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在會議室門口響起,那是安歌久違十多年的腳步聲。
來之前,安歌在權墨的教育下已經做了很多的思想準備,可她的手還是忍不住緊起椅子上的扶手……
對她來說,她可以在黑庭頭目麵前做到從容淡定,但麵對權奕天,她很難淡定。
那是她十幾歲的噩夢。
安歌緊緊地抓緊扶手,長發貼在臉頰邊,有冷汗從發際冒出,指尖在顫抖。
她的耳朵裡靜得隻剩下腳步聲。
那聲音越來越近。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會議門口出現。
那是一個和羅先生感覺截然不同的男人,雖然同是步入中年,但他英俊上許多,劍眉冷目,眼中迸射出來的是很冷漠陰沉的光亮。
十多年未見的一張臉。
“……”
安歌坐在椅子,腿已經不爭氣地發軟了。
不可以怕。
安歌,你不能怕,已經過去十多年,你不能再怕了。
權奕天大步走進來,冷厲的目光從安歌的臉上掠過,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而後在她對麵坐下來,看向羅先生,直奔主題,“羅先生,不好意思,安歌我得帶走。”
“我手裡有了安歌,還怕權墨不出現麼?”羅先生冷冷地說道,氣場不輸權奕天,是一種屬於黑道的霸氣,“權奕天,我可以跳過你了。”
“嗬嗬。”
權奕天坐在那裡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羅先生問。
權奕天目光冷厲地掃向安歌,安歌的心跳幾乎是瞬間靜止,坐在那裡整個人都陷在深深的恐懼裡。
十多年前的畫麵和現在交錯。
安歌嚇得臉上冷汗不停地冒出。
權奕天看著安歌,冷冷地道,“羅先生要一個死人是威脅不了我兒子的。”
“從我這裡殺個人不容易。”
“那自殺呢?”權奕天冷聲反問,隔著會議桌看向安歌,話卻是對羅先生說的,“羅先生,你信不信,隻要我讓安歌死,她不敢不死。”
“……”
安歌的身體一陣一陣發冷,看著權奕天完全說不出話來。
小優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安歌,拿出紙巾替她擦汗,隻聽到安歌因恐懼而顫抖的呼吸聲……
安歌是真的從骨子裡恐懼權奕天。
“是因為兒子麼?”羅先生也已然清權奕天手裡的王牌,“權奕天,這裡是黑庭,是泰國,我要找個孩子太容易了。”
“羅先生,我們是合作關係,何必相鬥。”權奕天說道,眼神一直冷冷地看著安歌。
“可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貪婪。”
“彼此彼此。”
“……”
羅先生坐在那裡,臉色很冷,卻拿權奕天毫無辦法。
“安歌,跟我走。”權奕天站起來,冷厲地睨了一眼安歌。
安歌聞言,就像十多年前聽到指令一樣,乖乖地站起來,腳下發軟得厲害,一站起來人就要往地上栽去,小優連忙扶住她,“安歌,你沒事吧?”
“我沒事。”
安歌道。
“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看著安歌,權奕天冷笑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身上隱隱透出張狂、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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