹?
“咳咳咳。”江竹頓感不妙,瘋狂咳嗽起來。
這也不行,身體太差。
瞅了一圈,好像都不行。
“爹,你彆看了,再看這酸臭味,都把弟弟咳病了。”
江竹樂嗬:大嫂,真給力。
“那啥,就燃小子打掃吧。”江大刀老臉燥紅。
太丟人了!
搞得他像戲耍人似的。
江燃傻眼了,他扭頭看向江猛,頗為委屈的喊了聲:“爹。”
回應他的是江猛無情的話語。
“還杵著乾嘛,麻溜乾活。”
就這樣,江燃一邊犯惡心,一邊艱難打掃乾淨。
等打掃完,江猛啥話都沒多說,領著江燃走了。
氣勢洶洶來了,灰溜溜走了。
走出江野家好遠,江燃忍了又忍,沒忍住,又吐了一地。
江猛一腳踹過去,臭罵:“沒出息!”
“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丟人玩意?”
“爹!”江燃被打的憋屈,心裡火氣勾了出來:“你說過的,把謝嬌嬌那臭婆娘給俺娶回來,可結果呢?”
“俺挨了打,吃了一嘴口水,媳婦也沒撈著。”
江燃幽怨的盯著江猛。
江猛被犯蠢的江燃氣炸了,但他沒失去理智,冷哼道:“回家!”
冰冷的語氣,江燃打了個激靈。
“爹,俺沒怨你,真的。”
“俺不甘心!爺爺就是偏心,啥都想著江野,要是這金貴媳婦是俺的,咱家不僅天天能吃肉,還能憑借嶽家勢力去城裡乾份體麵賺錢多的工作!哪像現在俺和娘累死累活掙才那麼點公分?”
“你再怪老子沒乾活?”江猛冷颼颼插話。
“爹,俺哪敢?”江燃額頭冒虛汗:“俺隻是不想啥便宜都叫江野占了。”
想到謝嬌嬌身份,以及個性,江猛斬斷江燃的心思。
“那城裡女的,你彆想了。”
“爹,為什麼?”江燃不服:“憑什麼江野行,我不行?”
“就憑那女知青跟江野領證,而非你。”
江燃氣虛又惱火。
江燃不願承認他不如江野,怒不擇言:“前天處對象,昨天說辦席,今天就領證,說不定江野耍了什麼手段。”
“你說什麼?”江猛琢磨出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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