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甄無缺擲地有聲。
有故事不聽，和擼起袖子不乾有什麼區彆？
“好，那爸爸……今晚就說出來。”
“你們聊著，我去端水果和茶點過來。”韓熙起身朝廚房走去。
“還要吃水果茶點？看來是個很長的故事啊。”
甄無缺盤腿而坐，興奮的想，今晚真是一出又一出精彩啊。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沒有料到，在聽完這個家族埋得最深的故事之後，他的人生，將會發生巨大改變。
目光逐漸變得幽遠而凝重，甄不羈緩緩開口：
“甄家鑒寶的家傳，從很久之前就開始。
隻不過，甄家素來依靠的是術，簡單來說，就是眼光，經驗和浸潤。
當然，也包括借助各種工具。
同在很久之前，還有一個低調卻有名的鑒寶家族，他們家族，以秋為姓。”
“就是兩位奶奶的秋家？”
“對，秋家比甄家鑒寶的本事還要傳奇。
據說，他們隻要看一看，摸一摸，就能感知到東西是真是假，是好是次。”
“這麼神奇？”
甄無缺來了精神，踹掉拖鞋蹲去沙發，俊美年輕的麵龐熠熠煥彩。
他從小接受相玉的各種訓練，兩三歲時，彆的小朋友玩具是木馬水槍，他的玩具，多半是玉件。
老甄說甄家靠術鑒寶，這一點，他確實非常認同。
從小浸潤以及不外傳的經驗，讓他年紀輕輕就在相玉界能博得不錯的名聲。
“那……秋家……靠的是什麼？”
“靠的是……”
努力從腦海裡搜刮合適的字眼，考慮到兒子的接受能力，甄不羈想了想，道：
“靠的是異能，潛藏於血脈的異能。”
“啥玩意兒？”
像是一道閃電劃過眼前，甄無缺腦子裡忽然空白。
異能？
擦，我還外星人呢！
老甄會不會糊塗了啊？
“無缺，你覺得不可思議是嗎？”示意傭人守去外麵，韓熙淺笑著進來，一手端著水果，一手端著精致差點。
“太他-媽不可思議了！”
不小心丟了句他-媽-的，甄無缺瞅父親一眼，趕緊捂住嘴。
隻是，甄不羈完全沉浸在個人思緒裡，也沒太顧及他飆的臟話。
“我第一次聽說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簽起一塊火龍果遞給甄不羈，韓熙慢慢繼續，“隻是，不可思議不代表不存在。秋家，據考證，是從上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的家族，他們家族每一代都會出一個身懷異能的人，不過全是女孩。所以，秋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所有女孩均不外嫁，必須招上門女婿。”
靠！
想不到奇幻小說裡的情節是真的！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顆雞蛋，他差點沒石化。
麻蛋，刷新認知啊！
對神神道道特彆感興趣的甄無缺越過父親，跳去父母中間，抱腿而坐，一副聽故事的小寶寶模樣。
“這麼說，爺爺是秋家的上門女婿？”
嘿嘿，沒看出來啊，平日裡吆五喝六的老爺子，居然是倒插門呐。
下回他再裝模作樣唬自己，得好好糗他一番。
“不是。”韓熙自己拾起一塊顏色清新的綠豆百合糕，“不管從社會學還是大發展來說，這種家族的傳承，其實比彆的家族都要難。經過很多年風雨變遷，靠術鑒寶的甄家勉強存活下來，並且家境殷實，然而，與之齊名、甚至聲名還要貴重的秋家卻一代不日一代，傳承不下去了，沒辦法，秋家繼承人改變策略，同意讓女外嫁。”
甄不羈緩緩接過話：
“我的母親秋檀，就是第一個外嫁的秋姓女。”
“奶奶……身懷異能？”
從來沒有見過秋檀這位奶奶，甄無缺覺得，晚出生真特麼虧大發了！
“她的異能是……一雙透視眼，再加上血液自帶的天賦異稟，她隻要感知寶物，就知真假好賴。”
“哇靠，太酷了！”
“你奶奶的母親當時和你太爺爺商議，秋家女嫁入甄家，甄家必能大放異彩，而甄家的責任就是……”
聽到這，甄無缺的腦海裡已經自動腦補出很多大戲。
福至心靈的他瞬間領悟，道：
“就是保護好奶奶，保護好奶奶生的女兒，讓秋家一脈傳承下去。”
說了這麼久，甄不羈總算生出一點“孺子可教”的安慰。
臉色微微冷下去，他道：
“隻可惜，我們甄家沒有做到，你奶奶……慘死，你小姑姑也……”
“小姑姑也有異能嗎？”
“她在我們身邊不夠三年，能力還未充分展示，不過我想，應該是有的，不確定是什麼罷了。”
“你們剛說奶奶慘死……然後小意奶奶又是怎麼回事？”
“秋家不再封閉，將女外嫁。這中間，出了意外，也出了叛徒。”
甄不羈深深吐氣：
“所以，秋家擁有異能的秘密被泄露，於是，有很多人開始虎視眈眈。
這本是一件超出科學認識的事，有些人或許想拿來大作研究，而彆有用心之人，就想把這種能力占為己有。
因為你奶奶的嫁入，甄家迅速壯大富有，也讓很多人眼饞。
但是，沒有人知道秋家的本事必須靠血脈傳承，所以……”
一陣森森寒意攀爬上脊背，甄無缺輕輕道：
“所以他們抓住奶奶後，才挖她的眼，剖她的腹，斷她四肢，想看看……究竟怎麼一回事。”
“秋家擁有不能為外人道的驚世能力，自然也有一套自我保護機製。
一旦確定每代身懷異能的女孩，秋家大量花費財力人力，從世界各地尋找和女孩模樣類似的同齡女孩。
同齡女孩會被想方設法收入秋家，和異能者一起培養，嚴格來說，也不是培養，而是……”
心裡像忽然出現一個黑洞，深不見底。
天生聰明的甄無缺聽到這裡已然明白幾分，喃喃道：
“影子。
這個找來的女孩，是異能者的影子和替代，用來應對各種危險。”
“可以這麼說。你小意奶奶，就是和我母親一道長大，外貌有六七成相似的女孩。”
“明白了。”
難怪媽媽說奶奶對甄家付出很多，一生隻能用彆人的名字和身份而活，完全沒有自我，可不是寶貴付出麼？
“小姑姑……”
“無缺，我們初步懷疑，葉星辰……是你小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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