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先天對決

第三十七章……先天對決

“怎麼樣？如何死的？”秦陌看著正在給屍體檢查的吳用問道。在義莊的時候，吳用表現出來的特長就被秦陌注意了，後來一問，原來自他爺爺輩就是縣衙的屍座，也就是專門斷案時檢查屍體的，所以作為混飯的一向技能，他也就將這本事傳了下來。

“公子！是七竅流血而死！”吳用回道。

“什麼！嘶……”倒吸口涼氣，繼而：“記得我們初見時，你說這種情況一般隻有兩種原因，那麼這次是……”

“在屍體無損也無中毒的情況之下隻有兩種，不過這次屍體嚴重的摔傷，後腦骨破碎，還須再確定！”

“嗯！”轉過頭對馮奎道：“死者身份可確定？”

“回公子，已確定，是那個最後來酒樓的男子，雖然鮮血滿臉，但他臉上那明顯的刀疤，依然可確定其身份！此人一人住宿，如今看各人反應，除了那凶手，或許沒人知道死了人！”

片刻之後，那邊吳用已有了新的發現：

“公子，以這人後腦的傷來看，至少要從三樓摔下來，若從壯年男子，還是個習過武的男子骨骼硬度來看，就是四樓摔下也不為過！“

“這麼說，這人是摔死的？”

“不然！觀此人後背的傷勢均勻，這說明他摔下之時，沒用在空中有任何掙紮，就這麼以平躺的姿勢摔了下來，這不合常理，應該另有原因！”邊說著，吳用叫人又將屍體翻正，慢慢解開了其衣衫。

豁然！在那屍體的胸口，一個青黑色的手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果然，如此看來，此人確是被人用強大的內息瞬間震碎的心臟而死啊！致使七竅流血”吳用震驚的說道。

………………

夜雨還在持續，兩個白影在雨中奔走，忽而感覺到什麼，身形突然一頓，定神向前方望去，就見前邊的道路上此刻一個青灰色身影顯現。

“怎麼？兩位千裡迢迢而來，就打算這麼離去，豈不無趣？”未等兩人出口，青灰色身影已然開口，聲音嘶啞，但仍可分辨應是個老者。

“哼！”清脆的冷哼自那白影中的一個傳出，是女子！若細觀其身形，發現身旁那個也是女子。

“鋥……”一聲錚鳴，就見一柄長劍已然出鞘，那女子竟然二話不說就準備拔劍相向了。

“嗯？”老者見此，一雙老眼突放精芒，死死的盯住了那柄劍。長劍出鞘，飛身奮力躍起，施展刁鑽一擊，劍鋒無匹，鋒芒璀璨，寒氣彌漫，這一劍看似迅猛，實則隻為打破這副僵局，試探對方深淺而已。

劍芒襲來，幾息便到，不偏不斜，直刺喉嘍，待得劍鋒棲身幾寸之時，老者豁然腳下運力，身體瞬間後飄，就那麼一寸之厘，卻是奈何無法逾越。

老者運轉真氣臨空倒翻，順勢腳尖踢飛那道劍鋒，便身體下沉來到了地麵，那女子本就沒有奢望這一擊能得手，眼中精光閃閃，空中調轉身形，腳踩周遭擋物猛然反彈，又是一劍襲來，片刻功夫，兩人便已近身，一場大戰已然觸發。

劍影紛飛，周遭事物自有損毀，屑沫飛舞，一個劍走飄靈，一個身形詭異莫測，一個鬥笠麵紗遮掩，一個青衫素衣打扮，一時間難分上下。

忽而，那女子數個輕靈後躍，隨後高高躍起，手中那柄幽碧森然的長劍，竟然在這夜色當中綻放出了悠悠碧芒，隻見她右手執劍，左手為指劍，收於胸前。

片刻間，那劍身的幽光猛然暴漲，形成了一個直徑一仗的氣罩，將那女子包裹在內，周遭驀然生出以女子為中心的寒風，是的！寒風，此風寒冷異常，將觸及到光幕的雨水皆凝凍成冰，下一刻，劍鋒鬥轉，自上瀉下，直向前方的老者。

