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都知道聯盟的大元帥離開了他的堡壘。
知情人都清楚卡洛斯.巴羅夫提著刀進入了洛丹倫城。
但是當奧特蘭克的王回到了他的國度,樂子人們笑不出來了,日子人們再一次高呼過不下去了。
因為聯盟對安度因.洛薩進行了官方認證。
就很扯的那種。
亡靈天災是我們的死敵,洛薩爵士是人類的老朋友。
活脫脫一重度神經病般的人格分裂。
但是沒過幾天,看熱鬨的就明白了。
洛丹倫撕逼, 意在暴風城。
承認了安度因.洛薩的身份,就意味著卡洛斯擁有了插手暴風城的大義名分。
洛薩之子們,你們爹回來了!
要麼不接受這個事實,派兵來洛丹倫城跟你們死爹比劃比劃,要麼接受卡洛斯的長臂管轄,先把失蹤的瓦裡安給找回來。
看似兩個選項, 其實無路可走。
暴風城有出兵洛丹倫城的底氣,還畏懼聯盟的清算?
鬨呢。
擺在明麵上的扯澹隻是表象, 是官方的習慣性不要臉。
反正我拳頭大,所以我嗓門大,你能奈我何。
真正的意義在於洛薩心心念念的事實和睦。
“出賣”暴風城隻是投名狀,是取得互信的第一步。
真正的py交易,在於不能拿上台麵的那些讓步。
洛薩如果是個活人國度的王,已經可以快進到xx公社和斷頭台了。
但是他不是,覺醒者也不在乎主權啊領土啊什麼的。
洛薩像卡洛斯保證,覺醒者可以將實際控製範圍壓縮到洛丹倫城周邊一百裡,甚至可以接受聯盟檢察官進駐洛丹倫城。
唯一的條件就是卡洛斯必須向覺醒者提供一支艦隊。
因為覺醒者們都是複仇的亡魂,存在的意義就是複仇,一切的動機都在於北伐。
這理由說得過去,彆說卡洛斯信,聯盟的其他軍事將領聽著都覺得可以信一信。
當然,這隻是台麵下的第一層。
更關鍵的是,洛薩願意配合卡洛斯又當又立。
而打默契賽的第一步,就是三千覺醒者帶著四萬收編的天災爪牙在聯盟的監視下離開洛丹倫去了斯坦索姆城。
雖然聯盟軍隊數次想要違背上級命令殲滅這一支亡靈軍隊,但是在提裡奧.弗丁與亞曆山德羅.莫格萊尼的全程監視/護送下,下克上終究沒有發生。
士兵們疑慮很大,將官們卻能夠理解卡洛斯的妥協。
因為洛薩的承諾分為兩部分。
第一啊, 這支覺醒者的部隊承諾對斯坦索姆地區的亡靈天災進行進一步的清剿。
光這一條,就可以從烏瑟爾那邊抽調走至少兩萬人。
眼前駐防考林路口,其實已經是聯盟的極限了。
每向西後退十公裡,聯盟的戰鬥力上升5%。
也就是說後退兩百公裡,將戰線回撤到達隆郡附近,聯盟直接戰無不勝。
洛薩願意跟聯盟打假賽,其實對人類來說是好事情。
因為這種戰略態勢的改變可以逼迫奎爾薩拉斯增兵。
要打斯坦索姆城,人類還是可以從白水河走,不需要繞那~~~~麼大一圈。
駐防考林路口最大的戰略價值就是維護與奎爾薩拉斯的陸地交通線。
而能夠在不損傷自身的情況下消耗盟友高等精靈的實力,通過這一條其實很容易。
甚至凱爾薩斯都不是很在乎。
高強度的戰爭已經結束好幾個月了,奎爾薩拉斯的初步重建也已經完成,高等精靈有能力在國門外兩百公裡的範圍內進行一場局部戰爭。
亡靈天災的爆發不僅僅帶來了種族傷痛,還有軍事上的喪心病狂。
人類如此,高等精靈亦是如此。
明明沒有了無限能源的太陽井,高等精靈的魔法研究反而呈現一種蓬勃旺盛的態勢。
因為大環境變了。
聯盟在追求跟快更強更炸逼的路上一騎絕塵,作為最大的魔法供應商,銀月城為了收支平衡, 都不用300%的利潤,200%就敢視傳統與法規於無物。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精靈性的扭曲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金幣魔法好使就行。
隻要聯盟的市場向銀月城的資本敞開大門, 凱爾薩斯覺得承擔更多的軍務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環鬆動,環環鬆動。
卡洛斯通過對好基友凱爾薩斯的“施壓”,緩和了一部分種族主義者的擔憂。
騎士王還是人類的王,很好,我們支持您。
但是這還不夠。
再一次的征召獸人與巨魔,卡洛斯決心這次去潘達利亞救場,人類士兵的數量與獸人和巨魔加起來持平。
這令old human欣喜若狂。
王啊,我們支持您,在流乾獸人與巨魔的血之前,聯盟決不投降!
