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那倆牢子在看到楊億和魏二苟身後那個樊穎妍的鬼魂後,一聲怪叫,手上的食盒掉落在地上,褲襠裡是一片騷濕,都被嚇尿了。
見那倆牢子出現,樊穎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將死嬰放進懷中後,伸出十指,就要飛向那二人去索命,不想那兩個牢子見樊穎妍的鬼魂飛了過來,從脖子上扯下一個竹筒,將裡麵的液體潑向她,樊穎妍一聲慘叫,被那黑色液體潑中的地方冒出黑煙,登時麵色慘白,跌跌撞撞地向後疾退。
楊億和魏二苟自然知道那兩個牢子潑向樊穎妍鬼魂的液體是黑狗血或白公雞血,因為怕他們進一步傷害樊穎妍的鬼魂,楊億和魏二苟趕緊搶身上前,一人一腳,將那兩個牢子手裡的竹筒踢飛,然後薅著他們倆的辮子,劈頭蓋臉地一頓暴踢,踢得那兩個牢子是怪叫不休,嘴裡鼻子裡都冒出血來。
踢了一陣子,楊億和魏二苟心中的憤懣鬱氣稍減了一些,這才蹲下去,看著那兩個臉腫脹得跟豬頭似的,眼睛都快封喉了的牢子,一口吐沫啐到他們倆的臉上,而後魏二苟先說話道:“我問啥你說啥,聽見沒,要是再跟我們扯犢子,我直接乾死你,知道不昂?”
那兩個牢子被楊億和魏二苟這一頓毫無預兆的烏拉錘加眼炮的蹂躪,半條命都快沒了,這會兒剛緩過一口氣來,正在琢磨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也就沒有很快回答魏二苟的話,結果魏二苟眼珠子一瞪,一個大嘴巴子甩過去,打得其中的一個牢子“吧唧”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帶著倆門牙的老血來。
另一個牢子見魏二苟如此手黑,早已是肝膽俱裂,也顧不得褲襠濕淋淋的,跪在地上是“匡匡”磕頭,嘴裡隻管討饒。
“彆整這沒用的,我問你啊,這樊穎妍是咋回事?她是不是被你們陷害的,還有,這鬼屋又是咋回事,蒙麵人又是咋回事?”魏二苟嘴快,看著那牢子是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那牢子停止磕頭,抬起完全變形了的臉,看著魏二苟是含糊不清地問道:“好漢爺,小的就是一牢子,您問的這些,小的是一概不知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魏二苟眯起眼睛看著那牢子,笑容很是陰冷,“既然你啥都不知道,那爺就先送你上路吧,咋樣?”
“好漢爺,小的確實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審案斷獄的事兒,都是知州大老爺和縣丞、書辦他們打理,小的是狗一樣的牢子,哪能預聞這些啊,還望好漢爺明察,明察……”
那牢子雖然語氣謙卑,磕頭如搗蒜,但一雙快腫脹成了一條縫的眼睛依舊難掩狡黠的目光。楊億看著那明裡搖尾乞憐、暗裡卻在打著鬼主意的牢子,冷笑了一聲道:“象你這樣的雜碎我看得多了,你給你上點手段,你丫肯定是不會老實的,那啥,胖子,審訊這活我比你熟,還是我來吧,嗬嗬。”
那牢子見楊億瘦骨嶙峋的樣子,而且一直在旁邊也沒動手,自覺楊億要比那能動手就不廢話的魏二苟強多了,遂小有得意地偷著瞄了楊億幾眼,暗自盤算自己這一關應該是能熬過去。
楊億也不多說話,先是到那刑訊室裡轉了一圈,對於那些皮鞭、狼牙棒、杠子之類的刑具都沒有動,隻是拿了一條三指寬的竹片出來。
一見楊億手裡的家夥,魏二苟當時就泄氣了,哂笑道:“瞅你跟個老娘們似的,拿個打人的家夥都特麼讓人堵心,你拿那玩意兒給老丫的搓背啊?你得整那鐵刷子,一刷子下去,連皮帶肉撕下一大塊,那才叫酸爽呐!”
楊億似笑非笑地瞥了魏二苟一眼,也不多解釋,就讓魏二苟踩著那牢子,自己挽起那牢子小腿上的褲子,露出兩截多毛的小腿,楊億用竹片拍了拍那牢子的小腿肚子,那牢子身子動了一下,嘴裡雖然也在求饒,但那廝自忖一個竹片又能見自己如何,所以那討饒的成分裡麵,演戲倒多於恐懼。
楊億也不多說,舉起竹片,照著那牢子的小腿肚子一下一下,由輕到重地抽了下去,“啪啪”之聲清脆而有節奏,看得魏二苟是直搖頭,不停地諷刺打擊楊億的娘們範兒。
抽了一會兒,那牢子的兩個小腿肚子已經浮腫起來,皮膚也變得透明,但那種疼痛感並不強烈,所以那牢子雖然嘴上在聲嘶力竭的喊疼,但眼睛裡卻不時閃過得意的神情,覺得自己完全逃過了一劫。
楊億看著那牢子的兩個小腿肚子,見那浮腫的皮膚已是接近皮凍的質感後,滿意地笑了一下,伸手從竹片上掰下一小條竹絲,開始抽那牢子浮腫的小腿。
那竹絲比小指還要纖細,楊億抽擊的力道也不打,但那牢子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而且整個身子都在劇烈掙紮,累得魏二苟出了一身汗,才勉強能控製住那廝。
楊億又抽了十幾下,那牢子終於發出一聲慘叫後,滿身大汗淋漓地暈了過去,褲襠裡淋淋漓漓,散發出難聞的臭味兒。
見那牢子暈了過去,楊億從刑訊室裡找來一桶水,潑在他的頭上,那牢子這才麵色蠟黃地醒轉過來,一雙死灰色的眼珠子呆滯地看著楊億和魏二苟,竟然似對外界的刺激失去了反應。
“閃電,你這招兒狠呐,服了,服了……”魏二苟見那牢子被楊億用一張小小的竹片折磨得都快崩潰了,大乾快意,遂朝楊億點讚道。
楊億看著地上那半身水淋淋的牢子,輕蔑地笑道:“敢和我玩兒,我就敢玩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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