再觀對麵老者，此時早已一改上一刻的詭異身形，周身莫名氣勁噴薄而出，相比於那邊的幽然森謐，這邊更是顯得狂暴異常，長發亂舞，目眥儘裂，竟然徒手猛然前竄，躍起，一拳朝著那劍鋒轟去。

砰！

拳勁無匹，劍鋒不催，兩股力道瞬間相抗，爆發出轟然氣場，伴隨著低沉的爆破聲。

霎時！兩人都被震退，掩麵輕紗翻飛，感覺體內氣血翻騰，急忙運氣下壓。

而那老者，這時也露出必殺之色，殺氣騰的彌漫，眼裡流光連連：

“不錯！小小年紀竟然能衝破桎梏，步入先天，當真令人驚訝，可惜常言道：修武破先天，一步一登天，即便是同階同期的高手，也有高低強弱之分，如何？不知剛才的力量，你可否還能再施展一次？”

“…………”女子沉默。

“哼！”老者冷笑一聲；“如此，你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說罷！便欲再躍上，卻是忽然一凜，生生頓了下來，不不禁出聲質問：“另一個人呢？”

“嗬！你才發現？”對麵的女子，也站直了身形冷笑一聲。

“你……”老者驚怒，心下大歎糟糕，觀此景象，顯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記，另一個人，一定是折回了酒樓企圖對公子不利。

想及此，已然顧不得眼前女子，當即，焦急異常得往回狂竄，詭異身形再現。

但卻在他撤出十仗之距時，忽感一抹冰冷的鋒芒自背後襲來，驚怒之下，淩空回身再次一拳揮出。

破……

勁氣爆破聲，定神一看，一隻手上竟然凝結了冰晶，老者暗歎辛虧自己留了半分戒心，要不然必造重創。

不過，他依然驚訝於這女子竟還能發出劍氣，即便顯然不及開始時的渾厚。

如今之際，也不容他多想，當下，內息一運，震碎手上的冰晶，再次轉身飛離。

這一次，一直到老者消失在夜幕之下，那女子也未再動手，顯然，已無能為力了！

就在那老者退去後，不多時，旁邊又飄來一個白影，直向那持劍女子，一看之下，竟是方才兩人言語間，那折回酒樓的另一女子，她怎麼又回來了？

“師姐！你怎麼樣？”那年紀較小的女子來到更前，對著眼前的急忙問道。

“我沒事！”發出了最後一道劍氣，手持碧劍的女子已由於脫力，用劍支身，蹲在了地上。

“剛才你為什麼不和你說的那般，讓我回去殺了那個人，而是躲起來呢！畢竟身為那老賊的主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年紀小些的女子扶起師姐問道。

“蝶兒你習武時日尚短，才剛剛化勁，我豈能讓你涉險，另外，此次背著師傅偷偷出來，已是犯了門規，不能不顧及師門安寧，那個人，還不能動！”

“本以為不久前踏入了先天，便可一舉殺了這狗賊，可是就在他一掌打死那個不明刺客的時候，放出的比我還宏厚的先天氣息，被我覺察道了，那時，便已知這次報仇無望，還有可能連累了蝶兒，所以才會帶著你連夜離開，以免被他發現。”

“沒想到，終究是逃不過這狗賊的感知，不過幸好，他有所顧忌，便就有了弱點，我們才得以逃過一劫！”持劍女子一邊恢複元氣，一邊緩緩而道。

聞此，那叫蝶兒的女孩一腔稚氣言語中透著氣憤：“哼！要是大師兄在就好了，他若在，一招便可將那老賊斬於劍下！”

“大師兄……”持劍女子喃喃道，眼神由一貫的冰冷，慢慢透出了絲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