就很扯澹,獸人和巨魔完全的無所謂,打就打咯,反正吃聯盟的補給用聯盟的軍需,政策到位,打誰不是打。
加爾魯什為了一個出征名額,直接在奧特蘭克城的聯盟軍務總部外麵坐了一宿。
潘達利亞啊,他太熟了,夢開始的地方。
眼看卡洛斯陛下有了“人皇之資”,聯盟似乎又開始政令通暢了。
情況似乎漸漸好了起來,卡洛斯的心情卻愈發的沉重。
全對了,洛薩爵士的預判全tmd應驗了。
敵人不在外部,就在聯盟的軍隊,在聯席會議上,在宮廷廟堂當中。
於是,最後一步,就是將加裡瑟斯與他的洛丹倫兵團也抽調走。
現在能為這些“暗流”站台的聯盟高層,或者說有資格代表洛丹倫人的,隻有兩個。
烏瑟爾與加裡瑟斯。
烏瑟爾與其說是對洛丹倫忠誠,不如說是對泰瑞納斯忠誠。
這也是卡洛斯敢讓烏瑟爾掌管十數萬精銳軍隊的根本原因。
自己老婆嘉莉亞與兒子阿爾馮斯在小舅子阿爾薩斯弑父後,作為米奈希爾家族的正統,天然得到烏瑟爾的效忠。
所以卡洛斯根本不擔心烏瑟爾反水,光明使者最大的願望就是清清白白一輩子,他哪怕反對自己,也不會公開的反對自己。
然而“戰帥”加裡瑟斯不同,他是真的崇拜卡洛斯,願意為了聯盟肝腦塗地。
問題是加裡瑟斯是個純粹的軍人,可以當個好將軍,卻當不了元帥。
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政治覺悟。
容易被人當槍使。
將加裡瑟斯和他的洛丹倫軍團抽調走,必然會影響對洛丹倫城的包圍態勢。
這是軍事上的大忌。
可是作為主要“敵人”的洛薩爵士已經配合著打假賽了,那還顧慮什麼。
聯盟想修碉堡,修,用不用憎惡牌推土機幫忙啊。
聯盟想挖戰壕,挖,白天活人乾,晚上食屍鬼姑娘幫您忙。
洛薩心裡很清楚,隻要洛丹倫的城牆還在手裡,城外的聯盟據點就隻是一個個大號的烽火台。
卡洛斯的敵人太多了,明裡暗裡的太多太多了,隻要達成事實和睦,聯盟就很難再有時間與意願來跟覺醒者打一場慘烈的消耗戰。
所以為了停下生者與死者之間這看不見但是摸得著的仇恨之輪,為了覺醒者們心心念念的北伐能夠成行,眼前什麼虧洛薩都能笑著吃下去。
吃虧就是占便宜,亙古不變的真理。
等到對暴風城的政治壓迫到位,運輸艦隊與遠征軍的物資抽調完成,洛薩不介意賣賣“隊友”,幫老朋友阿曆克斯.巴羅夫把奧特蘭克王國的優良傳統繼續下去。
七月初,南下的航道逆風順水,
九月中,暴風城的攝政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宣布服從聯盟的決定。
此時,無知之海上,風向逆轉了。
戰艦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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